為貫徹習近平總書記講話精神以及中國作家協會黨組要求,響應時代的召喚與人民的需要,強化文藝工作者把握現實脈搏的使命,推動當下現實題材創作的繁榮發展,《長篇小說選刊》將舉辦“新時代與現實主義”大討論,并于2018年第5、6期刊發討論稿。特邀請中國文壇卓有影響的文學批評家、學者、作家共同探討新時代的文學創作,尤其是長篇小說創作怎樣重拾現實主義精神與介入時代癥候。
把現實主義等同于寫實和白描,是對現實主義的誤解?,F實主義的“實”,要遠大于寫實的“實”。現實主義的“實”,至少包含兩個“既……又……”:一是既要寫出此在的實,又要寫出彼在的實——即本質的實,這一點把現實主義與主張零度寫作的寫實主義區別開來。[詳細]
百年來,我們談論文學問題時,無論持守什么理論,張揚什么主張,倡導什么思潮,最終似乎都無法繞開現實主義,它成為言說紛繁復雜的創作現象的重要母題。今天重審現實主義,我以為特別需要追問究竟是誰的現實主義這一問題,它是揭示現實主義歷史性、現實價值與未來可能性的核心問題。[詳細]
說實話,什么事情,一旦扯上“主義” ,就復雜了。因為“主義”作為一種特定的思想、宗旨或理論主張,不僅體現了人們對待客觀世界、社會歷史以及人類生活等等所秉持的價值立場,還隱含了某些最高準則和核心理想。譬如霸權主義,就是將說一不二的強權邏輯視為最高的行事準則或重要理想。[詳細]
面對挫敗的現實和灰暗的人生,這里有難過,有傷感,有悔恨,但是難得的,或者說,意外的,我沒有讀到怨恨與憎惡。多少年了,作為一位文學編輯,我已經習慣接受我們的作品中有那么多的好像是“政治正確”的通行證似的,或者,就像評論家李敬澤先生說的那樣的“未經省察的” 習慣性怨恨。以至于聽到這群樸實女工這樣充滿寬容諒解、自省自責的對話,我會怦然心動。[詳細]
“現實主義”作為一種稱謂,包含豐富的內容,既指作家的創作方式,也指作品形態,還是一種閱讀方法。現實主義不管是創作方法,還是作品形態,還是閱讀方法,過去都是行之有效,碩果累累,影響深遠,現在仍然有強大的生命力,構成了世界文學的主流。未來的文學還會產生很多“主義”,但我相信現實主義會經久不衰,不會過時。[詳細]
現實主義,是藝術地把握世界的一種方式。世界有多生動和豐富,現實主義的小說就可以有多生動和豐富。從這個意義說上,現實主義永遠不會過時,但是這并非說現實主義在發展中沒有經驗教訓可以總結;相反,確有一些認識誤區需要澄清。把文學藝術,特別是把擅長反映生活畫卷的長篇小說當作“生活教科書”的觀念,就是需要澄清的誤區之一。[詳細]
談論現實主義文學,總會讓我想到當年的路遙。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中后期,中國的先鋒文學或現代派風生水起,頗有“弄潮兒向濤頭立”的味道。相比之下,還在用現實主義經營文學的作家則顯得有些落伍。正是在這個時候,路遙開始構思和寫作他的長篇小說《平凡的世界》了。[詳細]
只要是真正關注中國社會發展的朋友,就應該清醒地意識到,進入新世紀以來,伴隨著所謂改革開放事業愈益向著縱深處的推進,橫 在我們面前的社會現實狀況明顯地呈現為一種復雜的狀態,越來越顯得曖昧不明難以判斷了。一方面,無法被否認的是,這些年來中國的經濟發展確實速度驚人,以至于 GDP 總量都已經超過日本位居世界第二了。[詳細]
現實主義小說最早的時候,是一位法國叫G·普朗士的反浪漫主義的批評家在1883年提出來的,當時現實主義被當作唯物主義的同義語,他說現實主義“關心的是墻上有一個是模樣的有花紋的盾,旗幟上繡的是模樣的圖案,害相思病的騎士是一種什么樣的臉色”,在普朗士看來,現實主義的意義就等于地方色彩和描寫的精確性。[詳細]
現實主義不是無源之水、無本之木。從歷史上講,現實主義作為具有一整套性格描寫原則的藝術方法,形成于文藝復興時期。文藝復興時期的現實主義以描寫人物豐富的感情、欲望和感受而著稱,主要表現人類的崇高,強調人物性格完整純潔,往往富有詩意,是歌頌的。[詳細]
現實主義是文學的生存方式,雖然相對于文學悠久的歷史,它作為一個概念存在的時間并不長。這種生存方式不是唯一的,卻是不可或缺的,否則文學就將成為一個肢體不全的殘疾人。如果它存在著,卻又不發達、不強健,那么文學作為一個人也是形像蹇傴,至少可以明顯看出他缺失了一個正常人所需要的重要功能。當然,這種道理或許人人都知道,只是誰來勇擔責任去繁榮和發展現實主義文學,卻不是人人都能挺身而出的。[詳細]
簡要地說,關于現實主義,有偏嚴與偏寬的兩種思路的理解。偏嚴的,在內涵與方法上都持守現實主義的原本要旨,即“真實地再現典型環境中的典型人物”的真實性、客觀性與典型性 ; 偏寬的,則主要強調富含人文主義內核的社會性、真實性與向上性統一的基本精神。[詳細]
雅各布森在《失語癥的兩種癥狀和語言的兩個方面》這篇文章中指出語言的兩個層面:一個是隱喻性的,一個是轉喻性的。隱喻性的語言尋找語義學上的相似性,也就是選擇與之相類似而非其本身的東西去替代它,從而形成的是像浪漫主義與象征主義的抒情傳統。[詳細]
什么是現實?答案似乎不言自明。喏,現實嘛,不就是此刻周圍向我們呈現的一切。說著,我攤開手掌,擁抱了一下環境。但周圍我行我素,并沒有應答什么。現實,一個熟透的詞,在樹巔搖搖欲墜。為了找到正確的解釋,我們將那些率先掉落到書本里的轉喻一字排開:事實、事情、事物、事件、事態、世界、時空、現狀、境遇、生活、表象、感受、體驗、故事……[詳細]
“現實主義”這個詞,猶如文學花園里一株永不凋謝的玫瑰,徜徉于此的人,可以任意采摘一支,獻給某部作品,獻給某個作家。玫瑰有多少種顏色,現實主義就有多少種情態。 多少年來,現實主義依然是評論家言說一部作品的有效武器,也依然是作家面對故事時所需要考慮的基本問題:現實主義還是非現實主義?對寫作者,這一直都是個問題,既是寫作觀,也是方法論。 法國當代著名評論家羅杰·加洛蒂寫過一本影響深遠的書《論無邊的現實主義》,他認為,現實主義是無邊的,“每一件偉大的藝術品都有助于我們覺察到現實主義的一些新尺度”。[詳細]
文學必須對“現實”有所回應,有所記錄,這一樸素的對應關系似乎已經被我們懸擱和遺忘了。究其原因,無外乎是浮光掠影的現代人缺乏耐心和勇氣去縷析“現實”的纏結,或嫌“現實主義”過于老舊衰朽、不時髦,或者是嘗到過“非現實”筆法帶來的流量甜頭而棄“現實主義”不用。我們曾經通過現實主義經典作品想象和樹立起來的那個世界,那個有人、有情、有信、有溫度、有生命力的世界,正在漸趨稀薄,而后繼難為。[詳細]
歷史已多次證明,每當文學和現實呈現出疏離,作家對現實介入無力,但社會又處于大轉型時期,文學必然以粗糲的面貌出現,一次次勾連起與現實的關聯,并在事后被追認為現實主義。新時期傷痕、反思文學、上世紀80年代的新寫實主義、90年代的現實主義沖擊波,直至新媒體狂歡中余溫猶在的返鄉書寫,無不演繹相同的路徑,遭受相似的命運。[詳細]
這個變化越來越快,讓人感覺越來小卻越來越生疏的現實世界,每一天生出的新鮮事物和由此形成的新穎經驗,多到無論你用怎樣的方式捕捉,仿佛都只能掛一漏萬,怎么也打撈不起全部,只能眼睜睜看著語言對著絕塵而去的它們嘆息,內心無比焦慮。尼爾斯·玻爾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不曾對量子物理學感到困惑,那他就根本沒有理解它。”現在幾乎可以說,如果一個人不曾對變怪百出的現實感到困惑,那他就一定沒有真的去感受它。[詳細]
我所理解的寬泛的現實主義,存在于所有的文學藝術創作之中,并隨著社會歷史的變化而變化。如果把現實主義狹義化,僅僅定義為一種文學流派,一種文學思潮或運動,甚至于如同“古代現實主義”、“文藝復興現實主義”、“啟蒙主義的現實主義”、“19世紀現實主義”這樣的表達等,那么問題就來了:我們這個時代所要求的現實主義難道叫作“新時期現實主義”、“改革開放的現實主義”甚至“新時代的現實主義”嗎?顯然,這個邏輯并不可取。[詳細]
現實主義已然屬于陳詞濫調。從十九世紀中后期作為文學的一項歷史運動進入鼎盛算起,現實主義至今已有一個半世紀之久,現實主義逐漸繁衍并派生出名目眾多的諸種派系和界定嚴密的內部秩序。與其奢談作為“主義”的現實,倒不如談談作為寫作資源的現實,作為審美經驗的現實。其實,對于作家來說,重要的不是現實主義或是浪漫主義,而是如何巧妙生動地表現現實,同樣地,對于讀者來說,他們在意的是這種現實是否能夠帶來審美上的愉悅和情感上的震撼。[詳細]
陳師道在《后山詩話》中寫道:“退之以文為詩,子瞻以詩為詞。”可見,每種文體都處在相互的滲融以及“影響的焦慮”之中,大家的探索能夠博采眾長,將一種文體帶上新的臺階。中國現代小說經過一個多世紀的探索,已經積累了不少經驗。光是現實主義一脈,就有批判現實主義、革命現實主義、社會主義現實主義,新寫實主義,現實主義沖擊波,一言以蔽之,“無邊的現實主義”。這一方面凸顯了現實主義頑強的生命力,也反映了它某種程度的大而無當,所指不清。[詳細]
近年來,作家們對于現實的焦慮日益明顯,這集中表現在諸多以新聞素材為寫作契機的長篇小說之中。由于經驗能力的喪失和經驗的貶值,當今世界的“個人化”被壓縮到一個狹隘的生活空間之中。寫作也沉迷在一種類似新聞性的表象快意之中,淺表卻時尚的“街談巷議”與“道聽途說”成為流行。關于新聞與小說的關系,一度有人追問,“新聞結束的地方,文學如何開始”,而新聞的“大”與小說的“小”,也是人們熱烈討論的話題。[詳細]
作為一種文論主張及方法概念,現實主義最初發端于19世紀上半葉,在反對浪漫主義的幻想與偽飾中取勝,經過巴爾扎克、福樓拜、托爾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等偉大作家的創作實踐,以及泰納、恩格斯、別林斯基直至20世紀盧卡契、周揚等理論家的發展形成了一套話語定規。原本作為一個歐洲地方性概念的現實主義,在這個過程中逐漸輻射到全球其他地方,與當地本土性結合后獲得了其普遍性[詳細]
目前,對于現實主義的呼喚,似乎成了文壇的一種“主流化”的焦慮。不僅傳統文學在呼喚反映現實和歷史的鴻篇巨制,網絡文學也在呼喚現實主義精神的作品,以抵御虛擬性、封閉性對讀者的心靈傷害,引導其走向更好的發展道路?,F實主義不僅成為主流文壇的法寶,也寄托著很多讀者對當下中國文學的期待視野和價值訴求。[詳細]
當代中國最大的現實就是,改革開放40年來,中國已經發生并正在發生的前所未有的歷史性劇變。這種歷史性劇變,就是當代中國千千萬萬人最直觀、最直接、體驗最深刻的現實。對于中國當代文學來說,恰恰是我們對于現實書寫的無力,或者說沒有更好地把握住這一時代中心經驗,沒有呈現出當代中國正在發生的、歷史性劇變的現實。[詳細]
在新時代,我們討論現實主義要有新的角度,要將新的現實、新的體驗容納進來,要有新的眼光、新的視野,只有這樣,關于現實主義的討論才不至于陷入理論的空轉,才能激發起創作者的熱情與勇氣,才能在面對世界時找到我們的方位。那么,什么是新的現實,我們都有哪些新體驗呢?[詳細]
好的文學寫作,尤其是長篇小說,應該在和歷史現實的對話中,始終敞開著文化的公共領域,那是一個關于社會與生活意義的理性交往的空間。1980年代文學最重要的傳統在于,它們總是在一種歷史緊張感中,試圖賦予現實以美學的的形式,它努力地以審美的方式對時代進行“認知圖繪”。[詳細]
《長篇小說選刊》應時開設“現實主義與新時代”大討論,意在探討文學創作尤其是長篇小說創作怎樣重拾現實主義精神,更好地反映時代和社會生活。文學如何書寫現實?是現實主義和當代小說寫作都需要面對的重要問題。[詳細]
近來,現實主義成為大家非常關注的話題,一個極為重要的原因就是文學審美自身發展變化的要求。中國新文學從上世紀初形成以來,已經歷了百年的發展史。在這一進程中,極為重要的任務就是在打破舊文學格局的同時建立新的文學審美范式。[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