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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畫作之外的文學風景——聚焦鐵揚散文集《母親的大碗》(張曉華 尚 輝 關仁山 劉江濱 何玉茹 阿寧)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5年11月20日15:37 來源:河北日報 張曉華 尚 輝 關仁山 劉江濱 何玉茹 阿寧

      □主持人:張曉華

      □特邀嘉賓:尚 輝 關仁山 劉江濱

      何玉茹 阿寧

      生活是點燃 激情的火種

      □主持人 張曉華

      作為我國知名的油畫家和水彩畫家,鐵揚先生一向以色調明快、筆力雄勁、意蘊深遠的畫作聞名于海內外畫壇。然而在繪畫藝術創作之外,他還以文學的形式娓娓講述著自己的人生和藝術經歷,引起了畫壇和文壇的雙重關注。今年年初,鐵揚散文集《母親的大碗》由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發行。近日,省內外30余位知名畫家、作家、評論家齊聚省會,圍繞這本散文集的藝術特色和鐵揚的文學創作展開了研討。

      專家們表示,畫面感和意境美是鐵揚散文的一個顯著特點。這無疑得益于他作為畫家長久以來的藝術積累和修養。比如在《美的故事》中,他這樣描述那位姓羅名美的姑娘:“美出門總要圍一條月白色線圍巾。她一只手攥住圍巾的一角,把半個臉和嘴遮起來。只在月色好時,你才會看見她那得體的腰身和擺動著的肥褲腿。”寥寥數語,人物立現。畫家的視野和技法潛移默化地浸潤著他的文學創作,無論寫人、敘事,還是狀物、抒情,都讓讀者覺得親近、熨帖,仿佛這些人就站在自己面前,這些故事就發生在自己身邊。

      鐵揚筆下的文章,大都是樸素而溫暖的,用筆簡約,不事雕琢,卻讓人油然而生暖意。這溫暖,來自于鐵揚的審美取向,來自于他的人文關懷,更來自于他和故鄉親人千絲萬縷的聯系,以及對平凡百姓深沉質樸的愛。他的故鄉“停住頭村”化身為“笨花村”,出現在散文集的多個篇章中,那里有“父親的墓碑”“母親的大碗”“奶奶的世界”,有團子姐、丑嬸子、胖妮姑、馬海旗們。這些可感可觸的鄉村人物與鄉村生活點滴從他的筆端汩汩流淌而出,不只展現了作者難以忘懷的生命片斷,同時也喚起了無數人的鄉愁。

      鐵揚說,生活是點燃藝術家激情的火種。幾十年來,鐵揚始終沉潛在生活中不曾遠離。故鄉“笨花村”的古老村事和行走太行的采風故事,給了他源源不斷的藝術滋養,二丫頭、西芹、菊菊、“小格拉西莫夫”們接踵而至,和“笨花村”的故事聯結在一起,展現了普通勞動者的喜怒哀樂和冀中平原鄉村的時代變遷。

      人性溫情與鄉土文化變遷的濃縮

      □尚輝(中國文藝評論家協會理事、中國美協理論委員會副主任)

      與鐵揚那種掃去細節而頗具表現性的繪畫截然不同,他的散文恰恰以細微深婉的細節描寫而使其飽脹著鮮活的生命汁液。在《母親的大碗》《父親的墓碑》《奶奶的世界》等作品里,那些活躍在人們眼前的母親、父親、奶奶等至親好友的形象,并不僅僅是作者對他們素樸人生精練卻極為生動的勾勒,更是他用生活細節的復調色彩豐滿了那些人物形象的塑造,使他們成為上世紀四五十年代冀中平原廣袤的農村社會生活與鄉土文化變遷的承載體。

      在《母親的大碗》里,那只只有母親生日才使用的白釉藍花大碗,盛滿了母親生命的意象。“大碗”是貫穿全文的“道具”,它既象征性地勾畫出母親勤勞儉樸的一生,也濃稠地渲染了母親與奶奶之間各有介懷而又寬厚溫暖的親情。在《父親的墓碑》中,作者通過描述“我”為父親刻造墓碑的波折過程,深切展現了與父親陰陽相隔后才越來越深婉的父子情感,終因鄉俗而未能實現為父立碑的心愿,或許也揭示出某種社會的沉痛。而在《奶奶的世界》里,作者更是通過“奶奶的世界”勾畫出時代與文化變革的背景。在筆者看來,作者在如此濃厚而封閉的鄉村民俗中用相當多的筆墨來渲染“奶奶的世界”,實在是以奶奶的命運作為其時鄉村文化與外來文化所構成的一種戲劇性的鮮明比對,來展現冀中平原廣袤的鄉村已經發生了的現代文明蛻變。

      作為中央戲劇學院舞臺美術系的高才生,鐵揚無疑比一般的作家更懂得道具在那些被規定了的舞臺上貫穿情節、聯結時序、塑造性格的功用。母親的“大碗”、父親的“墓碑”、奶奶的“洋歌”,這些被鐵揚從日常生活細節里擇選出來的“道具”,都在他的散文里扮演了情節鋪展的點化和意蘊濃縮的象征性角色。作為一名畫家,鐵揚大半生精力都用于描繪他所熟悉與珍愛的冀中鄉村生活,他的散文中所書寫的故里鄉親和人情世故,似乎也都曾出現在他的油彩厚樸、水色洇暈的畫面上。我們終于可以通過這些畫面用一種視覺閱讀,去感受他母親生日時節盛開的杏花,感受那掩埋著他的奶奶與父親的高粱地。不過,這些畫作絕不是他文學書寫人物故事的圖解,相反,他在畫面里追求的恰恰是棄離實寫性的描繪,筆觸的表現性與色彩的主觀化獲得了最大限度的張揚。

      看來,色彩視覺的讀本和文字符號的讀本,在鐵揚的繪畫與文學兩支筆里是有區分的。他的繪畫往往給予視覺讀本以超越現實的精神表現性,在此直呈著他的精神生命的色彩質感;他的文學則常常賦予文本書寫以意涵豐蘊的細節描繪與道具象征,在此展現人性與文化在鄉村文明中的時代變遷。倘若說,它們也有共性,那就是對繪畫、文學在圖像時代或網絡時代所迷失的繪畫性與文學性的探求。鐵揚深深懂得文學語言的精湛對于他文學性表達的重要性,而他有關人性溫情與鄉土文化變遷的書寫,也都濃縮在他那濃郁的冀中平原鄉村土語的運用與詩意升華上,那是一種簡約樸實、洗練沉穩的書寫風格。

      樸素中有大美

      □關仁山(省作協主席,作家)

      鐵揚老師是著名畫家,我喜歡他的畫,內心十分敬重這位“藝術老人”,我想畫家寫散文、小說有獨特的視角和畫面感。我感覺,藝術是相通的,鐵揚老師的畫和文章雖說都是從小處入手,卻都達到了很高的藝術境界,是我們心中的藝術高峰。

      小的格局如何產生巨大的藝術感染力呢?細想來,其實是簡單的,還得回到真、善、美上來。

      《母親的大碗》這個文本的原創性,是一般散文作家沒有的。繁華落盡,唯剩本真,鐵揚的散文有真誠、樸素的真,有博大、善意的愛,升華為一種大美。笨花村鄉土歷史的自然美,民俗的美和人性的美,這種人性的畫像,人性的注解,令人感到是一種生命的釋放。我想這種美是超越時空和地域的,其意義是抒寫了人類的共同理想。原有的鄉村碎片化、失效化,歷史的農業文明形態在城鎮化中離我們越來越遠了,鄉土未來的形態還沒有建立,未來的可能性非常模糊,過去的鄉村含著相依相幫的溫情,成為慰藉我們靈魂的精神家園。從這個角度看,《母親的大碗》在今天顯得更加珍貴。笨花村里的小路、大碗、饃饃車、梨花、鐵匠等等,都是大美的意象,在鐵揚筆下人物是活的,這些物件也是活的,活脫脫有了生命。比如在《美的故事》中,主人公就叫“美”,這個人物是美的。常人司空見慣的事務,所思所想,鄉村的故事被鐵揚寫得從容、樸實、細膩、飽滿,體現著人的尊嚴、生命的自由與綻放,讀來有滋有味,令人魂牽夢繞,自然上升到一種哲學思考。

      讀《母親的大碗》還有一種強烈感受,就是鐵揚之所以藝術生命常青,其重要原因是,他始終與人民在一起,沒有丟掉普通勞動者的感覺,這對一個藝術家何等重要!常常聽說鐵揚到故鄉,到太行山的鄉村寫生去了,我聽了很感動。鐵揚說過,作家、藝術家就是勞動者,勞動的量很重要,由量變到質變。從鐵揚身上再次印證了這樣一個真理,只有熱愛人民、熱愛生活、熱愛勞動的藝術家,才能創造出真正有價值的藝術精品。

      鐵揚生活儉樸,做事低調,藝術追求卻是熱烈的,對生活的藝術充滿了激情。打撈光陰中走失的記憶,重溫往昔,一個個場景歷歷在目。我從書中讀到,他對生活細節的珍視,細節在《母親的大碗》里顯示了力量。還有他對藝術的嚴謹,對于作品的精益求精。每句話,每個字,他都反復推敲,找到最準確最有韻致最富創見的表現。比如在《美的故事》中,“這窩棚用竹弓和草苫搭成,一半含于地下,一半浮于地面”,這一含一浮,準確高妙。這樣的文字,無論時間怎樣淘洗,它依然是讀者書架上不變的風景。

      鐵揚散文的魅力

      □劉江濱(《燕趙都市報》副總編輯、作家)

      盡管在讀這本書之前,我在一些報刊讀過鐵揚的小說和散文作品,但這次集中閱讀,還是感到了震驚,寫得真是好。說寫得好,我是撇開了他的畫家身份的,不是作為一個畫家寫得好,而是作為一個作家寫得好。當然,畫家的藝術積累和修養,畫家的視野和技法,肯定融入到了他的寫作中。

      鐵揚散文好在哪里呢?

      首先,是簡約樸素之美。鐵揚是油畫家、水彩畫家,他寫散文卻是“白描”。“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沒有濃墨重彩,沒有烘云托月,沒有暴風驟雨,沒有江水滔滔,大和尚只說家常話,波瀾不驚,娓娓道來。無論是敘事、寫人,還是狀物,都不加鋪排,不事雕琢,寥寥數筆,神情畢現,顯示了深厚的功力。寫散文,人們最易犯的毛病是使才炫技,好像不如此就體現不出散文的美。其實,散文寫作的最高境界恰恰是樸素平淡。或許是曾經滄海,或許是漸老漸熟,鐵揚的散文大道至簡,返璞歸真。落花流水,云卷云舒,最自然、最本真的東西就是最美的。

      但不炫技不等于沒有技法。高明的作家是羚羊掛角,不著痕跡。作者把《母親的大碗》作為書名,可見他對這篇作品的喜愛。作者回憶母親沒有像一般人那樣拉拉雜雜,漫無邊際,而是選取了一個道具——大碗,母親只有在生日的時候才拿出大碗吃飯,這只大碗跟母親生命中的種種重大事件緊密聯系在一起。母親代祖母“坐牢”,祖母讓“我”用那只大碗給母親送飯,充分顯示了祖母對這位隱忍仗義的兒媳的極大尊重;母親去世,“我”要舉幡摔盆,父親讓“我”以那只大碗代盆,讓母親的葬禮和她的生日一樣得到了最高級別的禮遇。作品構思巧妙,結構精當,以大碗串聯了母親的一生。大碗是實物,又是精神的;大碗是寫實的,也是隱喻和象征。

      其次,鐵揚的散文明顯融入了小說和繪畫的藝術元素。小說的主要構成是人物和情節,鐵揚的許多散文是可以當短小說讀的,像《團子姐》《丑嬸子》《李八石和胖妮姑》《美的故事》《亞細亞雞蛋》等,很好看,很抓人。鐵揚寫散文像孫犁、汪曾祺寫小說,孫犁、汪曾祺小說散文化,鐵揚散文小說化,審美取向有一致性,平緩舒淡,從容不迫,重細節,凸人物。人物繪畫當然是抓主要特征,以達到傳神效果。鐵揚的散文擅寫對話、場景、細節、動作,形成畫面感、空間感,讓人歷歷在目,如臨其境。而且,他善于把人物的最突出的特點凸顯出來,給讀者留下極深刻的印象,如《丑嬸子》中的丑嬸子,走路習慣身子后仰,兩手梳理頭發;《李八石和胖妮姑》中胖妮姑用手指高挑著點心,等等。鐵揚寫散文仿佛一個斫輪老手,寫起來得心應手,毫不費力,讀者讀起來也是津津有味,頗為享受。

      美的人物 美的書寫

      □何玉茹(省作協副主席、作家)

      最初在《人民文學》等雜志上看到鐵揚先生的《美的故事》《偉人馬海旗》《團子姐》等篇章,很是吃了一驚,心想到底是畫家,寫人寫物,一出手就顯出不同,外形、神態、顏色以及環境布局,什么什么都有了。我粗略數了一下,這本散文集中約摸寫了50多個人物,各占其位,清晰可見,幾乎個個躍然紙上。看著這樣的描寫,心會莫名地安靜下來,就像走進一座結實的叫人放心的房子,房子里窗明幾凈,擺放妥帖,而絕不是搖搖晃晃,凌亂無序,叫人心生不安。

      當然,這只是最初的感覺,后來慢慢地讀下來,在這些文字敘述的背后,分明能感覺到一種熱愛的情感。熱愛什么?熱愛生活,熱愛藝術,熱愛故鄉,熱愛逝去的,熱愛新生的,熱愛活生生的個人,也熱愛世間的一切物件,包括一只大碗、一塊石頭、一片瓷片……這一切熱愛,卻又在理性、秩序、邏輯中進行,不鋪張,不喧鬧,簡潔而又可以淋漓盡致。鐵揚已是一位年過古稀的老人,這樣的年齡也許通常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但在他這里,藝術顯然超越了年齡,繪畫和寫作的激情淹沒了年齡的界限。鐵揚曾說:“我不承認我是純粹的油畫家,或者什么水粉畫家……我只愿畫得自由,畫出自己。”鐵揚的寫作,無論散文無論小說,都只愿寫得自由,寫出自己。事實上,鐵揚也真的寫出了自己,這個自己含在母親和父親里,含在團子姐和丑嬸子里,含在無數個鄉親、同事、好友里,甚至含在羅美、西芹、二丫頭這樣的年輕女孩里。他們使這個自己變得深厚,同時也使這個自己變得真實、透明。

      不知為什么,我總覺得像二丫頭、西芹、羅美這樣的女孩在這一整本書里有難以忽視的分量。雖然她們占的篇幅不多,但她們的音容笑貌,她們的純樸、善良、真實,卻仿佛占據了全書。你看寫母親,“在平常的日子里,母親是一個不顯山水的人,她少言語,多勞作,擔負著全家人衣食的運轉……”寫奶奶,“這是一首男女對唱的洋歌,奶奶先用粗聲模仿著男聲,再轉用細聲模仿著女聲,音調把握得雖然馬馬虎虎,但絕對動情……”再看《通往水庫的路》里的當代女孩西芹,“她側身爬在炕前,鼓起腮幫,朝著炕洞猛吹。火苗終于升起來,映紅了西芹的臉,一陣欣喜也在西芹臉上油然而生……”還有直率的二丫頭、本色的西等等。讀著這些敘述,覺得當代女孩身上的東西,仿佛就是母親、奶奶們的縮影,她們一脈相承,密不可分。她們的美好,可以說是女性美,也可以說是人類美。我想,正由于這些美,才有了鐵揚筆下這些女孩;正因為這些女孩,也才有了女孩以外的各色人物,誰能說在爺爺、父親、哥哥、馬海旗、“小格拉西莫夫”等人身上,沒有女孩們的存在呢?

      畫家的文學

      □阿寧(作家)

      鐵揚是畫家。畫家再當作家,肯定有他們獨特的優勢和便捷。

      我年輕時去鐵揚先生家,見墻上掛著一把很小的小提琴,鐵揚說是他給孩子親手做的,因為外面買不到那么小的琴。我驚訝于他的手巧,這些生活的趣味、能力,顯然增加了他寫作的能量。他是一個有好奇心的人,勤于動手,說了就做,這難道不是寫作的基礎嗎?

      對有些人來說,讀書是生活的一部分,是最愜意的時刻,他們讀書不是出于功利,而是愿意和經典生活在一起,愿意和經典中散發出的氣息在一起,那些氣息慢慢變成了血液,孕化成了氣質。那時我就想,這個人要是寫作會是什么樣?后來他寫出了那么多小說、散文,真不是偶然的,是幾十年積累的必然,既是文化的積累,也是生活的積累。

      鐵揚的散文,好些是能當成小說讀的,這一點跟汪曾祺相像。汪曾祺的散文好些讀著像小說,小說有時又像散文。散文與小說的邊界被他們模糊了。他們的寫作像畫畫一樣,一筆一筆地描畫著外部世界,和那些側重寫主觀的作家不同,他們的小說是由外向內寫。你看魯迅的小說《藥》,描寫的都是客觀世界,刺的是讀者的內心,這就是由外向內寫的好處。

      和鐵揚在一起,聽他談所見所聞,隨口就是小說素材。現在再看寫出來的作品,語言也像說話一樣,正所謂平白如話。白描是要有功力的,現在的好些作家語言非常漂亮,句子華麗多彩,表現的手段也很多。另一類作者不是這樣,他們舍棄了許多手段,靠白描的功力,就抵得了各種各樣的形式創新,這是非常不容易的,看似平常卻耐讀。平白的敘述能把人抓住,靠的是扎實的生活經歷、深厚的生活積淀,靠的是對生活細節的捕捉,生活中那些普通而又傳神的細節,他們一下子就能抓住,到了寫作時信手拈來,在筆下就變成了一顆顆珍珠,編織成了美好意境。這就是鐵揚的文學。

      鐵揚散文里的那些人物,是一個個可以立起來的人物。比如丑嬸子,她活得很卑下,可是這個人并不“丑”,這就是大歷史環境中的一個小人物,他們身上不時地閃出人性的光輝。這本集子里,這樣的例子很多。總覺得鐵揚的文學很洋,他寫的是鄉土,讀起來卻有超越于鄉土之上的精神內涵,是洋在骨子里。這里面很大一部分原因在于作家對人物的態度,他們不是用鄉村的傳統看待人物,他們的目光有世界性。作家不是審判者,不是道德的裁定者,相反地,卻需要對生活中的各類人物加以體察、理解,用同情的目光去看待他們,悲憫他們,這樣塑造出來的典型人物,才不是概念化的,而是活生生的一個個命運的承載者。我贊賞鐵揚散文中對人物的表現,正是因為贊賞他的這種態度。

      鐵揚的文學,是現實主義的文學,它的魅力是現實主義文學的魅力。他的語言、敘述、人物塑造的功力,說到底是現實主義文學的成功。他不止一次對我說,他寫作是業余的。時間會證明,這個“業余作家”的作品,再過三十年、五十年仍然能讀,是能留下來的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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