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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掙扎與突圍 突圍與救贖(張者)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5年11月20日07:40 來源:中國作家網 張 者

      《桃夭》終于完成了,這是我大學三部曲的第三部。從2002年出版《桃李》,然后《桃花》,到完成《桃夭》的寫作,整整經歷了12年,12年整整一個輪回。

      福克納有一句話,他一生都在寫他那郵票大小的故鄉。可見,每一個作家都有自己寫作的根據地。大學校園就是我寫作的一塊根據地,我從校園出發,走出校園已經有十幾年了,可是這塊根據地并沒有丟。所謂根據地,其實就是故事和情感的著落點,就是故事的背景。有了根據地才能扎根,莊稼才能生長,小說才能完成。每個人都有他不得不寫的東西,不寫你就過不去,這東西會在你腦海里翻云覆雨,電閃雷鳴,時刻會影響你的睡眠,會讓你半夜驚醒。這就像“老寒腿作天陰”,一有風吹草動就會疼,根本不用天氣預報。

      大學三部曲有一脈相承的東西,但每一部都不同。用一句話來概括,《桃李》寫的是放縱,而放縱就會偏移,會出軌;《桃花》寫了堅守,而堅守可能會固執,會保守;《桃夭》寫的是掙扎,而掙扎中就會出現變形,會失控。掙扎與突圍,突圍與救贖是《桃夭》貫徹始終的主題。

      既然是三部曲,一些風格就不能丟掉,比方《桃夭》將繼續采取黑色幽默的形式,解剖物質社會的扭曲人生。不同的是,《桃夭》采用兩個明顯相對的敘事空間:“現在的空間”與“過去的空間”的對立并置。以儀式化的效果悼念上世紀80年代的遠逝。

      在整個80年代,大學生都是天之驕子,是寶貝,這寶貝就像一個美麗的青花瓷器,這瓷器是那么光彩照人,又是那么脆弱,一不留神就被打碎了,碎得那樣徹底,一時無法修復,我們都成了碎片。這些依然美麗的碎片是無處擺放的,擺不上臺面,也上不了供桌進行祭奠,只有胡亂掃到各個不起眼的角落。

      如何處理80年代,如何想象80年代,也許是我們需要討論的問題。80年代是一個偉大的年代嗎?與其說我們在懷念一個時代的偉大,毋寧說我們是在懷念那個時代留下的一點青春氣息,青春氛圍,或者青春形象。一些比我們年齡稍長的“50后”小說家,他們總是懷有敬意去書寫80年代,那是他們揮之難去的精神原鄉。

      對很多“60后”來說,80年代就是一堆碎片,為此我采取了這么一個寫作方式——碎片化的。在語言上我力求完整好看,但在故事方面我盡量碎片,漫不經心,以80年代的同學在多年后的一場聚會為“核”,分別倒敘到讀書的80時代和聚會之后的同學各自的命運,特別是情感和婚姻生活。小說碎片化的講述,表明一個遠去的時代的徹底終結。在這個意義上,《桃夭》是一曲80年代的挽歌。80年代不是什么精神家園,特別是對“60后”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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