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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杯的記憶(郭雪波)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06月23日09:22 來源:中國作家網 郭雪波

      時間,真經不起腳踹,如足球。又一屆世界杯開始了,一晃四年,真的好快。當踢球者們把那個讓無數人發狂的足球從非洲的南非踢到南美的巴西時,當所有的球迷為如期而至的這屆世界杯又開始鼓噪起來時,自己才突然感到這四年過得好快,時間都去哪兒啦?呵呵,時間,哪兒都沒有去,它就融化在你每天匆匆的步履中,被吞在你的吃喝拉撒睡油鹽醬醋茶中,當然,對球迷來說,自然是也消融在無數場各類足球賽觀摩中、呼喊謾罵狂嘯中、等待與煩躁中。中國人球踢得不咋著,可參與足球的意識超強烈,世界一流。

      悠然想起上屆世界杯看球,那是在廬山國際寫作營。20多位來自中國、瑞典、西班牙、芬蘭、克羅地亞、美國、還有中國臺灣和香港的作家們聚在那里,圍繞《文學與自然》話題進行碰撞與交流,正趕上南非世界杯也在那時如火如荼地展開。無論是國內或國外的作家,沒想到大多都是球迷,起碼是半個球迷或是偽球迷。我是自上世紀70年代就看球,已有數十年看球齡,更是西班牙的粉絲,早就斷言那屆由西班牙奪冠,為此常在酒桌上與意大利球迷徐坤、阿根廷球迷魏微等碰撞個面紅耳赤。從西班牙來的教授作家佩德羅,當西班牙輸掉頭場球后在早餐桌上沮喪著臉對我說,踢得太臭,哈維、比利亞都不在狀態。我安慰他說,沒關系,好的球隊一般都出狀態晚,留在決賽階段才去拼吧。佩德羅為在異國他鄉找到了知音而興奮,使勁握著我手說,謝謝,你說得對。

      國際寫作營就扎在廬山頂的別墅村賓館,同住這棟別墅的還有柳萌、束沛德和從瑞典、芬蘭、西班牙、克羅地亞來的4位作家。那些日子,我們除了文學就是足球。

      我們把每晚的兩場集體看球地點選在楊匡滿、劉華等所住175號別墅的會客室。175號曾是毛澤東當年的住處,會客室寬敞而有大屏幕液晶電視,適合眾人一起觀球起哄。每天忙完上下午緊緊的開會交流議程后,我們就像小孩子般盼著晚七點半的到來,盼著175號會客室的燈光被匡滿先期點亮。高偉、李曉君、陶然等就往那里搬運從別墅村小商店買來的啤酒、香腸、花生米、豬腳雞爪,再把泡茶的電燒壺水燒開。離開廬山前看的最后一場球,是24日晚意大利對斯洛伐克。離10點開球尚早,我們先沿著別墅村前邊小路散步,走到著名的“美廬”前邊時,那里一片幽靜,燈光淡然,朦朦黑夜遮蔽著它白日的喧囂和往時的沉重歷史。在溪邊草坪上休憩一會兒,不遠處就是西方傳教士老別墅區,那里有一棟別墅是美國著名女作家賽珍珠的,她的那部獲諾貝爾文學獎的號稱“最中國”的小說《大地》就寫于此。發現旁邊松林間有一沉思狀的人頭石雕,是德國的席勒,在月光和夜燈下顯得朦朦朧朧。我有些不解,德國的大思想家大文學家多如牛毛,同樣的“狂飆突擊運動”標志人物哥德應排在他前邊,可為何單單選擇了他的立像?難道覺得他的《陰謀與愛情》,比較適合這里嗎?我忍不住啞然失笑。

      回去時,從175號別墅客廳正傳出悠揚的鋼琴聲。是會彈琴的匡滿兄,他點亮會客室的燈之后,正在彈奏那臺很少有人動的本是裝飾物的老鋼琴。彈奏的曲子是《半個月亮爬上來》,幾分愁緒,幾分傷婉。受他感染,我們也佇足琴旁伴唱,都很投入。接著唱《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三套車》《小路》還有《嘎達梅林》。唱著唱著,大家都陶醉了,淡淡的愁緒也高漲了許多,如果不是那場意大利出局的足球賽已經開始,匡滿的琴也許會繼續彈下去,我們的歌也會繼續唱下去。

      而今,新一屆世界杯,又開始了,今年的世界杯,我在草原上看,在呼倫貝爾和科爾沁。還是和一幫作家朋友,當然又是文學與足球。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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