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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響新一代浙商行進的歌——看話劇《鳳凰》有感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6年06月20日09:54 來源:文藝報 劉 平

      在“第二屆中國原創話劇邀請展”中,浙江話劇團的原創話劇《鳳凰》引起觀眾的關注。眾所周知,原創話劇好作品難覓,而寫現實題材的話劇就更難。 但《鳳凰》的出現令人驚喜,這是一部接地氣的戲,描寫新一代浙商的成長經歷,反映了改革開放后中國經濟發展的一個獨特方面,引發了觀眾對這段歷史的回顧以 及對現實的思考。而劇中所塑造的鮮明有個性的人物,也給觀眾帶來了審美的愉悅。

      這個戲以“鳳凰”命名,具有很深的含義和多向度的意向,也就是說,她既是現實的,又是理想的;既是精神的,又是心靈的。

      從現實層面說,“鳳凰”是鳳凰絲綢廠和鳳凰集團的標識,也是鳳凰繡的招牌。從理想層面說,“鳳凰”是祖祖輩輩的浙江農村人心中永生永世對美的追 求、對幸福的企盼。戲就是從鳳凰集團面臨生死關頭開始的。一直在國外學習的江花匆匆趕回家鄉江城,母親江秀秀的突然離世讓她痛苦萬分,而母親臨終前要她留 在鳳凰的囑托又讓她徘徊不定。面對大廈將傾的鳳凰集團,她能讓這只滿目瘡夷的“鳳凰”起死回生嗎?于是,她與鳳凰集團的老總蘆阿發展開了較量,追問母親的 生前身后事,逼問過去30年間所發生的一幕幕。于是,一個女人30年命運與情感的起落沉浮,一代浙商人在發家致富道路上的風雨歷程、人生往事,以及他們之 間的恩怨情仇、道路選擇、情感坎坷隨之一一展開。其中,有勤勞奮斗沐浴在成功與收獲中的喜悅,有血與淚夾雜在風霜雨雪中的悲苦,有牽手過河、抱團取暖時的 溫馨,有為私心私利互相傾軋中的欺騙與血污,更有在成功中的尊嚴與揚眉吐氣,以及在失敗中不斷校正自己人生目標的成長與追求。這是新一代浙商成長經歷的體 現,也是改革開放后中國個體戶經濟發展的一個塑影。面對在改革開放之初這些敢為人先、敢于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們,每一個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回顧那段不平凡的歷 史,回望自己在那風風雨雨之中留下的一串串腳印。

      該劇在藝術上的貢獻,是比較成功地塑造了江秀秀和蘆阿發這兩個個性鮮明、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比較細膩地描寫了他們奮斗的歷程、愛情的波折及由此所產生的復雜心理和被扭曲的性格。

      江秀秀是一個可愛的形象,不只是她的外表,更在于她的心靈。她是村里一個繡娘,繼承了家傳的鳳凰繡的技術,在大風大浪中練就了一種倔強的性格、 獨立的人格與不服輸的骨氣。她帶領姐妹們發展鳳凰繡工藝,憑著祖傳的繡花絕活創建了鳳凰繡品集團,坎坎坷坷從來沒有壓倒過她。可是,婚姻的不如意,卻始終 是她心中一塊抹不去的傷痛。她痛恨蘆阿發對她的情感傷害,可后來卻又與蘆阿發聯合創辦了鳳凰集團,他們猶如兩個冤家對頭,“拆不開打不散”。

      蘆阿發這個人物是近年來話劇舞臺上寫得比較豐滿的一個形象。他的行為你可以不喜歡,但他卻是現實中一個真實的存在,是一個時代一個階層或人群的 典型代表。阿發是一個地道的農民,從挑著擔子走街串巷雞毛換糖開始,別人不敢干的他敢干,別人不敢想的他敢想,敢喝頭口水,敢使頂風船,憑著600元錢起 家,創立了發發商貿集團。但是,在他身上也充斥著痞氣與霸氣,做生意不講理,打架不要命,就如江花說他的,“發家靠的是搶,致富靠的是騙,為了錢他從來不 擇手段。”阿發沒有多高文化,卻懂得利用一切社會關系。為了發展集團事業,他想盡辦法賄賂權勢者,借助他人之手發展集團的事業,同時也為集團的衰敗埋下了 隱患。即使在愛情方面他也顯露出同樣的痞氣與霸氣。他喜歡江秀秀,秀秀卻不喜歡他。為了得到秀秀,他甚至不惜采取傷害秀秀的極端做法。為了達到與秀秀合作 創辦鳳凰集團的目的,他用種種“霸蠻”的手段逼迫秀秀就范。所以他一直得不到秀秀的愛。當然,他也有作為男子漢值得驕傲的地方,那就是他始終沒有丟掉發家 致富的理想,具有幫人助人的仗義與慷慨。他不光自己富裕,還帶領更多的人都過上好日子。秀秀之所以答應同他創辦鳳凰集團,也是他在“鳳凰繡品店”最困難的 時候伸出了援救之手,幫秀秀度過了難關。他是改革開放以來一代新型商人的代表,具有著鮮明的典型意義。對于這個人物,人們既有同情,又有批判。

      不論是江秀秀還是蘆阿發,他們都是“草根”商人,他們的汗水與淚水、光彩與污點都是真實的存在,他們的成長歷程直擊觀眾的心靈,迫使你無法不思 考、不動情。如果說,我們站在今天歷史發展的維度去評判阿發們的行為,所希望獲得的當然是對今后的發展道路有一個比較清醒的認識。從這一點說,年輕的江花 的思考無疑給人們提供了一種新的思維。她牢記媽媽臨終前的話:“讓鳳凰飛起來”,所以才下定留下來的決心,接受瀕臨倒閉的鳳凰集團。但是,她心里很清楚, “現在的鳳凰就站在歷史的十字路口,再繼續走從前的路,走不遠,走不通”。由此看來,江花與阿發的矛盾,絕不僅僅是幫助母親清算阿發的“罪過”,而是兩種 經營理念的沖突。也就是說,鳳凰要走出困境,必須改變以前那種傳統手工業作坊的模式和家長式的管理方法,也不能貪多求大,出了問題就用錢開路,找政府解決 問題,而應該增強法律意識,提高在市場中的創新能力。這些無疑是該劇留給劇中人和觀眾共同思考的問題。

      如果說,《鳳凰》所描寫的是人們普遍關注的故事,寫出了現實中真實的生活,塑造了充滿生命活力的真實人物,那么,整個舞臺演出則體現了一種青春 的朝氣。一群平均年齡不足25歲的年輕人,以他們勤奮的努力與真摯的體驗,演繹出屬于他們父輩一代人的復雜情感與真實的生活時態,使浙商新一代人物的形象 定格在話劇舞臺上。而開放的舞臺呈現形式,也為表現人物的行動與故事敘述的順暢提供了新的視角與展示空間。但這并不意味著整臺演出就完美無缺,也就是說, 在舞臺演出中,任何形式的運用一定是在與內容的需要相融合時,其效果才是最佳的,否則就會出現喧賓奪主的結果,該劇的舞臺語匯還應該再精練,以便更好地突 出主題和主要人物的塑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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