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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創作與文學評論是“車之兩輪”、“鳥之雙翼”,文學創作離不開文學評論,一個鳥如果只有一個翅膀的話,是飛不起來的;當然,一輛車如果只有一個 輪子,也未必能夠跑得快。如果沒有文學評論和文學批評,文學談不上整體的發展和繁榮。這一點習近平總書記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講得很清楚,他是把文藝 評論放在加強黨的領導這樣一個題目下來講的,體現了國家領導人對文藝的整體把握和對文藝評論的看重、關注和厚望,體現了國家領導人的遠見卓識。
文學評論工作應該如何做,尤其是在新的形勢下如何發揮作協這樣一個團體對于評論與創作的積極性、引導性的作用,如何團結和凝聚一批有思想、有學 識、有才華、愛文學、懂創作的文學理論評論隊伍,如何發揮作協對這支隊伍的領導作用并充分發揮這支隊伍的作用,確實考驗我們作協的管理水平和領導能力。
山東省作協對這個問題非常重視,是在習近平總書記講話之后在加強文藝評論工作方面第一個發聲的。加強黨的領導、開展文藝評論組織工作,這些具體 做法非常好。要重視創作、重視評論,在認識上是一致的,但在實際的具體做法上,其實是對文學創作抓得比較多,對文學評論可能抓得相對少一些。比如各省簽約 作家比較多,而簽約評論家,山東是頭一份,而且山東作協的這一做法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個經驗,各地的作協都在借鑒。
簽約評論家這項工作剛剛起步的時候,報紙發了頭版頭條,影響很大。我也建議中國作協或者以創研部為依托引進這樣一種做法,分期分批簽約文學評論家,以文學理論評論課題項目帶動文學評論和創作研究。現在來看,這個經驗值得我們進一步學習。
文學評論對于文學創作的推進是大家都有所共識的,中外文學史中這樣的例子比比皆是。比如俄羅斯文學,它當時有一批理論評論家,如別林斯基、車爾 尼雪夫斯基、杜勃羅留波夫對果戈里、赫爾岑、岡察洛夫、屠格涅夫、涅克拉索夫、陀斯妥耶夫斯基等作家的創作成就加以梳理、批評和總結,確實對俄羅斯文學的 影響很大,推動了文學的發展。了解文學史的人都會知道評論家對文學的貢獻是巨大的。
當然現在已不同于19世紀,中國文學也不同于別國的文學。山東這種在新的形勢下切實重視評論的實踐,一方面是基于對文學評論的重視,另一方面也是積極落實習近平總書記的講話精神,把文學評論放在跟文學創作同等重要的地位,發揮文學評論的作用,體現了山東作協的遠見。
這次第一批簽約山東作協的這10位50歲以下的文學評論家,雖致力于不同的研究領域,但成果都比較突出,說明作協抓評論同時也抓評論隊伍的工作 已經初見成效。把原來在學院里關起門來做學術,或者以前只關注文學史教學與研究的學者和研究者,吸引到對當代文學創作的關注上來,這是非常好的一個趨向。
正在進行時的當代文學創作其實是非常豐富、非常多樣化的,題材涉及到非常廣闊的領域,也可以說我們今天的文學對現實的關注和描寫的廣度是前所未 有的。改革開放30多年來呈現出一種相對繁榮的文學局面,歸結起來也是因為我們的生活較之改革前豐富發展了。創作向前走,我們的評論能不能跟上、能不能發 掘出來一個點、能不能在這個點上再往前推進,能夠發現當前創作中的問題,在這一點上特別需要有機制地推進。我們不缺乏理論支撐和有理論水平的這樣一些青年 學者和中青年評論家。50歲以下的他們敏銳,有理論基礎及專業水準,有從現代文學、文藝學的高度分析問題、提出問題的能力,他們的學術水平已經達到了這樣 一個層面,確實需要將目光集中到對當代文學現場的批評和發展上來。需要這樣的一個機制、一個橋梁,當然也是一種尊重、一種倚重,提供給他們。山東作協已經 做了這樣一個工作。
作協團結和聯絡著廣大的作家和評論家,但如何團結、如何聯絡,還是和考驗我們現在的工作能力與工作方法的。我們講“四個全面”,強調科學發展, 那么如何全面深化改革,如何進一步推進科學管理,在這一點上,山東確實走在了前面。它不只是在一個較低層面上來團結和聯絡作家,為他們提供更好的創作環境 和創作條件,當然這是作協工作的應有之義,而是在一個非常高的層次來積極地推進創作。一方面聯絡、團結和推出了一批中青年有成就的評論家和學者,對當代文 學進行關注,一方面通過他們的研究與關注加強了對于文學創作的引導和總結。
這種做法確實發揮了這樣一些評論家的學術作用,另外對文學創作的影響也非常大。這一批人原來是在大學講臺上或者是在學術著作中呈現他們的身份和 價值,但現在對當代文學創作,他們要提出問題,發揮自己的學術影響力,這就是一種打開、一種開放。以前我們作協的評論隊伍有一個到高等院校流動的趨向,這 一“流動”或多或少影響了作協評論力量的增強,高等院校研究隊伍壯大了,同時帶來了作協系統評論隊伍的萎縮。文學史的研究固然需要人,但當代創作誰去研 究?山東作協的做法很好。它沒有人為地設立“高墻”,而是旨在拆除“高墻”,它偏重于將學院批評的這股力量團結起來,運用起來。當然這和山東的學術環境和 評論傳統是有關聯的。山東創作之所以這么多年一直保持著相對穩健的發展,和山東一代一代的學者雖置身高校,但同樣關注著當代作家的創作是分不開的。這個好 的傳統如今體現在更年輕一代的評論家身上。山東作協做的“簽約”評論家工作其實是發揮了這幾代評論家的作用。
張麗軍和房偉都在全國文學評論界取得了一定影響,張麗軍的鄉土文學研究和房偉的詩學研究都有了自己的領域和成果,還有剛剛談到的兩位女性評論家 張艷梅、劉傳霞,都取得了比較突出的成果。其實他們身在高校,也有自己的科研學術任務,也有教學任務和課題需要完成,但是他們的一些精力被作協吸納進來放 在對當前文學的關注上,這是非常好的一種方式,這個經驗值得推廣。這也是山東文學創作不但有高原,而且正在向高峰邁進的底氣所在。一個時代的文學,如果缺 少評論的支撐,一定也會影響它可能或應該達到的高度。山東的遠見在于看到了這一點。而山東文學之所以能夠走到這一步,它的創作能夠在全國有一定的影響力, 和一代一代的作家分不開,其實也得益于長期以來評論家的參與和作協對評論重視的傳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