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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今天為止,由著名作家李迪創作的《警官王快樂》系列小小說在本報的連載全部結束。今天,我們將刊出第60篇、也是最后一篇警官王快樂的故事,至此,王快樂警官要和喜愛他的本報讀者朋友說再見了。
自去年6月登上本報以來,熱情、善良、機智的社區民警王快樂就成了本報副刊版面上的小小“明星”人物,受到了許多讀者粉絲的熱情“追捧”。60個小故事,短小精悍、詼諧有趣,把一個普通社區民警和他日常工作中的“一地雞毛”講述得有滋有味、生動好看,充滿了人情味和正能量,而一位忠于職守、樂于助人和奉獻的新時代社區民警形象就通過這一個個小故事,栩栩如生地呈現在我們面前。
據作家李迪介紹,迄今為止,他一共創作完成《警官王快樂》系列故事100篇,除本報外,還分別被《人民日報》《解放軍報》《光明日報》等其他報紙雜志連載或選載,并將由鳳凰文藝出版社結集出版。此外,以王快樂系列小小說為藍本的影視作品也在醞釀籌措之中。
有意思的是,寫出這百篇警官故事并深得基層民警讀者認可的作家李迪,一天警察也沒當過。王快樂故事的創作靈感是怎么來的?他和公安這一行的緣分又是怎么結下的?在王快樂警官即將告別我們之際,記者專程采訪了李迪本人。
記者:寫王快樂這樣一位普通社區民警的念頭是怎么來的?您曾經深入公安基層采風多次,接觸過的警種應當不止是社區民警,為什么獨對這樣一位小人物產生興趣?
李迪:近幾年,在全國公安文聯的支持下,我深入江浙公安,特別是四下無錫,采訪了上百位基層民警,可以說各個警種都有,每位民警的故事都是一本感人的書,尤其是社區民警。為什么這樣說?除去打擊犯罪,基層民警的大量工作圍繞服務百姓,以社區民警為最。他們如蒲公英種子被吹落到地上,無聲無息,又無怨無悔。有的一個人要管上萬家,日復一日,苦累交加。閉著眼都能想到有多難。可他們卻笑著對我說,家家平安幸福了,就圓了我的夢;國家平安幸福了,就圓了中國夢。這讓我想起我在部隊服役時連里的飼養員,當了三年兵,喂了三年豬,立功受獎沒有份,好像他就不是一個兵。到了退伍時,領章帽徽一摘,他哭得昏過去,舍不得離開部隊,也舍不得離開豬。我為他感動。我為他掉淚。他不但是一個兵,而且是大功臣!所以,當我聽到孤寡老人流著淚說社區民警比兒女還親,當我看到困難群眾拉著社區民警的手說,我本來都不相信政府了,你們這樣幫我,我又相信了……
于是,我想,我要把采訪到的社區民警的感人故事,集中起來,送給大家。
記者:王快樂這個人物的特點很容易令人想起上世紀50年代老電影《今天我休息》里的警察馬天民,您寫王快樂時,腦海里有沒有想到過馬天民?您覺得王快樂和馬天民比,有哪些不一樣的地方?
李迪:電影表演藝術家仲星火在《今天我休息》中演的馬天民,讓我們這代人想起來就樂。王快樂就是我記憶中的馬天民。助人為樂是他們心中的一盆火,“人民警察為人民”是他們不變的本色。只要能為百姓解難,拿手指當藥吃都沒二話。只是,日子過到今天,繁榮昌盛的同時也雜草叢生。王快樂面臨的困惑,馬天民做夢也想不到。助人為樂怎一個“傻”字了得!老人摔倒,扶還是不扶,竟然成了一個問題。因此,王快樂要比馬天民更難。很多時候,正常出牌就別想贏。可他又偏偏想贏,因為這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百姓。于是,繼承老傳統,發出新光熱,王快樂知難而進,演繹了他的100個故事。
記者:這么多期王快樂故事講下來,這個人物形象在讀者心目中已經有了某種生命力和鮮明特質:有著強烈的工作責任心,熱心、質樸、善良、機靈,解決問題時又有著善意的小小“狡猾”。您自己怎么形容和描述這個人物?
李迪:哈哈,您的描述很準確!王快樂,鴨梨臉,四十有三。軍旅20年干到營級,轉業入警一切從頭來。沒有怨言,生就樂天。正直,善良,古道熱腸又機智幽默。能干會說,百難不倒,沒有清規戒律,不按常規出牌,一切為社區平安。笑口直言真心為你好,計上心來更是菩薩慈悲。生活就這樣家長里短,全讓王快樂趕上了。他舉喇叭喊話,敲大鑼發聲,成了百姓離不開的好人;他著眼小事,雞毛蒜皮,在快樂中化解不快樂,讓快樂像陽光一樣溫暖。
記者:在當今社會大環境下,王快樂這樣的人物有存在的社會土壤嗎?會不會在某種程度上顯得和這個社會有些脫節?
李迪:讓我用王快樂與居民董老頭兒的一段對話,來回答這個問題——董老頭兒說,王警官,你所做的一點一滴我都看到了。大年夜的,為社區斷電的事你跑了一晚上還不放心,還在風里到處走,連家都不回了。用電視里的話說,你是一個人民的好警察。我佩服你!唉,現在這個社會好比一部機器,好多地方都壞掉了,但也有一兩個好零件。你王警官就是一個好零件。可是,整個機器都壞了,你這樣一兩個好零件管用嗎?
王快樂聽明白了。他笑著說,董大爺,如果連一個零件都不好,機器還能運轉嗎?不管怎么樣,好的零件還在機器里起好作用。機器沒停下來,就說明好零件管用。對不?好零件不怕少,只要有就行。當然,好零件越多,機器就轉得越快!
董老頭兒樂了。王警官,你能干會說,我們離不開你!
記者:您深入公安基層的過程中,遇到的真實的“王快樂”多嗎?能否舉幾個例子?在今天的公安隊伍中,您認為“王快樂”式的民警是太少了還是已經足夠多了?
李迪:我行走在江浙公安,從銅山到湖州,從紹興到揚州,被無數民警默默奉獻的精神所感動,可以說,他們都是真實的王快樂。我寫下他們的故事,發表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特別是后來,我深入到無錫,采訪了上百位一線民警,感受他們的激情燃燒,分享他們的酸甜苦辣。他們踐行“揚鐵軍聲威做群眾親人”的鏗鏘誓言,守護平安幸福百姓的動人故事讓我夜不能寐。一槍擊斃犯罪嫌疑人,徒手奪刀驚魂,神探慧眼破案,英雄日夜追逃;愛百姓如父母,做親人似兄妹,扶貧助學接力不斷,接警處警分秒必爭……可以說,無論他們在哪個崗位,忘我為民,恪盡職守,個個都是真實的王快樂。只是,崗位不同,表現出的快樂方式不同。
每晚,送走被采訪的民警,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在太湖夜色中,想到他們勞累了一天還要趕來見我,想到他們明天還要投入緊張工作,我往往會感動到難過。誰能理解一線民警的苦累與傷痛?
讓我最難忘的,社區民警顧志剛在講述他幫扶的困難戶周阿姨因病去世時,事情已經過去幾年,可他還是邊說邊哭,淚流滿面,讓我也跟著落淚。還有,我在報告文學作品《玉碎》里寫的周五南、《三個怪老頭兒》里寫的錢正鋒、《妙光塔下一金鵬》里寫的金鵬,個個都是真實的王快樂。這些作品分別發表在《人民日報》《光明日報》及《北京日報》上,你們可以找來看看。他們的動人事跡都可以說是王快樂的故事原型。
我們公安隊伍里王快樂式的民警很多,不能說足夠了,但我采訪的可以說個個都是。只是,他們的工作太忙,負擔太重,快樂很少在臉上。
記者:近年來,涉警輿情很多,特別是涉警負面輿情常常很快演變成社會熱點話題。您怎么看待這個現象?
李迪:可以說,我很難過,很氣憤,為我們的警察兄弟鳴不平,為我們當下執法環境的惡劣感到憂心。壞人有刀甚至有槍,我們的民警卻有槍不能用,有槍不敢用。我要問,那些興風作浪說警察這也不好那也不對的人,你想過沒有?有一天,如果沒有警察了,你會怎么樣?你的家人又會怎么樣?當你呼呼大睡的夜晚,為了守衛你的平安,有多少雙警察的眼睛在凝視黑夜?當你一家人其樂融融出游玩耍大快朵頤時,為了守護你的幸福,有多少警察忍饑挨餓蹲守在犯罪即將發生的現場?
我們的民警,工資微薄,生命透支,沒有八小時,沒有節假日,不顧安危,不顧病痛,不顧家人,全身心撲在崗位。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還得不到認可,遭人白眼,被人辱罵,甚至被人動手毆打。可是,他們跟我倒完苦水,一看表,巡邏時間到了,警服一穿,裝備一挎,走!深夜社區的小路上,又出現一個威風凜凜的人民警察。
我想說,人民群眾要愛護人民警察,他們不容易。
我想說,警察領導要愛護你的部下,他們不容易。
即便有個別警察犯了錯誤,那也是正常的,人非圣賢,不能倒洗澡水連孩子一起潑出去!
記者:至今一提起您,人們常提到您那篇犯罪題材中篇小說《傍晚敲門的女人》,這篇小說可以說是您和公安的緣起嗎?除了這部之外,您還寫過哪些公安題材作品?
李迪:是的。在這之前,我寫長篇驚險小說,多是剿匪題材。1983年初,我所在的單位創辦《法律與生活》雜志,需要去采訪公安。北京市公安局的同志介紹我去市局預審處。那個地址名字嚇人,叫半步橋。是死是活,只差半步。這里是預審處也是看守所,被槍斃的人從這里直接拉到刑場。小院里低矮昏暗散發故紙霉氣的檔案室里,一份份卷宗讓我的心收緊!在押人員和家屬間的生離死別、悲歡離合令人動容,預審員和看守民警的善良與人性更讓我思緒萬千。于是,我寫了中篇小說《傍晚敲門的女人》,發表在當時剛創刊的《啄木鳥》雜志上,后來被央視拍成了電視連續劇。小說發表當年就被翻譯介紹到俄羅斯、法國。這篇小說讓我跟公安題材結下了緣。緊跟著,我又寫了姊妹篇《〈悲愴〉的最后一個樂章》,發表在《藍盾》雜志,并獲得了“藍盾特別獎”。后來,這篇小說被改編拍攝成電視連續劇《生者與死者》,成為李雪健主演的第一部警察戲,在央視播出。
2009年冬天,我再次和公安結緣。我七到丹東看守所深入生活,與看守民警和在押人員共同度過了三個春節。生死碰撞,愛恨糾纏,文學的永恒主題在這里展現得淋漓盡致。我寫了長篇報告文學《丹東看守所的故事》,榮獲多項文學獎并改編成電視連續劇,最近在北京播出。今年,我傾心寫作了以無錫公安為題材的長篇報告文學《鐵骨柔情協奏曲》,發表在《中國作家》雜志,將由群眾出版社出版。
記者:您插過隊、當過兵、當過文學編輯,唯獨沒有當過警察。您卻寫下了這么多深受讀者喜愛的公安題材作品,您怎么看您和公安的這種緣分?未來還有繼續寫公安的創作計劃嗎?
李迪:怎么說呢?綜上所述,自上世紀80年代初,就結了緣。愛上公安,寫起公安,寫了不少,從中深受教育,越寫越覺得公安隊伍可親可敬可佩,應該大書特書。今年,全國公安文聯和無錫市公安局授予我簽約作家的光榮稱號,讓我有了歸屬有了家,好像成了警察隊伍中的一員。我不是警察,比起警察作家們來,先天不足,壓力山大,我要努力向他們學習,寫警察,像警察。
目前我正在收集第一手素材,準備創作一部反映為蒙冤入獄的警察昭雪平反的長篇報告文學。這類題材鮮有人寫,有難度,不好寫。但是,我要寫。
記者:您的王快樂系列在我們報上刊出后,基層民警讀者非常歡迎,王快樂在我們的讀者中已經有了不少粉絲,您能在這里對他們說幾句話嗎?
李迪:謝謝大家,特別謝謝基層民警讀者!我想說,你們喜歡王快樂,是我最大的光榮與快樂!讓我們一起快樂吧,快樂生活,快樂工作。
我們多么需要快樂呀,來點兒快樂吧,五塊錢的!
敲起鑼鼓過大年
□文/李 迪 圖/劉學倫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了,王快樂又忙活了一年。
想當初,他乍到,新城開發伊始有點兒亂。土地變工地,農民成市民,雞鳴狗叫,塵土飛揚;現如今,換了樣,新樓林立,樹綠花紅,百姓安居,治安良好,被評為無錫市最美社區。
年根兒上,王快樂還閑不住,安排春節保衛,慰問孤寡老人。
就在他騎著電動車忙進忙出的時候,一個40來歲的女人,也騎著電動車來社區找人。她把電動車當成小汽車了,開得飛快,在門口猛一拐彎,啪嚓!撞上了王快樂。
好家伙,兩個人骨碌碌摔在地上,來個就地十八滾。
一個警服成出泥藕。
一個羽絨服成土猴。
王快樂翻爬起來,趕忙把女人扶起來,你有沒有事?
拐彎讓直行,女人明顯違規。雖然身為警察,這時候也不能跟一個女人講對錯了。萬一遇上悍婦,那可了不得。王快樂看過肇事現場錄像,違規的女人跟交警吵著吵著,突然來了個光光豬,反叫交警無地自容。教訓啊,警惕啊!所以,王快樂有理賠笑臉——
你有沒有事?有事我送你去醫院!
女人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我身上沒事。就是,羽絨服破了。
王快樂一看,可不是,羽絨服被車掛了個口子。
這時候,很多居民就圍過來看。
王快樂怕人多鬧事,趕忙說,我賠你好了,你要多少錢?
女人說,500塊。
王快樂一聽她就要多了,算了,息事寧人吧。
行,我給你。不過,我有個要求,你買了新衣服,這件破了的如果你不要了,就把它給我,我縫好以后可以送給社區困難戶。
女人說,給你就給你。
王快樂正要出去為居民買春聯,身上帶著錢。他掏出500塊遞過去,女人接過錢馬上就塞兜兒里了。
突然,人群中有人大聲叫,你敲詐人家!人家警察好說話,你就敲詐人家!
喊叫的是董老頭兒。
緊跟著,閻老太不由分說,上去把女人兜兒里的錢掏出來。
哼,我一看你這衣服就是地攤兒上買的,最多就300!
老百姓們七嘴八舌——
你是哪來的?
跑這兒敲詐來了!
你不還人家200,我們就不放你走!
女人只好退回200。
王快樂呢,也不客氣了。客氣就對不起為他說話的百姓了。
這天晚上,社區里一陣鑼鼓響。金老太帶著一幫錫劇迷登臺獻演《翠姐姐回娘家》。
鑼鼓一響唱錫劇,說一說翠姐姐要回娘家去,心急急拿起上衣當褲提。
正月客多出不去,二月燒茶煮飯全靠伊,三月丈夫打工走得急,四月上山種地爬天梯,五月天旱要澆地,六月采摘來不及,七月阿公生病要去醫,八月秋風起,九月做冬衣……
翠姐姐忙,王快樂更忙。
百姓看戲他站崗。
百姓睡覺他巡邏。
他敲起大鑼,咣!咣!咣!
——平安社區保平安!小心燭火關好門窗!
我寫王快樂
□李 迪
《警官王快樂》系列小小說連載到今天結束了,鴨梨臉王快樂要跟讀者說再見,我也依依不舍。從去年6月5日的第一篇《金耳環》,到今天的《敲起鑼鼓過大年》,王快樂陪伴大家度過了60個周末。
小小故事,每篇千字。起承轉合,詼諧幽默。矛盾糾結,愉快化解。說的全是一個人,講的都是王快樂。
從哪兒淘來這么多故事?
兩個字:生活。
生活是一口井。找到井,有水喝。
我在深入警營生活中,特別是四下無錫,走進“揚鐵軍聲威,做群眾親人”的無錫公安隊伍里,時時被一線民警的精彩故事所感動。
我們的公安民警,天天有犧牲,時時在流血。他們也有老母親,他們也有心上人,他們也有生死情,他們也有離別恨。可是,當人民需要,當警鈴響起,他們沖鋒在前,他們義無反顧,恪盡職守,鞠躬盡瘁,他們是和平年代最可愛的人!
比起特警刑警,社區民警是公安戰線的另一道風景。鮮有驚心動魄,更無轟轟烈烈,多為雞毛蒜皮,盡是家長里短。然而,最生活,最百姓,最基層,最接地氣。你來我往,都是群眾;你推我搡,還是親人。急不得,惱不得,不能硬來,只能軟磨。豆腐掉進灰堆里——吹也吹不得,打也打不得。千方百計,千言萬語,把矛盾化解在社區,把治安深入到鄰里。孤寡老幼,弱勢群體,最需幫扶,最 需關愛。我是人民警察,我幫扶,我關愛。溫暖,溫馨,笑臉,孝心。冰心玉壺,情深義重,讓黨的陽光照進百姓心里。讓政府的關愛落在千家萬戶。社區民警扎根社區,誰能知道他們的艱辛與付出?
行走在太湖之濱,社區民警的故事生動鮮活,這個是張三的,那個是李四的。為此,我創作出生就樂天的王快樂,把張三李四的故事都給了他。讓他跑,讓他說,讓他哭,讓他笑,讓他抓耳撓腮,讓他計上心來,讓他用快樂化解不快樂,讓他在婆婆媽媽中開創社區新天地。因為這些故事大多是我四下無錫公安采訪到的,所以就讓王快樂落戶無錫,成為惠山新城幸福社區的片兒警。而我的戰友畫家劉學倫應《人民公安報》邀請,又給了王快樂一張生動的鴨梨臉。于是,《警官王快樂》就圖文并茂了。
感謝生活,感謝無錫公安,更感謝給了王快樂生命的《人民公安報》。當王快樂出現在讀者面前時,引起社會熱情關注。很多朋友在微信中點贊、留言、轉發。中國作協副主席高洪波贈詩:“百篇王快樂,珠玉信手拈。文采濺花雨,巧塑新警官。”《人民日報》《光明日報》《解放軍報》《北京日報》《天津日報》及《啄木鳥》雜志分別選載、連載。最終,由王快樂的家鄉——江蘇鳳凰文藝出版社出版。
快樂朋友,快樂王快樂!
我們的王快樂
□趙志新
著名作家李迪創作的系列小小說《警官王快樂》,自去年6月在《人民公安報》連載以來,深得廣大讀者尤其是基層民警的喜愛。每逢周五,都是我們的“王快樂”時間。大家爭相傳閱、轉發點贊,把“王快樂”看作自己的兄弟,當成學習的榜樣。生動的警民故事,風趣的人物對話,懸念的開頭,意外的結尾,讓人看了還想看。正如作家張策在《公安題材小說的地域文化特色》一文中點評的:“那種精致的民風,那種輕巧的語言,那種細碎的幽默,正和李迪先生文字的跳躍感相吻合,形成了獨特的風格魅力。”
我想,“王快樂”所以受人愛戴,是因為這個藝術形象源于生活,特別是源于無錫公安的生活。作家李迪數次走進無錫公安,深入基層一線采訪、體驗,激發了他的創作熱情與靈感。的確,在“揚鐵軍聲威,做群眾親人”的無錫警察精神感召下,太湖之濱涌現出了一大批深受群眾喜愛的“王快樂”式警官,他們用信念、青春乃至鮮血和生命守護著這座城市的安寧,書寫著一篇又一篇感人肺腑、生動鮮活的愛民篇章。這些都成為作家李迪筆下取之不盡的創作素材,像一座富礦,像一口深井。“王快樂”出自無錫公安,記錄無錫公安,每當夜深人靜,我讀著來自各地群眾表揚我們警察的信件,正如我讀著王快樂的故事一樣,內心充滿感動,我為有這么多竭誠為民的“王快樂”而感到無比光榮和自豪!
感謝作家李迪讓我們的“王快樂”走向廣大讀者。心系群眾,情系群眾,行系群眾,造福群眾,這就是我們的“王快樂”!警察多一份擔當、多一份愛心、多一份付出,百姓就多一份安寧、多一份幸福、多一份快樂,這就是“王快樂”給我們的啟迪。
(作者為無錫市副市長、市公安局黨委書記、局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