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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話作家蔡駿 用懸疑懷念一個時代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5年10月23日10:10 來源:重慶青年報 冷傳梅

      “來了重慶很多次,這一次感覺非常特別,因為外面下著雨,在雨中,在霧中,感覺會非常親切。”10月18日,作家蔡駿攜新書《最漫長的那一夜》來到重慶萬象城西西弗書店參加簽售活動,同時還帶來了新書作品將被改編成電影《這個殺手不太冷》續集的消息。但面對傳統作家紛紛尋找影視傳播的現狀,蔡駿在接受重慶青年報記者采訪時說:“作家最重要的還是作品。”

      創作懸疑源于一場賭約

      重慶青年報:是什么因素影響您決定創作懸疑小說?

      蔡駿:2000年的時候,我開始在榕樹下文學網站上發表作品,那時候的寫作其實偏向于純文學。至于后來走上懸疑這條道路,是因為我2002年跟網友打了一個賭,當時《午夜兇鈴》正在熱播,我就跟她打賭說我能寫像《午夜兇鈴》這樣的小說。當時網上流行一個叫“女鬼病毒”的東西,我就根據這個“女鬼病毒”寫了我的第一部長篇小說《病毒》,后來這部小說也成為中國互聯網上的第一部懸疑類型的長篇小說。

      小說寫好后,我就去找我的這個網友,想給她看看,但沒找到,她就這么消失了,我用了各種方法,甚至刊登了尋人啟事,也沒找到她。直到十年后的2012年,我終于聯系上了她,當時她住在洛杉磯,與我們的時間正好相差12個小時,聯系上她的時候我這邊正好是午夜。我有時候就覺得這件事很奇妙,充滿了懸疑感。

      重慶青年報:懸疑、驚悚和推理這三種類型文學之間常常難分彼此,您對懸疑的理解是?

      蔡駿:驚悚的主題是讓人產生視覺恐懼或心理恐懼,比如像西方和日本的一些恐怖片就是這樣。而推理小說必須要有嚴密的邏輯和縝密的推理。懸疑小說本身是很多元的,包含的點很多,比如它里面可能就包含驚悚元素、推理元素等,但關鍵的一點是必須要有懸念以及慢慢讓懸念落到實處的這樣一個過程。

      重慶青年報:大家將您的懸疑小說定義為“傳統懸疑”,“傳統”的意思是指您的小說深受中國古代的志怪、公案等類懸疑小說的影響嗎?

      蔡駿:不是的。其實中國真正意義上的懸疑小說是在社會急劇變化的當代產生的,與古代的志怪、公案等小說相去甚遠。拿我自己來說,我受史蒂芬·金的影響非常大,可能很多中國讀者不太喜歡這個作家,因為他的小說不太好讀,但他的小說風格和寫作風格都深深影響了我。

      青春懷舊指向時代

      重慶青年報:您說自己是“靈感的寵兒”,您的靈感來自哪里?

      蔡駿:靈感的來源有很多,生活的經驗、閱讀的積累、一段音樂、一個畫面,都有可能在某個瞬間讓你的靈感如泉涌。

      比如說《最漫長的那一夜》里的《北京一夜》這個故事,當初之所以構思這篇小說,一是源于我自己的經歷。小說里的男主人公在讀書的時候不小心將教學樓的一塊玻璃碰了下去,這是我親身經歷過的事。當時操場上人很多,但很幸運沒有砸到人。后來我一直在想,如果當時那塊玻璃掉下去砸到人的話,那個人肯定就非死即傷,他的人生和命運一定會有很大的改變。而這件事肯定也會改變我的人生和命運,我一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我。有時候,人的命運就會因為很偶然、很小的事件而徹底改變。

      另外一個就是以前在北京多次打車的經歷,把跟出租車司機的一些對話融合在故事里面,再加上還有一首陳升的歌《北京一夜》,里面寫到了“百花深處”,還寫到“一位老婦人在癡癡的等”。把這些融合在一起,就有了這篇《北京一夜》。

      重慶青年報:對于80后而言,青春正漸漸遠去,所以近年來不斷出現了各種以青春為話題的小說、影視作品,您的這部小說中也出現了80后的很多青春記憶,您的抒寫與其他作家表現的青春懷舊有不同的地方嗎?

      蔡駿:近年的確出現了許多以青春為主題的作品,像《致青春》、《匆匆那年》、《左耳》等,青春懷舊成為了一個母題。《最漫長的那一夜》里也有青春懷舊,但跟以上作品不太一樣。之前那些青春懷舊作品關注的都是個人情感,你喜歡我我喜歡你,然后遇到一些問題,個人之間的一些糾葛,然后就是懷孕啊,打胎啊,出國啊這些比較私人化的一些問題,當然這些主題都是純真的,每個年輕人都有過45°角仰望天空的時候。

      但是《最漫長的那一夜》寫到的問題不是來自我們自己,而是來自時代,來自外在。我從小受的教育就告訴我要好好學習,要考好的學校,以后能有好的工作,好的收入,能夠像這個叔叔或者那個阿姨一樣過上讓人羨慕的生活,從小就被教育成一個學習的機器,能夠去為了美好生活而奮斗,我們所受的教育實用而功利。

      而在這部小說里面,《男孩與兵人》、《我與李毅大帝在世界杯》和《狂派與博派的一夜》的故事會被拍成一個三段體的電影,因為三個故事講述的是同一個主題,講的是兒時的夢想,而這個夢想在當時可能會被認為是無用的,現在也是無用的,但這個夢想很重要。對每個人來說,可能都是被扼殺了的、夭折了的兒時的夢想,我把它們寫在這里,希望能讓人去祭奠。

      重慶青年報:《舌尖上的一夜》是對《舌尖上的中國》的戲擬嗎?

      蔡駿:寫這個小說的時候電視臺正在播放《舌尖上的中國2》,里面有很多美食,大家都非常感興趣,但是我不感興趣,因為我不是吃貨。我想到的是另外一些問題,我們是不是在飲食文化上消耗了太多的時間、太多的精力?這種對口舌欲望的追求是不是太過強烈了?這是促使我創作這部小說的其中一個點,另外就是中國現在的這種新貴階,他們的欲望可能是無休無止的,很多新奇的東西都已經無法滿足他們了。我把口舌欲望和新貴階層強烈的欲望追求集中到一起,就形成了這篇小說。

      我不滿意作品改編現狀

      重慶青年報:您早年成名于網絡,后來直接與傳統出版市場對接,如今這個市場逐步式微,您準備怎么應對?

      蔡駿:如今我們的傳統出版行業受的沖擊的確非常大,所以很多作家都在尋求一些新的傳播方式,比如將小說改編為電影、電視、話劇、網絡劇等。其實我的小說以前也有改編成電影、電視的,現在依然在做這方面的工作,比如《蝴蝶公墓》就在拍攝過程中,另外就是《最漫長的那一夜》,除了之前提到的由其中三個故事改編成三段體電影之外,《殺手李昂與瑪蒂爾達那一夜》將會做成《這個殺手不太冷》的致敬片,我們的電視劇和網絡劇也在緊密地進行中。另外還有很多還在計劃當中,但是我不想一下子做很多,我希望慢慢地來,爭取讓每一個都做成經典。

      但作為一個作家來說,最重要的還是作品,要把作品盡量做好,你才能通過文字傳達給讀者你想傳達給他們的東西。

      重慶青年報:觀眾,尤其是您的書迷似乎都不太滿意您的改編作品?

      蔡駿:說真的,我也不是很滿意。但從小說變成電影、電視劇,或者其他形式,這中間肯定會出現變化,而且也會出現很多原著作者無法把控的東西。我只能說在接下來的過程中,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來做好。

      重慶青年報:很多讀者不適應您的新作中出現密集的網絡詞匯,您這么做是為了與新一代讀者之間建立一種親切感嗎?

      蔡駿:有這方面的一個原因。《最漫長的那一夜》的故事最早是在我的微博連載,因為是這種傳播方式,所以里面出現了很多網絡詞匯。后來出版的時候,我問編輯要不要把這些詞匯去掉,他說不用,原樣呈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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