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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儲福金:他們很用功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5年09月09日10:37 來源:現代快報 劉磊

      儲福金

      “有些地方可能有一兩位拔尖的作家,但那只是孤峰,而江蘇作家是群峰,許多人都配得上這樣的獎項。”第九屆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家蘇童前不久在接受現代快報記者采訪時,曾如是說。確實,江蘇作家“群峰”的概念,早已被中國文學界認可。在本屆茅盾文學獎評選時,江蘇作家就有10人作品參評,而進入最后幾輪票選的,江蘇作家的作品從數量上也占據絕對優勢。從今天起,快報將推出專題,通過群像的掃描,告訴你江蘇作家群峰到底有多“巍峨”。

      第九屆茅盾文學獎入圍作家儲福金談江蘇作家群,稱整體實力強并非偶然

      江蘇省作協副主席儲福金,是快報記者首先約到的“作家群峰”中的一位。此次他以作品《黑白·白之篇》獲得茅獎提名,文學界還評價該作品為“堪比《儒林外史》的‘棋林外史’”。儲福金平時很低調,但當快報記者把話題引向文學時,專注于寫作的他侃侃而談。

      現代快報記者 劉磊

      作家簡介

      儲福金,江蘇宜興人,現為江蘇作協專業作家、一級作家。發表及出版長篇小說《黑白》《心之門》等十二部,中篇小說《裸野》《人之度》等五十多篇,短篇小說《彩·苔·愴》《縫補》等百余篇,散文集《禪院小憩》等兩部,文學理論文章多篇,翻譯成英、法文小說集,另有日、塞等文字翻譯。獲中國作家協會1992年度莊重文文學獎,江蘇省政府文學藝術獎,紫金山文學獎等。系享受國務院特殊津貼的專家,江蘇省有突出貢獻的中青年專家。

      談作品  

      我是中國文學界的圍棋高手

      此次,儲福金憑借《黑白·白之篇》 入圍第九屆茅盾文學獎,用他自己的話說,他不是單純地寫圍棋,更重要的是通過圍棋表現人生,反映中國百年的歷史發展進程。而之所以選擇圍棋為切入點,與儲福金的個人愛好息息相關。

      記者:兩部《黑白》,影響深遠,聽說您本人也是圍棋高手?

      儲福金:我現在是業余圍棋5段,屬于強5段。業余組最高的級別就是6段,我可以與許多專業棋手對弈。用朋友的話說,我是中國文學界最會下棋的一個,又是中國圍棋界最會寫小說的一個。

      記者:很早就接觸圍棋了嗎?

      儲福金:我五六歲時學的是象棋,到了十一二歲開始轉學圍棋了。當時正處于“文革”時期,沒有專業的比賽,有時朋友還開玩笑說,當時要有圍棋比賽,估計現在就少了一個作家,多了一個國手了。

      記者:為什么會選擇以圍棋為切入點創作小說?

      儲福金:我是和傳統文化精神、人生境界的追求聯系在一起描寫的。中國傳統的琴棋書畫,唯有棋是有對手的,坐照、手談、紋枰論道,高雅中包含著豐富的對立沖突的意味。而且多年來一直沒有人嘗試寫過有關圍棋的小說,我就把自己的優勢發揮了出來。

      記者:除了下棋,您平時還有其他愛好嗎?

      儲福金:看書。我看書很雜,沒有什么規律,中外文學作品都會看,有關傳統文化的書籍也會涉獵。不過當代作家的作品,我涉獵的比較少。以前年輕的時候看得多一些,那時候會關注身邊的人都在寫什么。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積累的增加,看得就越來越少,這樣更有利于寫自己的東西。而且在寫作的時候,如果出現思路不暢,看書也是打開思路最好的方式。

      談茅獎

      中國文學已經關注文學本身的規律性

      第八和第九屆茅盾文學獎,江蘇作家畢飛宇和蘇童連續獲獎。談及此,儲福金頗感欣慰,他直言作為南方作家的代表群體,江蘇作家連續兩屆問鼎茅獎,是中國文學的巨大進步,說明中國文學已經開始著重關注文學本身的規律性了。

      記者:據說這次《黑白·白之篇》在茅獎評選中名次很靠前,最終與茅獎擦肩,會失落嗎?

      儲福金:也沒有失落,不能把獲獎作為寫作的標準。沒有獲獎也是很正常的,畢竟獎項只有5個,太少了,而參與評選的作品有250多部,要經過六輪投票,才能產生最終的獎項。能夠進入最后幾輪票選,就是很幸運的事情了。

      記者:江蘇作家今年成績特別突出,有10部作品參評,而且據說進入前40名的有6部之多,遠遠高出其他省份。您怎么看?

      儲福金:江蘇作家整體的實力一直是全國比較拔尖的,連續兩屆獲得茅獎,就是江蘇作家實力的最好證明。

      記者:一個省份的作家連續兩年獲獎,是比較少見的吧?

      儲福金:是比較少,這也說明中國文學越來越關注文學本身的規律性了。以前茅獎在評判標準上,可能更側重主題性和社會性,往往是看作品的分量重不重。而北方作家的作品,在這個標準上具有許多共通性和優勢,所以以前北方作家的作品獲獎比較多。而南方作家的作品,尤其是江蘇作家的作品,獨特性比較鮮明,這更符合文學發展的規律。

      談群峰

      江蘇作家特點鮮明,而且都很用功

      在第九屆茅獎公布結果的當天,蘇童對于江蘇作家連續兩屆獲獎并不意外,因為江蘇作家隊伍的優秀是全國聞名的。他還稱江蘇作家是群峰,許多人都配得上這樣的獎項。對此,儲福金相當認同。

      記者:您覺得江蘇作家為何具備如此強的實力?

      儲福金:江蘇作家實力有目共睹,在我看來主要有兩點。一是江蘇作家都比較用功,不管質量還是數量上,他們寫的東西都很多,像范小青,已經出版發表了1千多萬字的作品。葉兆言有句話說得最貼切,他說“作家就是寫東西,所以天天都要寫”。這就是許多江蘇作家寫作生活的寫照。第二,從文學本體的角度來講,江蘇作家具有非常強的獨特性,每個人都各有一套,非常鮮明,這是符合文學規律的現象,也讓江蘇作家特別容易凸顯出來。

      記者:江蘇作家這種“天天寫作”的習慣,是很久之前就養成的吧?

      儲福金:對的。早在上世紀80年代,江蘇就成立了青年創作組,像范小青、趙本夫、蘇童、葉兆言等等,都是成員。當時進創作組還有硬性要求,就是每年發表5個短篇,或者2個中篇,亦或者3年出版發表1部長篇。那個時候各種發表渠道也不像現在這么多,對于許多人來說,要求有點高,但是我們都很輕松地完成了任務,而且許多人是在短時間內把到退休時的指標都完成了。我記得有一年,我自己就發表了1部長篇,3個中篇,10個短篇。范小青發表的作品比我還要多。這就能看出江蘇作家群是多用功。

      談創作

      我希望自己的每部作品都有獨特性

      從15歲開始文學創作,至今儲福金已經碼出四五百萬字的作品。其中長篇小說《心之門》《奇異的情感》《羊群的領頭獅》《紫樓十二釵》等,中篇小說集《神秘的藍云湖》,散文集《禪院小憩》《放逐青春地》都有廣泛的影響。而儲福金并不滿足,眾多題材他都樂意去嘗試。

      記者:您是一位相當高產的作家,現在的創作狀態如何?

      儲福金:以前特別勤奮的,之前也說了,我有一年發表了1部長篇,3個中篇,10個短篇。現在我已經60歲了,從身體的角度出發,不會再追求數量了,就是希望自己的每一部作品都有獨特性。這個獨特性不單是表現形式上的,還包括想法上有不一樣的東西。所以我對自己也有一些要求,就是要不斷突破自己。如果只是形式和想法上的類同,那只能算是一種平行狀態,不能算突破。

      記者:為何如此看重獨特性?

      儲福金:藝術創作的一切都是可以變化的,手法、形式、主題、人物、虛構、寫實、語言等,一切的一切都可以隨時而變。但有一點是最基本的,無法改變,那就是獨特性、獨創性。否則不管披上了多么炫目的色彩,都擺脫不了平庸。所以從上世紀90年代開始,我在創作時就一直堅持走自己的路,所以有人說我“有時候走得比較寂寞,走得比較孤獨”。

      記者:那現在還有新的作品在創作或嘗試嗎?

      儲福金:我的兩部《黑白》之間間隔了7年。現在《黑白·白之篇》 也才剛出版不久,我起碼要再構思兩三年,再開始新的創作。到時候肯定會跳出圍棋。現在我還在寫詩,今年已有一組詩發表了,我很開心,想多一些嘗試。

      作品節選

      《黑白·白之篇》

      □儲福金

      這天早晨,陶羊子下樓出門,如往常一樣去居委會。小弄堂里人不多,都是熟悉面孔,互相點頭微笑示意。往前走兩條支弄,那里有一處具有革命意義的紀念館,常會有老師帶著一群學生來紀念館參觀。眼下館還沒到開門時間,陶羊子走近時,聽到尖尖的“吱呀”一聲,響得突然,不免引他看一眼,支弄里并無人在,或許是人進去的開門聲吧,其實這一聲也平常,只是聲音呼應了陶羊子心底的一點感覺。

      算起來,陶羊子在棋盤前對落子聲感應的日子,已過去大半年時間了。不去想,也快忘記了。便是想起,也漸漸模糊了。他曾經等著會有什么事發生,慢慢地還有所渴望,不管什么事,一旦落下,也就安心了。后來他也覺得自己可笑,也許是單獨生活的時間長了,虛幻的感覺便生成了,雖然他的人生經歷了許多境遇,還是有著所謂知識分子的軟弱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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