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晚拼“下沉”,“村晚”正冒頭
最近,網友因為“多地春晚彩排出現科目三”吵得不可開交。支持者表示雅俗共賞有何不可,反對者則直言土味舞蹈成何體統。春晚年俗傳承至今,如何在新形式和新內容的觸動下,搭建共情渠道,年年都成為擺在創作者面前的課題。
如何通過大家喜愛的點,找出深層的情感和情緒元素?在短視頻平臺,“科目三”的播放量超過500億次,火到令創作者無法忽視的程度,在春晚舞臺上創新體現全民熱點,也是題中應有之義。“2024河南春晚”總導演之一路紅莉認為,科目三的風終于吹到了春晚,其實說明春晚創作者把關注點放在當下熱點,帶來藝術創作上的反思。有網友認為,科目三的內核就是“人人都是舞蹈家”,開心地隨機起舞。對主創來說,以此作為創作角度,而不是照搬形式,才能真正下沉。
不過,對于春晚這種主動“下沉”的行為,許多觀眾并不買賬。有人直指春晚應該“造新梗”,而不是將科目三“拿來主義”。網友不是對于網絡熱梗不寬容,而是對于春晚創作充滿期待。從B站“最美的夜”火到央視春晚,下一個“只此青綠”在哪里?這么多臺地方春晚,都在“科目三”上找靈感,掉進同質化的坑里,熱梗用成爛梗,觀眾想想就“后怕”。
春晚是國內文化娛樂產業的縮影,折射了近數十年經濟飛速發展背后的行業興衰和時代審美,更體現了文化產品與受眾關系的變遷。在越來越豐富和喧嘩的文化傳播之中,大家拒絕說教的同時,也渴望傾聽內心的聲音,在推陳出新中找到認同感。
從拼年輕化拼科技,到“拼下沉”,成為新年文化大餐的發展趨勢。近年來央視春晚設立分會場,“譚爺爺”、“影老板”、深圳街頭彈鋼琴的建筑工人等草根網紅收到春晚邀請函。看春晚的觀眾早就不滿足于“被動接受”,而是樂于在節目的參與中展演自我、制造快感、尋求意義。
與此同時,辦“村晚”,成了從各地鄉村冒出來的新年俗。1981年的小年夜,全國第一臺鄉村春節聯歡晚會在浙江麗水上演,到今年如皋百臺“小村春晚”,由鄉村村民自編、自導、自演的鄉村文藝晚會,打開一扇窗,人人都可以上臺做“民星”。看南北“村晚”在線PK,融傳統文化與民間文藝于一爐,從線上到線下,才藝主播點燃鄉村文化熱潮,成為家鄉文化的“記錄器、連接器和放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