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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幻的驚醒與新文學的希望:陳夢家佚文考述
    來源:澎湃新聞·上海書評 | 戚慧  2022年12月16日08:36
    關鍵詞:陳夢家

    自2006年起,“陳夢家著作集”由中華書局陸續出版以來,相繼有學人做補遺工作。據研究者稱,尚有陳夢家著作、散篇文章(如未刊稿、英文論文等)、日記、書信未面世(個廠[俞國林]:《〈陳夢家著作集〉出版瑣憶——紀念陳夢家先生誕辰105周年》,參見微信公眾號“中華書局1912”2016年4月20日)。筆者在報刊輯獲陳夢家佚文數篇,如早期的詩文、1948年的一篇講稿等。茲將這些佚文整理出來,并略做梳理考證。

    陳夢家

    陳夢家的著作

    陳夢家早年以作新體詩成名,他以筆名“陳漫哉”發表的新詩《可憐蟲》(載上?!稌r事新報·文藝周刊》1928年1月14日第十八期),被認為是他最早發表的詩。新發現的《吳光田烈士》,載上?!稌r事新報·青光》1927年5月9日第十二版,署名“漫哉”。這應是他最早以“漫哉”為名發表的文章。(1934年3月9日,上海《時事新報》第十二版刊登了程瀚章的《醫藥顧問欄》,其中“答陳漫哉”:“是多發性脂肪腫,無法可除。”結合趙蘿蕤在《憶夢家》所說:“他肩上曾長過一個脂肪瘤,有幾個拔掉了齲齒留下的空隙沒有填補上。但是他終于把瘤子割除了,牙也修配好。在這兩件事辦完后,我笑對他說:‘現在你是個完人了’。”據此可知,直至1934年陳夢家仍在使用“陳漫哉”這個筆名。)全文如下:

    《吳光田烈士》

    烈士之死,人多知之,烈士之事,人鮮記之。余與烈士同窗五年,相處日多,故能略道其事,因筆之以告青光讀者。

    烈士別號心光,云間世家也,美豐姿,態度溫和,精書畫,工音樂。讀書迅速,作事敏捷,而不雜亂。未婚妻楊氏,畢業于寧一女師,任母校附小教職,朝夕過從。猶如形影。一旦永別,不知其將如何痛哭也?

    其余所能憶及者,烈士架托力克眼鏡,吸紙煙,喜小食,冬日則滿足凍瘃,頗以為苦。體質不甚強,身軀細而不高,多病。好清游,與余同癖,故常與之月夜游后湖,鼓樓北極閣,雞鳴寺,臺城等處。烈士,余之至友也,今春余臥病白門時,烈士曾親來探問,一聲再見,已成永訣。雖然,為國犧牲,其死榮極。且聞烈士被殺于南京小營時,身受七刀而死。亦云慘矣。

    茲定于五月十六號,與成律烈士在南京開追悼大會,余乃挽之曰:碧血丹心千秋業,青天白日滿地紅。

    吳光田(1907-1927),江蘇松江縣人,早年就讀于東吳第四高小,后進入江蘇省立第三中學,肄業一年轉入南京東南大學附屬中學,畢業后考入東南大學政治經濟系。1927年3月15日,他因從事進步活動被直魯聯軍逮捕,3月17日在南京小營英勇就義,被追認為烈士,松江、南京等地召開了追悼會。陳夢家于1922年7月升入東南大學附中,與吳光田同窗五載,常與之相交游,因而對其家世、愛好、性格等方面皆有所了解。1927年初春,吳光田曾探望病中的陳夢家,此次見面竟成永訣。他被殺害時,陳夢家正在上海,感于至友為國捐軀,遂寫下此文,將所知烈士事跡介紹給讀者。他為追悼會寫有挽聯,寄托哀思。1932年,陳夢家在《十六年夏前后(二)》中追憶:“有一位同學吳光田,他是一位又美又溫柔的青年,就在那時候被奉軍砍死。”(《北平晨報·北晨學園》1932年10月31日第四〇五號)仍對好友的早逝感到惋惜。

    1927年冬,陳夢家結識了聞一多,并在他的影響下開始了新格律詩的創作,成為新月派的重要成員之一?!兑粋€夢幻的驚醒》刊于無錫《國民導報·大眾園地》1930年5月13日第四版,署名“陳漫哉”:

    《一個夢幻的驚醒》

    從昏沉的夢中我已經清醒,

    剩一陣輕風微顫的心靈,

    有一只美麗嬌弱的夜鶯,

    她在悠悠歌唱生命的行進。

    我睜開眼看這黑夜的寂靜,

    漫天燦爛著閃光的眾星,

    聽夜鶯悲亢凄涼地孤鳴,

    顫動了我漂泊游子的初心。

    我的心像平靜無浪的古井,

    但天上有一顆明亮小星,

    無端竟向著這古井垂影,

    閃爍了這永古無浪的平靜。

    但這正是我的不幸我不幸,

    偷聽了這林間孤飛夜鶯,

    歌音彈動了寂寞的心琴,

    暮色蒼茫伸現出絲絲幻影。

    曾經踏碎了那冷清的園林。

    聽他(“他”當為“她”)敘述她身世的飄零,

    月光射著她蒼白的面孔,

    我看見無數珍珠滾滾流動。

    月下走上崎嶇不平的小路,

    她滑跌,嬌嗔著行路閑苦,

    我輕挽著她纖纖的素手。

    像醉酒非醉酒地充滿心頭。

    又在那個黃昏梧桐的旁邊,

    我遇見我們瀟灑的女仙,

    她流轉神秘奇奧的媚眼,

    迷醉的像升上無極的青天。

    我無用但愿作負重的駱駝,

    旅行在風沙萬里的沙漠,

    雖然尋不著清溪和水泉,

    但也會有一片碧草的平原。

    我忽然從迷醉的夢中驚醒,

    有毒箭射滿瘡痍的一身,

    像一名戰敗創傷的將士,

    在曠野中等候未來的僵尸。

    在雨雪飄飛的冬天我生病,

    失望的悲恨刺痛我的心,

    我懺悔祈禱慈悲的上帝,

    為我離開古先夏娃的后裔。

    我仍然平靜我殘余的微心,

    縱然度著是漂泊與孤零,

    我將鎖住這古井的石門,

    不愿意任何人輕易來叩問。

    朋友!藏在各個微弱的心里,

    有一座世界墳墓的石門,

    有誰叩開這不幸的神秘,

    這便將有不幸賜與這愚人。

    我的朋友!你看人生的渺茫,

    將沒有歡樂也沒有希望,

    近世界充實了無數迷惘,

    我在這黑夜中徘徊與彷徨。

    此詩作于1929年初春的上海。全詩十三節,每節四行且字數相等,講究音節的變化,采用了AAAA式、AABB式、ABAB式等押韻方式。詩中的“夜鶯”具有象征意味,象征著美麗而嬌弱的戀人。前四節寫“我”與“夜鶯”的相遇,在寂靜的黑夜聽到她悲涼的歌聲,觸動了“我”游子的思緒與寂寞的心弦,擾亂了平靜如古井的內心,也開始了“我的不幸”。第五節至第八節,“我”被“夜鶯”迷醉了,曾在冷清的園林中聽她講述飄零的身世,月下崎嶇的小路上挽起她的手,黃昏梧桐樹旁沉迷于她流轉的媚眼,“我”甘愿作負重的駱駝,在沙漠中尋找清溪和水泉。第九節至第十節,寫“我”從迷醉的夢中醒來,“毒箭射滿瘡痍的一身”,身心受創,如戰敗的將士,又似曠野中的僵尸。冬日病中,失望的悲恨刺痛“我”的心,“我”向上帝懺悔并祈禱,離開這“夏娃的后裔”。第十一節至十三節則是對當下心境的描寫,“我”平靜后鎖住古井般的心門,“不愿意任何人輕易來叩問”。正如詩題所示,詩人從夢幻中驚醒,懷著悔恨的心情,但仍面臨情欲與理智的矛盾和痛苦。

    陳夢家、趙蘿蕤與父母合影

    1948年3月14日下午二時,在清華大學同方部舉行文藝午會,參加者有清華、北大、燕京等校師生,邀請朱自清、陳夢家、林庚、浦江清、余冠英、李廣田、袁家驊等十余教授演講。(據《世界日報》1948年3月14日第三版《清華今日舉行“文藝午會”十余教授講演》:“【本市訊】清華大學自治會文藝部主辦之‘文藝午會’,定今(十四)日午后二時在同方部舉行,已邀請朱光潛、朱自清、馮至、袁家驊、林庚、余冠英、李廣田、王瑤、陳夢家等十余教授作學術講演,并由朱自清、李廣田、余冠英等詩朗誦?!睂嶋H上,朱光潛和馮至臨時未能參加。)陳夢家發表了題為“對未來新文學的希望”的演講,這是他自美返國后首次公開談論新文學。

    次日,《世界日報》第三版刊登了《清華昨開“文藝午會”》:

    首由自治會主席報告稱,“此次擴大文藝午會,為復員后清華之第一次,生活在苦難的中國,現在還能來談文藝,該是不大協調的,但現在的文藝,不是為藝術,是針對現實的一種工具”。因此文藝是否工具問題,引起一個激烈爭辯。講演首由朱自清講“國語與普通語”,分析國語與普通話之分別,主張方言不夠用,應用新的表現方式,把活的語匯擴大,以符合文學之應用。袁家驊講“方言與民間文學”,謂標準語起始為方言之一。林庚講“什么是詩”,謂詩須有“體裁”與“詩意”,并以“步行”與“跳躍”比喻詩與散文,謂詩不是邏輯的,是更富有創造意識的東西。李廣田講“詩與朗誦詩”,對朗誦詩之發展及今后方向有具體分析。謂(一)從個人到群眾。(二)從內心到外界。(三)從溫柔到強烈。(四)從細膩到粗豪。(五)從低調到高調。并主張朗誦詩是詩的代表,是尖兵,應為朗誦詩去寫朗誦詩,并不應再寫頹廢傷感個人浪漫的東西。陳夢家講“對未來新文學的希望”,提出五項主張,以“兼容并包”,文學不應太多政治氣氛立論,致使討論集中于此點。最后由朱自清、余冠英、李廣田等聯合朗誦臧克家名作《老哥哥》,會于丑時許閉幕。(《世界日報》1948年3月15日第三版)

    顯然,陳夢家的演講在會上引起了討論。3月14日,朱自清日記記載:“下午參加文藝舞會。陳夢家演講語氣不佳,但聽眾尚未混亂。”(《朱自清全集》第十卷,朱喬森編,江蘇教育出版社,1993年,498頁)

    3月19日,陳夢家在致趙蘿蕤信中記述了這次文藝午會:

    兩件大事告你。一是十四日清華學生會開文藝座談會,我最后講“對未來新文學的希望”。我以前朱自清講“文學作品應用普通北方話而不限北平話”,此某種人所主張。袁家驊說“方言與民間文學”。林庚“什么是詩”。李廣田說“朗誦詩要粗線條,革命,應和群眾”。繼之李、朱合演朗誦,并另一助教誦激烈似口號之“詩”,會場空氣緊張。我在此情況下仍平心靜氣的將講稿說了,事后認為我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說。有兩個學生惡聲罵我,博得嗤聲;有四個學生代我辯護,博我掌聲??梢娛欠巧杏泄?,大多數學生,并不一定盲從潮流。散會后,朱對我說“我完全不同意你”,事后又說我態度不對,不應該教訓學生,又說我初到時學生歡迎我時,我曾不贊成他們的朗誦詩,認我太教訓。我答以“我素以坦白誠懇為性情,決不遷就學生,說實話而已?!敝?、李現在連成一氣,互相標榜,潘謂朱“要學前進,實出于complex”者,甚對。此事發生后,使我對國文系如此作法大不滿意,對學生倒很了解大多數人的純潔。(方繼孝:《朱自清:寬厚溫良的師長》,見《陳夢家和他的朋友們》,生活·讀書·新知三聯書店,2021年,133-135頁)

    陳夢家的演講是在朱自清、李廣田的詩朗誦后進行的,在會場空氣緊張的情況下,他“平心靜氣的將講稿說了”,自認為“甘冒天下之大不韙而說”。演講后,會上有兩個學生惡聲罵他,有四個學生代他辯護,而他認為大多數學生尚能分辨是非,不一定盲從潮流。散會后,朱自清正聲批評他,表示“我完全不同意你”,認為陳夢家對學生的態度不對,“不贊成他們的朗誦詩”,“太教訓”。一向以溫和敦厚待人的朱自清,對陳夢家的批評不可謂不嚴厲。朱自清的批評暗示著二人思想上產生了分歧,但并不影響二人之間的互動,陳夢家對朱自清始終以禮相待。

    筆者在鎮江《江蘇省報·時代》1948年5月29日第四百四十四期上發現《對未來新文學的希望》的講稿,茲照錄如下:

    《對未來新文學的希望》

    對于文學一般有兩種看法。第一是:文學是以人生為背景的,政治經濟文化均為現實的一部份,因此文學是與現實有關的。第二是與此正相反的。所謂現實,三十年前和現在是一樣的沒有和現實脫離,從前有的東西現在仍然有,個人不反對“大眾化”。寫寫東西給人看固然對的,但文學是一種創作,并非定貨,文學家不能寫某一種東西給某一種人看。作家讀者均有作讀的自由。人類自然是需要自由的,從沒人提起“音樂大眾化”的口號,也沒人說舊音樂是不好的。文學音樂藝術是要提高人的情感,并非將就,應配合教育提高人類的生活興趣。

    三十年來中國文壇都在鬧名詞,什么普羅,大眾,實際上不在其普羅不普羅,“應看它本身是不是文學”。

    并非不滿于現時的文學,成績是不能抹殺的??箲鸢四暌郧?,小說詩歌及文學各部門進快(“快”系手民之誤,當為“化”)都很快。

    對于新文學的希望或感想有五點:

    (一)應用那種語言那種文體寫作?中國話是最精美最進步的,設文言更有效。用中國語是更大眾化更普羅化的,就用現成的語言不必去尋改革。

    (二)近代中國文學史的研究:應發揮歷史的舊文學的價值,在清朝以下發掘民間文學尋回其價值。老玩意兒不是贅瘤。對于新文學有保存利用的新力量,可以增加一種新生的因素,和歐美舊文學有同樣的價值。我們新文學應作到技術與西洋文學相等,和西洋文學并駕齊驅。

    (三)新文學不僅是中國新文學,而是現代的中國新文學。必須與其他各方面和世界文學融會合一,應研究中國舊文學和外國舊文學,批判其利弊。

    (四)研究和文學有關的學術:應注意和文學有關的心理、哲學、神話等學術部門,文學應不離開周圍現實的世界,更應透入現實的世界及人的精神的生活。詩書畫稱為三絕,應廣泛受自然藝術的熏陶。

    (五)普遍和人民接觸:感謝十年戰爭,受罪受苦,看到山水人物,降低了生活習慣,真是千載難逢的機會,然而還有多少人雖然同情人民,可是未與人民共同生活,仍感覺比人民高一點,這是不對嗎?應該和人民生活在一起,普遍的去和人民接觸。

    文學是要多多欣賞。借好的環境去陶養興趣,要說真誠的話,看配不配描寫老百姓的痛苦。情感不要先在朗誦詩中“送”完了,應切實和人民生活在一起。

    大學的文學課程是以研究為對象,并非以創作為對象。天才是稀少的,提倡某一種意識不能促進創作,不要光作“作家”,應旁觀欣賞,真的好文學應“真實的”,非個人的。真正的文學是永久的,不應以現在的價值去衡量,盡管有人不贊同這點,但不見得就不對。

    新文學應擴展范圍,使其具有永恒的價值。

    詩人是應繼承古代,發揚現在的。

    開篇便闡明他對文學的看法,“個人不反對‘大眾化’。寫寫東西給人看固然對的,文學是一種創作,并非定貨,文學家不能寫某一種東西給某一種人看”。接著談到他對于新文學的五點希望或感想,涉及寫作的語言與文體,新文學與舊文學、與世界文學、與同文學有關的心理、哲學、神話等學術部門的關系,同時也提倡與人民接觸。兼容并包的文學觀念在今日看來仍不過時,但其中有些觀點在當時則顯得不合時宜,引起了部分左翼學生的不滿。3月22日,《燕京新聞·副葉》第四十九期上刊登了兩篇針對陳夢家演講的文章,即林陸的《為誰的文學——與陳夢家教授談文學的階級性》和牛濡沫的《論“心平氣和”》。《燕京新聞》自1946年11月在北平復刊,為周報,由燕京大學的學生負責編輯。(《燕京新聞·副葉》1947年10月27日第三十二期所刊《小啟》:“《燕京新聞》是學生的報紙,學生編,學生采訪,讀者也多是學生,因此我們希望‘副葉’這塊園地的最大部份,能夠由學生來執筆。散文、雜感、文藝書籍評介、詩、文藝短論,均所歡迎。來稿請寄本報‘副葉編輯室’。”)林陸和牛濡沫為燕京大學的學生,也是《燕京新聞》的編輯和撰稿者(林陸,疑為筆名,為“副葉”撰寫不少詩歌、散文等,其真實姓名待考證;牛濡沫,原名楊錫瑤,筆名于谷,1944年底入成都燕京大學新聞系讀書,在“副葉”上以筆名發表多篇雜文)。兩人文中皆提到演講會上,“有人站起來問,陳教授到底是站在那一邊,亦即問陳教授的階級立場,陳教授有點‘王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說:‘我站在這里?!保ā稙檎l的文學》)林陸認為陳夢家的演講雖肯定了文學與政治的關系,但反對將文學和藝術降低去迎合低級趣味,且未明確自己的階級立場?!墩摗靶钠綒夂汀薄酚涗浟岁悏艏已葜v的開場白:“剛才聽到李廣田先生的論新詩朗誦,又聽到真真的朗誦,我這番話本來不想講了,因為大家都是‘前進’的,我的話不合時宜,但是想到研究學問總該心平氣和,我今天說的,你們今天聽了不舒服,但是在將來我想還是一定會有用處的?!边@種“心平氣和”的態度在牛濡沫看來是虛偽的,“有事實為證,他事后曾對林庚教授說:‘這般學生,態度真壞,難道每次說話,都得先聲明我的立場?’”他認為陳夢家提倡的“回古書中發掘去”,并沒有注意到中國新文學的發展與作品的新內容,如新小說《李有才板話》和《王貴與李香香》。在燕京大學擔任兼職教授的陳夢家,很有可能讀到了《燕京新聞》上的這兩篇文章。

    值得注意的是陳夢家對朗誦詩的態度,作為新月派詩人,多年來雖遠離詩壇,他仍關注著新詩的發展。在學生歡迎會上“曾不贊成他們的朗誦詩”,到這次演講中主張“情感不要先在朗誦詩中‘送’完了”,同年10月24日,陳夢家在蘭州參加文藝工作者座談會,會上被問及對朗誦詩的看法,他說:“詩不應該完全都能夠朗誦,能夠朗誦的詩也不一定是好詩,他只是詩的一種形式,能夠激發聽者一時的感情。”(誠修:《陳夢家教授印象記》,《西北日報》1948年10月26日第二版)陳夢家并不反對朗誦詩,但反對把朗誦詩作為唯一的新詩。他對新詩的看法在當時同樣顯得“不合時宜”。

    此外,筆者還輯獲了《天文學與工具》(載南平《東南日報·周末版》1944年2月26日第二百十二期)和《人性論》(載南平《東南日報·筆壘》1944年4月6日第一千八百十八期、4月7日第一千八百十九期,又載北平《紀事報》1947年7月18日第三版)等篇佚文,此處不贅述。陳夢家的佚文還有待于學界進一步挖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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