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倉:像在大街上邂逅一個心動的女孩,那種感覺非常奇妙
我以前是寫詩的,2012年底開始陰差陽錯地寫起了小說,當時對小說界一片空白,不知道有哪些當紅作家,更不知道有哪些文學流派和期刊,對選刊的了解更是少之又少,僅僅局限于在圖書館里的驚鴻一瞥。2014年春天吧,《中篇小說選刊》第一次聯系我,要轉載我發在《江南》的一個中篇。我自然十分興奮,因為我剛剛起步,一個無名小卒,竟然可以享受這種主動。當時模模糊糊地知道這本雜志,但是不知道她是哪里的,更不知道她有什么特色,我就趕緊跑到圖書館,在那里逮住一年的刊物認真地研究了一番。這真像在大街上邂逅一個心動的女孩,那種感覺非常奇妙,神秘,沖動,充滿想象。
在接下來的幾年中,《中篇小說選刊》又轉載了我四個中篇,分別是《兔子皮》(原刊于《上海文學》)、《墓園里的春天》(原刊于《江南》)、《地下三尺》(原刊于《人民文學》)、《桃花鋪》(原刊于《清明》),這種概率應該是很高的,自然也就先后認識了劉曉閩老師,至今還未曾謀面的曾令疆老師,2018年在一次筆會上見面認識的林那北老師。他們轉載的五個中篇,恰恰都是我自己非常喜歡的作品,原因是它們都寫出了我靈魂深處的那種東西。人與人之間,有知己一說,作家與期刊及編輯之間,應該也有知己的存在。懂你的作品,這便是知己了。每次寫出得意之作,像生了個得意的孩子,自己不用主動言說,就被他們選中的時候,內心是特別感激的,覺得有人是懂我的。《中篇小說選刊》還有一個特色,就是每次轉載的時候,都配一篇創作談,正因為視為知己,所以我像寫情書一樣,每次都寫得非常投入,《一個人的宗教》《埋在心里的炸彈》《埋在地下的不都是死亡》《每個人都想擁有一座寺廟》《自己為自己料理后事的人是多么孤獨》,這是五篇創作談的題目,你可以從中看出,我對一個個生命哲學的思考,而作為選刊及編輯,他們竟然對我的想法心領神會。
我有一個習慣,每年春節或者其他什么日子,會去玉佛寺敬香。我敬香的時候,除了祈求家人平安吉祥以外,就是祝福恩人們萬事順通,每次點燃一炷香,朝著四面八方鞠躬的時候,我都會面對東南方向做稍稍地停頓,并且在心中默默地念叨著這份有恩于我的期刊的名字。在此重復祝福一遍,愿《中篇小說選刊》越辦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