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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慶祝建黨100周年 家國情系列之一 滴血土地的一抔黃土 懷念我的外婆、女紅軍團長曾廣瀾
    來源:北京青年報 | 王文紅  2021年06月28日07:39

    曾廣瀾(1903-1969)

    曾廣瀾是我的外婆,江西省吉安縣永和鎮錦源曾家村人。她是共和國36位軍事家之一蔡申熙的夫人,曾任紅四方面軍婦女團團長,是我軍少有的大革命時代參加革命的女軍人,也是我軍極有傳奇色彩卻并不為大眾熟悉的女革命者。

    1932年10月,在丈夫犧牲后,外婆身背當時才兩歲的我的母親蔡萍跡,參加了鄂豫皖蘇區的大轉移,轉戰五省三千里。1935年5月,又隨紅四方面軍長征,兩過雪山三過草地,后又參加了西路軍,征程浴血,九死一生。作為她的后人,她對我們來講也是謎一般的人物,坎坷的人生,傳奇的革命經歷,在此愿意同大家分享。

    假扮夫妻成就了一段革命姻緣

    外婆曾廣瀾出生于1903年,一家普通農戶,她是家中5個孩子中最小的一個,上有兩哥兩姐。她出生時因父患重病,家境已敗落赤貧。兩歲時父親去世,10歲時母親也病故,后被伯母和大嫂送給鄰村人做童養媳,少時的苦難經歷,練就了她吃苦耐勞、堅忍不拔的性格。

    外婆1926年參加共青團,1927年入黨,1928年調南昌中共江西省委工作,擔任機要通訊員。她本無文化,在江西省委工作時,曾參加過幾個月的學習,所以初通文墨。

    外婆是江西人,外公蔡申熙則是湖南人,而且兩人的經歷有極大的差異。外婆是童養媳出身,還大三歲。外公雖然也是貧苦出身,但他畢業于醴陵的淥江書院,相當于今天的高中。他是廣州講武堂黃埔軍校一期生,文武雙全。外公長相英俊,但外婆長相并不出眾。

    他們的姻緣起于革命。外婆工作在江西省委,組織上決定,讓她給蔡申熙作掩護,蔡申熙當時的任職是江西軍委書記,因為參加過南昌起義、廣州起義,以及他是黃埔生,所以國民黨軍隊當中有很多人認識他。外公當時已被國民黨多次通緝,加上當時租房以及外出辦事,若都要他親自出面的話,危險程度會很大,所以組織上派外婆以蔡申熙妻子的名義去照料。結果,在工作生活當中的相處,兩人產生了愛情,所以他們經組織批準就結為了真正的夫妻,于1928年11月正式結婚。

    1929年,蔣介石調湖南人魯滌平任江西省主席。魯滌平認識外公,他所帶的部眾也有許多人認識他,這樣一來,外公在南昌很難待下去,當時的中央軍委就決定調他去贛西南東固地區,準備任職當時的紅軍軍長。

    外公離開了省城,當時給的任職是江西東固第一游擊縱隊的總指揮。外婆則留在了江西的軍委機關,此時她懷孕接近臨產,但不久之后省委機關又遭敵人破壞,我母親剛出生不到10天,外婆被迫轉移。

    關于我母親蔡萍跡的出生年月,她自己檔案都搞不清楚,記載不詳。有說是1930年3月,還有一說是1930年9月。經過我的考證都不對,應該是1929年的年底12月左右。

    外婆回憶,當時離開南昌的時候,她們是乘船。中途聽說紅軍部隊正與敵人作戰,她們就隨機下船,找到了外公的部隊。此時,正在打仗,幫著抱孩子的戰士打散了,外婆立即回頭到戰場上去尋找。三天以后找到我母親的時候,她已經奄奄一息,當時正是寒冬臘月,天寒地凍。如果我母親是出生在3月或9月的話,哪里來的寒冬臘月天寒地凍之說呢?母親也算是初入襁褓即參戰吧。

    外公、外婆在東固根據地候職了幾個月,因為各種原因并沒有接任到職務,中央軍委又決定將他們夫妻調回中央軍委候命。此次調到上海是參加中央軍委的高級訓練班,地點是在上海的成都路附近。據外婆回憶,當時軍委訓練班的這些高級干部都是在前后兩座小樓中。當時出面辦事兒采買,都是由外婆和彭干臣的夫人江鮮云兩人操持。

    這個訓練班當時的主講是周恩來和劉伯承,里邊的學員一共有30多人,包括后來鄂豫皖的鄺繼勛、曾中生、許繼慎、陳賡都在其中。

    1930年夏天,外公被任命為中共長江局軍委書記,為執行立三路線總暴動的任務去了武漢。外婆當時是留在了上海,后因上海的機構被破壞,當時組織上又決定讓外婆去武漢找外公。

    外婆到武漢時間不長,中央又決定派留蘇回來的劉云接替軍委書記,讓外公到下邊去組織紅十五軍,外婆便帶著孩子隨外公去鄂東南蘄黃廣地區去組建紅十五軍。

    不久,外公帶領紅十五軍離開了鄂東南的陽新,轉戰去開辟新區。因為戰事緊張,決定將外婆及幼女留給新的黨組織照顧,外婆被安排在陽新游擊區紅軍醫院工作。

    外婆有生以來第一次與“老蔡”動手

    這里又有一個謎,就是外婆在鄂豫皖根據地找到外公后,她在紅四方面軍的任職問題。

    根據外婆自己的回憶,她到達軍校見到外公后,一家三口曾經有過一個較穩定的生活時期,她任職彭楊軍校的供應科。但是又有其他的文章說她任紅四方面軍四軍十師的政保局科長。

    按照我的分析,外婆是在彭楊軍校直至外公1932年7月緊急調任紅二十五軍軍長時,才與外公分的手。1932年9月,鄂豫皖蘇區紅四方面軍第四次反圍剿失利,彭楊軍校編入了作戰部隊。此時,外婆才隨軍校編入了紅四軍十師,但是否在此時任過師政保局的科長,卻不得而知。

    據外婆回憶,1932年9月14日至15日間,紅四方面軍四軍十師與紅二十五軍在安徽金家寨湯家匯地區會師。14日這天晚上,她帶著我母親見到了外公。當時,她與外公爭吵要求隨紅二十五軍行軍,外公不吭聲。其實是因為戰事繁忙,他不想讓外婆上第一線,這也是他們相處的最后一晚。這一晚發生了什么?

    從1932年7月份算起,外公緊急調任紅二十五軍軍長,離開了軍校,他們已經有兩個多月未見面了。再見面,外公就像變了一個人,又黑又瘦。外婆心疼地掉下了眼淚,追問外公身邊的警衛員。警衛員心痛地說:“因行軍、作戰,蔡軍長忙的吃飯沒規律。加上大撤退,整個部隊糧食也很緊張,時常沒飯吃。指揮部隊又很少睡覺,才成了這樣。”

    外公沒有說話,只是緊緊地抱著許久沒有見到的女兒……良久,他向外婆詢問道:“孩子怎么樣了?”在敵人對根據地不斷圍剿的環境下,孩子嚴重營養不良,兩歲多了,尚走不穩。

    見狀,外公對外婆特別叮囑:“如找到有賣鴿子、鵪鶉、斑鳩之類的禽鳥類,買了給孩子燉一點湯喝,能夠幫助孩子盡早恢復走路,這也是咱們南方老家的土方子。”

    當天晚上,外公開了各種會議,忙到深夜才回家。外婆一直在等候他回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帶著孩子和外公的部隊一起行軍。

    在這個家庭中,外婆稱呼外公為“老蔡”,其實她比外公還大三歲。自從黨組織派她與外公相處工作時,就對外公的為人和穩重老練的做派佩服得五體投地。

    深夜里,外公疲憊不堪,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了住處。外婆曾回憶說:“那晚我們住在一個南方大祠堂式的房子里,天氣暴熱,我連忙為老蔡打水洗腳,述說著離別相思之苦。”

    后來,外婆對當晚的情景又作了詳細述說。由于好久未見外公了,外婆有一肚子話想對他說,卻只見外公疲勞得一聲不吭睡著了。看他這樣顧不上搭理她們娘倆兒,外婆想著帶孩子的委屈,誤認為外公沒有把她們母女放在心上。于是,便使勁兒敲打外公的身體。

    外婆回憶到此懊悔心痛地說:“這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與老蔡動手,可憐你外公從睡夢中驚醒,不知所以然,以為出了緊急情況急忙去搜槍,連洗腳盆都被踏翻,搞得兩個人渾身都濺濕了,只能相視而笑了。”

    這段故事,外婆多次向我們后代們敘述,每敘述這件事時,仍然會淚流不止,后悔誤會了外公。外公向外婆交代說他帶領的部隊是主力部隊,隨時會上火線,這也就是他不愿意帶妻女隨軍的想法。但這一晚,他最后還是答應了外婆的請求,讓妻女隨二十五軍軍部行軍。

    盡管如此,因外公軍務繁忙,直到他10月10日犧牲,這二十幾天時間里,全家人就很少見面。

    外婆熱淚盈眶地說:“這一晚是我與老蔡最后相處的日子,當時如果不隨二十五軍走,恐怕我在老蔡犧牲的最后時刻,也不可能在他的身邊。”

    兩千里艱難尋夫 數次被捕遇險

    1931年的春天,新舊已是兩年了,外婆和外公一直沒有通過音信。當時,國民黨報紙登載說,紅軍的十五軍軍長蔡申熙被俘了。可是外婆和同志們都認為這是不可能的,蔡申熙絕不會被反動派活捉,要么是被內奸所害,要么就是犧牲了,要么繼續活著,正和敵人做堅決的斗爭。她無法忍受這思念的煎熬,因此她向鄂東南特委提出,請允許她過江去打聽蔡申熙的下落,組織上批準了,并派了武裝把她送出了封鎖線。

    外婆帶著三歲的孩子突破了敵人封鎖線后,從陽新的富河乘坐一艘到江北蘇區去做生意的民船,到達富池時,船被當地的民團扣留了起來,她們母女兩人也被扣押起來。但是,因為行前有準備,她和船老板談好,就說和船老板是親戚,搭便船過江走親戚。后因船老板的朋友很多,船又被繼續放行。

    外婆還是搭這個船,冒險渡過了長江,通過了武穴。她在廣濟見到了縣委書記藍文峰,藍書記告訴她說蔡申熙并沒有犧牲,而是經過了數次國民黨圍剿的戰斗考驗,他的軍隊由少到多,從小到大,由弱到強,打敗了敵人的許多次進攻建立了蘇區,并且在廣水縣雙橋鎮大捷當中,活捉了國民黨軍官岳維峻。最后他說蔡軍長受了傷,現在后方辦一個革命干部學校并且養傷。但那兒離這里有2000多里路,要經過許多極其危險的封鎖線才能到達。他告訴外婆不要去,但外婆執意堅決要克服一切困難去找外公,縣委書記也只能同意了。

    縣委的同志請來一位比較可靠的農民扮成她丈夫,替她抱孩子,化裝成一對外出逃荒要飯的夫婦,他們日夜趕路,風里雨里,人都病了。外婆得了瘧疾病,孩子也拉肚子,他們實在走不動了,就借住在一家老百姓家里,這里離紅軍的游擊區已經不遠了,反動派在這里的統治特別嚴。

    當地的軍警派人來檢查,外婆就按照縣委書記布置的話說,可是那名男子被敵人嚇住了,他不敢承認曾廣瀾是他老婆,他只說是曾廣瀾拿了三塊銀洋請他來挑孩子的,這么一來情況就嚴重了。

    外婆暗地里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可是他說:“你的命難救了,可我要救我自己的命。”

    敵人認定外婆是紅軍的偵探,她不承認,敵人開始惡意地辱罵她,然后對她用刑拷打。第二天把她押走時,她走不動路,看押她的人狠狠地打了她一槍托,打得她跌出一丈多遠,還破口大罵:“土匪婆,紅軍叫你翻山越嶺你也能走,我叫你走平路你還不走,不走就打死你。”還推子彈上膛,準備槍斃她。旁邊匪兵勸阻,說團長說過,女土匪婆可以賣掉,這才揀了條命。

    當晚三人被關押到一間大廟里,這里實際上離紅軍根據地只有40里路,敵人打算如果紅軍晚上打過來,就地把他們殺掉。天黑了,敵人來了兩個人,查看他們三人,并說今天晚上上面決定要解決三個犯人。

    等到天亮了,敵人也沒有行動,原來是團長要親自審問他們。團長問:“你是那個男人的老婆嗎?”外婆始終咬定說:“是!”他又問那個男子,那個男子還是不承認是他老婆,但是也沒亂說了。

    外婆對匪團長說:“原來我有丈夫,因為丈夫外出打工并沒有回來,我不知丈夫是生是死,只能出來尋他。因生活無計,只得找了這個人做丈夫,當然時間不長,這個人看見我出了事情,因此就不承認我是他老婆了。”

    匪團長聽了她這番話還是半信半疑,結果又把她吊起來捆打,打個半死不活。然后用船把她送到蘄春縣去坐牢,一起被押過去的有10多人。到了蘄春縣牢里,她被戴上了腳鐐手銬,坐牢又是幾個月,可憐她的孩子也跟她在牢里受罪,生了重病險些死去,她和孩子的頭發幾乎全部脫光了。

    敵人關了他們有半年多,由于沒有找到外婆的確實材料,同時那男子又沒有確定的口供,最后決定還是把他們放了。那男子一放出來就立即溜回家了,外婆沒辦法,只能帶著孩子沿路討飯繼續尋找。因為人生地不熟,結果又走回廣濟縣原來的地方了。

    外婆又找到了藍文峰,那名扮作她丈夫的男子早已到家,縣委早就知道她的情況。書記說:“你九死一生,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們怎么向蔡軍長交代呀!”

    此時,縣委的同志問外婆打算怎么辦?她還是堅決要去找外公,縣委沒有辦法,只得派了十幾位同志,護送她去蘇區,這次將孩子留給了藍書記照顧。

    經過了十幾天的周旋,他們已經臨近蘇區了,在越過最后一道封鎖線的時候,他們想了一個辦法,當地有一個風俗,如果女子是二嫁的時候,一定要坐夜轎,于是他們就扮作接親的,有的扮轎夫,有的裝成是挑禮物的,有的敲鑼打鼓,在一個漆黑的晚上成功越過了封鎖線,這樣到了蘇區地界。沒幾天,出乎外婆的意外,藍書記派專人把我的母親蔡萍跡也送過來了。

    到了蘇區,她們先是住在安徽金家寨的一個中心縣委書記家里。外婆由于身體太虛弱了,不小心摔了一跤,結果腳被火盆里的火給燙壞了。休養了幾天,腳還沒好,因為想早日找到外公,外婆請求組織上護送她去外公所在的地方。因為又要經過商城縣南部反動統治區,才能夠到達新集北部的丁李灣彭楊軍校。見到了外公,我母親蔡萍跡完全不認識自己的爸爸。

    這就是外婆兩千里艱難尋夫,數次被捕,幾乎被槍斃的經歷。

    去世前 將兩只沾滿鮮血不能飛的鴿子給女兒

    在紅四方面軍最危急的第四次反圍剿軍事行動中,外公肩負重大責任。1932年9月下旬,紅四方面軍主力進駐金家寨燕子河鎮(當時屬于霍山縣)。9月27日,紅四方面軍總部在此地召開緊急軍事會議,史稱“燕子河會議”。會上,外公作為軍委會參謀長,首先介紹了敵我態勢,形勢極為嚴峻。參會人員包括當時鄂豫皖蘇區的黨政軍幾乎全部領導人。為了這個會,外公已經數夜未眠。外婆心疼得沒有辦法,只能熬點湯水讓外公喝上一口。同時,也禁止小女兒糾纏爸爸。

    10月8日,我軍主力投入了決戰,全殲敵胡宗南第一師的一個團。下午,紅二十五軍軍部進駐黃才畈。隨之,蘇區的領導中心也入駐黃才畈。此時的戰斗前線在仙人洞,其距黃才畈五里之外。在這里,外婆曾經力勸外公不要到前線去,她對外公說:“蘇區領導都在這里,此刻你待在這里,也許會有什么事找你。”

    外公一聽發了火,瞪著眼睛對外婆說:“我的部隊擔負阻擊敵人、保護這里的重任。戰士們已連續作戰幾十天,缺衣少食無彈藥,疲憊不堪,此刻軍長上前線才有士氣。你也是老戰士了,不會不懂這個道理吧?”

    其實,這不僅是外婆個人的意見,蘇區領導也都對外公說過,馬上就要召開聯席會議,希望他留下來,讓七十三師師長王樹聲指揮即可。但是他沒有聽勸。

    1932年10月9日,他率領紅二十五軍七十三師,在河口仙人洞,與他的黃埔同學黃杰的國民黨軍第二師正面交鋒。在敵我雙方激烈地廝殺中,他不幸腹部中彈,躺在擔架上繼續指揮作戰,拒絕指揮部后撤,為正在召開的黃才畈會議阻擊敵人,爭取了寶貴的時間。

    夜里,外公被擔架抬回了二十五軍軍部。正在開會的所有領導來看望他,只見他的鮮血仍然從繃帶里往外淌,整個擔架都被染紅,鮮血透過擔架滴落到下面的黃沙中。

    二十五軍軍政委王平章將情況告知了外婆,她急忙趕到黃才畈紅二十五軍軍部,與外公見了最后一面。

    外婆趕到時,外公在彌留之中尚能言語,時而昏迷。外婆緊緊摟著外公慟哭。外公為外婆拭去淚水,喃喃而語:“廣瀾,對不住了!怕是不能陪你們了。別把女兒抱來,別嚇到孩子。你一定要堅持到底,死也要死在革命路上!”

    這句話外婆牢記一生,直到她的生命終結。外婆堅持把女兒抱來,讓孩子靠近爸爸。

    外公叫警衛員把挎包打開,將里面兩只沾滿鮮血不能飛的鴿子給女兒。

    由于軍情緊急,隨后便匆匆地在軍部后山坡埋葬了外公,外婆是被當時的紅十師師政委周純全派人架走的。

    對于外公的犧牲,徐向前元帥在他的回憶錄《歷史的回顧》一文中,是這樣描述的:

    “紅二十五軍軍長蔡申熙負重傷,第二天也犧牲了。犧牲前,我去看了他,那天正在下雨,他躺在床上疼得沒辦法,要人補他一槍。我安慰他之后就急忙指揮部隊去了。蔡申熙同志是紅十五軍的主要創始人,對鄂豫皖紅軍的建設和發展做出了重大貢獻。他不僅具有戰略家的膽識和氣度,而且在歷次戰役戰斗中機智果敢,勇猛頑強。因而在紅四方面軍中具有很高的威望。在河口鎮地區戰斗中,他身負重傷后仍躺在擔架上指揮戰斗,直至堅持到勝利,充分表現出一個杰出的紅軍高級指揮員的責任感和無畏精神。他的犧牲是紅四方面軍的重大損失,大家都很難過。”

    埋葬了外公后,部隊馬上就開始了西征戰略大轉移。當時紅四方面軍四軍十師的二十九團,是外公任紅十五軍軍長時候的老部隊。外公犧牲時,曾囑托過交通隊長王友均要照顧好他的妻女。外婆回憶王友均沒少幫她背著孩子行軍,越過平漢線離開了蘇區。接下來的三千里路,五省區的轉戰,外婆帶著巨大的悲痛,背著幼女涉漢水,跋巴山。

    她是鄂豫皖蘇區紅軍西征中的十幾位女戰士之一,徐向前元帥在回憶錄中寫道:全軍共計14400人,其中僅有十幾個女同志,包括張琴秋、曾廣瀾、林月琴、汪榮華、何福祥、劉伯欣、王澤南等(近些年來的考證,從鄂豫皖蘇區西征過來的女紅軍,應該是有三十幾位)。

    紅四方面軍到達通江、巴中前,外婆一直是隨著四軍十師的部隊。1932年12月,在外公蔡申熙犧牲兩個月后,在戰斗中得以喘息的時候,在紅四方面軍政治部主任張琴秋的主持下,為蔡申熙、甘濟時(原紅十師師政委)等犧牲在突圍戰斗中的紅軍將領舉行了追悼會,地點是陜西省漢中平羌縣。外婆在發言中泣不成聲,幾近昏厥。

    2006年,我是在中組部組織的“蔡申熙百年誕辰的紀念活動”期間來到了黃才畈。從外公曾經滴血的土地上取回了一抔黃土,祭灑在外婆及我母親蔡萍跡的骨灰盒中。(圖片由作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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