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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囊謙的變化
    來源:光明日報 | 尚杰 陳鵬 劉江偉  2020年12月25日06:32

    參加技能培訓的農牧民在瑪尼石上刻下“共產黨好”(藏文)。

    在干凈整潔的新房里,也巴村的村民開啟了新生活。

    毛莊鄉的半邊天合作社,農家婦女的手工編織品賣到了國外。

    囊謙縣教育園區內正在建設的第三民族中學。

    青海省囊謙縣,一方被造物主青睞的水土。

    這里有高聳的雪山,有遼闊的草原,有青翠的山林,有澄澈的湖水,有矯健的雄鷹在藍天白云間盤旋;這里圣潔,這里純粹,這里清新,這里別致,這里滿足人們對自然秘境的所有想象。

    但是,這里也有千年未變的貧困。造物主把原始美麗賜予這片土地的時候,也把現代文明牢牢擋在了山外。生存環境惡劣、基礎設施薄弱、經濟發展滯后,囊謙成為深度貧困的代名詞。

    脫貧攻堅是一場戰爭,而在這里無疑是一場大戰、硬戰。再難,也要上;再苦,也要干。囊謙人心一橫,袖一挽,誓與貧困決戰到底。

    千淘萬漉雖辛苦,吹盡狂沙始到金。將近3000個日日夜夜的披荊斬棘,囊謙褪去舊裝,換了新顏。2020年4月,一條消息傳遍大街小巷——囊謙脫貧了。

    囊謙真的變了!道路通了,房子暖了,設施全了,路燈亮了,老百姓笑了。昔日美麗的貧窮轉變成綠色的發展,雪山碧湖幻化為美好生活的靠山。如今的囊謙,正邁步在全面小康的新途上,乘勢而上,踏歌而行。

    住之變:從“石頭房”搬入“學區房”

    變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75歲的尕永桑毛最有發言權。

    初冬的太陽,透過玻璃照進家中。她懶洋洋地坐在躺椅上,看著孫子、孫女在屋內嬉戲打鬧,臉上的皺紋舒展開來。

    128平方米,4個房間,還帶一個院子。自籌了1萬元,其余的費用全部由政府“埋單”。

    與尕永桑毛一樣,同村的158戶村民都住上了新房。這是白扎鄉也巴村易地扶貧搬遷項目。村民們覺得拗口,就叫它“也巴新村”。

    也巴新村坐落在扎曲河畔,距離縣城中心不過三四公里。一排排藏式新居猶如畦田般整齊排列,水泥路通到家家戶戶門口,太陽能路燈點亮了村里的夜。

    村民們更沒想到的是,搬出山溝就住上了“學區房”。新村與囊謙新建成的教育園區一墻之隔,那里從小學到高中應有盡有,走路上學也不過10分鐘,“來打聽買房的人沒斷過”。

    30公里外的也巴“老村”,清一色的石頭房。說是石頭房,也就外墻用了石頭,內墻全是土坯。房高一米多,個子稍高些,頭都能碰頂。窗戶不足1平方米,大白天屋內也是黑乎乎的,找東西得靠摸。條件好一些的,建的是兩層,下層住牲畜上層住人;條件差點的,畜棚就挨著居室。

    路,是2009年才修通的;電,2012年才通;手機信號則剛通不久,還不太穩定,著急的時候需要跑幾架山才能接打電話。

    一方水土養活不了一方人,也巴村必須搬出大山。

    但是,窮家難舍,故土難離。囊謙縣扶貧局局長郭曉榮曾開了最漫長的一次會。2017年10月,他帶領工作組到也巴村,向村民講解搬遷安置方案。村民們一聽說搬新房要拆舊房,頓時炸了鍋,一致反對。

    省里已經批準,搬遷勢在必行,村民不同意,工作如何開展?會從中午開到零點,郭曉榮和工作組人員說盡了好話、磨破了嘴皮,但收效甚微,絕大多數村民就是不同意。

    從第二天開始,14名工作人員就挨家挨戶地上門做工作,又組織村民到縣城查看新房選址。經過大半個月的努力,終于征得多數村民的同意。后來,也巴老村被列入省級傳統保護村落,不用再拆了!村民們高高興興搬新房。

    從山上搬到山下,從“石頭房”搬入“學區房”,變化的不僅是居住條件,而且也開啟了一扇新的門——村民們積極參加技能培訓,男的學駕駛、汽修、烹飪,女的學理發、裁縫,他們打零工或者經商,眼見著,村里的小汽車數量明顯增多。

    5年來,囊謙統籌實施扶貧易地搬遷、危舊房改造等項目,累計投資11.4億元,完成16915套住房建設,實現了困難群眾住房安全保障全覆蓋。

    變化的不僅是農牧民的新房,整個縣城也都在舒展新顏。

    連接囊謙新老城區的主干道,是條陡峭的土坡路。“晴天一身土、雨天一身泥”,干部群眾苦不堪言。年年喊修年年沒修,群眾都叫它“絕望坡”。

    去年,縣城里33條道路全面改擴建,經過一年的緊張施工,今年8月完成了主干道改造。“絕望坡”變成了平坦的柏油路,道路兩旁還裝上了古色古香的路燈,群眾又自發命名為“灘沙雄路(藏語音譯,意為平坦大道)”。

    更大的驚喜是自來水工程。

    囊謙地處三江源,縣城居民卻為飲水而發愁。停水,在這里司空見慣。修建一座水庫,成了全縣12萬人民的共同心愿。

    經過反復論證,曉龍溝水庫及輸水工程在2019年正式動工建設。這個總投資3.5億元的水利項目,是囊謙縣建政以來投資力度最大、受益人口最多的單體項目,已被水利部列入“水利扶貧”項目。

    迎難而上,解決了許多長期想解決而沒有解決的難題;統籌資源,辦成了過去想辦而沒有辦成的大事。過去5年來,囊謙縣累計投入脫貧攻堅資金28.25億元,實施了8大類343個項目,補齊了水、電、路、通信等基礎設施短板,公共服務水平全面提檔升級。

    學之變:從“異地辦班”到家門口上學

    最安全的地方是學校,最漂亮的建筑是校舍,最美麗的環境是校園。這句話放在囊謙,來之不易。

    青海師范大學附屬玉樹實驗學校,是囊謙縣境內的第一所高中,也是玉樹州的第五所高中。2020年9月,16歲的藏族姑娘央吉拉毛成了第一批就讀的學生。

    寬敞明亮的教學樓、宿舍樓、報告廳不必說,單是教室里支持上網、能夠播放各種多媒體的智慧黑板、靈活可愛的機器人教師,還有大廳里可供學生課間彈奏的鋼琴,就讓央吉拉毛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在北京上高中的姐姐都羨慕得不行,“這里的硬件設施都趕上北京了。”

    硬件很“硬”,軟件更“強”。

    玉樹州政府將這所學校整體委托青海師范大學附屬中學管理,由其派出30名骨干老師領銜授課。同時,借助教室里配置的常態直錄設備,能夠實時與首都師范大學附屬中學現場連線、雙向互動,將北京的海量課程資源源源不斷輸送到囊謙。

    這在兩年前,囊謙人連想都不敢想。孩子想上高中,都得到省外去。高中學位嚴重不足,是困擾玉樹州教育的“老大難”問題。從2008年開始,這個全國主體民族比例最高的少數民族自治州,開始嘗試異地辦學。

    2010年大地震后,玉樹州異地辦學規模進一步加大,在北京、遼寧、湖北、廣東、四川等地開設玉樹高中班25所,每年輸送異地高中生超過3000名。盡管政府承擔了大部分費用,但是遙遠的路途、陌生的環境給學生就讀帶來了諸多不便。加上不同地區重視程度不同,教學質量參差不齊,學生的培養質量存在很大差異。

    越來越多的囊謙人,期待在家門口上好學。

    群眾所望,施政所向。一場史無前例的補短板行動就此展開。

    先從學前教育破題。2015年開始,囊謙鼓勵大村獨立辦園、小村聯合辦園,適齡兒童滿20人便可建園。一時間,54個實體幼兒園如雨后春筍般冒出。

    針對著曉、東壩、尕羊等4個純牧業鄉,建立34個流動走教點,根據牧業生產特點分時段分季節安排課時。同時,創造性提出“集團化辦園”的思路,采用“由強帶弱”的方式統籌現有教師,破解幼教人員不足的難題。

    短短5年間,全縣幼兒毛入學率由不足20%提升到75%,在園幼兒已經超過4700人。

    中小學是突破口。囊謙統籌脫貧攻堅、“三區三州”、教育“全面改薄”工程、藏區項目,以及北京市對口援建和社會幫扶等力量,一股腦地投入到教育基礎設施建設上。

    圖書室、實驗室、電腦室逐漸成為“標配”,風雨操場、機器人組裝車間相繼“亮相”,“面子”靚了,“里子”實了。

    2017年,在扎曲河畔的灘地上,囊謙縣教育發展史上最大的工程——“三四五六工程”啟動,即開建第三民中、第四小學、第五高中(玉樹州)、第六幼兒園。

    三年后,一個投資近4億元、占地353畝的教育園區正式亮相,實現了從學前到高中教育的全覆蓋。該園區投運后可以提供5000余個學位,有效解決縣城中小學“大校額”“大班額”、超負荷運轉等問題。

    縣城建新校分流學生,鄉鎮加大投入留住學生。發展教育的道路上,不能讓一個孩子掉隊。

    抵達著曉鄉中心寄校時,海拔儀顯示4560米,這是囊謙海拔最高、條件最艱苦的學校。

    即便在偏僻的高原上,這里都屬于“比偏僻更偏僻”的地方。“鄉上還沒有老家一個村熱鬧”,著曉中心寄宿學校副校長張廣偉來自河南,剛來的時候,特別不習慣,“一個月都碰不到能說話的人”。

    一年兩季節,冬季和大約在冬季。刮起大風,學校房前屋后沒有遮擋,寒風往教室、宿舍灌,“腳手生凍瘡是常事,睡覺要蓋三層被子”。

    在這里,學得苦,教得也苦,身邊的老師陸續地調走了,張廣偉選擇留下來。但他沒有想到的是,短短幾年,學校變化翻天覆地。

    嶄新的教學樓、宿舍樓拔地而起,標準化的餐廳、現代化的室內運動場,還有一座社會公益組織捐建的陽光房,讓就讀的297名學生感到濃濃的關愛。

    從2013年至今,囊謙累計投入教育基礎設施建設資金達到15.3億元。這對于一個地方財政收入剛到2000萬元的高原小縣來說,不啻“天文數字”。

    大投入就有大產出,囊謙的家長和孩子正用腳投票。

    全縣學校總數由2013年的40所增加到今年的84所,在校人數由1.24萬人增加到2.18萬人,增加了將近一倍。今年10月,囊謙縣義務教育均衡發展順利通過國家評估驗收。

    人之變:從“抱著金飯碗要飯”到“創客回歸”

    有地不種草,有草不喂牛,有牛不出欄。這是昔日囊謙農牧民思想保守、觀念陳舊的真實寫照。

    2019年10月,吉尼賽鄉的拉翁村,6個社686戶3222人全部加入合作社,正式完成了股份制改造。這意味著,這個玉樹州人數最多的行政村,吹響了發展現代畜牧業的號角。

    “在股份制改造之前,我們全村有12171頭牛,改造完成后,解決了牦牛長期積壓不出欄的問題,一年時間出欄4500多頭,變現上千萬元。”拉翁村村主任、合作社理事長阿旺說。

    囊謙是青海省牦牛存欄量最大的縣,牦牛產業也是該縣著力培育的主導產業。但由于歷史、傳統原因,牧民禁宰惜售的觀念極其嚴重,整個縣不少年份都是“零出欄”,不僅影響了畜牧業的發展,也拖住了群眾致富的腳步,在外地人看來是“抱著金飯碗要飯”。

    如何破解這一難題?囊謙緊緊圍繞“打破禁宰惜售”“減輕群眾負擔”“健康扶貧”三個重點,持續推進精神扶貧,讓“富腦袋”與“富口袋”同頻共振,通過合作社規模經營引導、獎補機制激勵,持續轉變群眾的傳統觀念。

    縣里先后成立了42家生態畜牧業合作社。把草場、牲畜、勞力等生產要素集中起來,采用現代化經營模式,一年多時間出欄量就突破20萬頭,帶動一大批農牧民致富。

    “牦牛大量出欄,對囊謙來說,是一場革命。”囊謙縣委副書記、縣長歐格說,通過“精神脫貧”轉變基層群眾的傳統觀念,為脫貧致富打開“思想開關”,這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大事、喜事、好事!

    源源不斷的人才回歸,又為當地人的思想解放注入了活力。

    2020年11月18日,廣州大學城,第六屆中國國際“互聯網+”大學生創新創業大賽的總決賽正如火如荼地舉行。

    身著藏族服裝的拉東才索南,講解了他的“雪域高原黑珍珠——優質高產黑青稞種植及產業化”項目。結果公布,該項目獲得了職教組的金獎。囊謙沸騰了,鄉親們和他的團隊成員跳起了卓根瑪舞蹈。

    “90后”的拉東是囊謙縣白扎鄉吉沙村人。大學畢業后,他回到囊謙,想大干一番,帶領鄉親們一起致富。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帶領鄉親們致富,哪有那么容易。拉東考察后,決定從黑青稞種植做起。黑青稞富含多種微量元素,營養價值高于一般作物,能賣上好價錢。

    囊謙是黑青稞的重要產地,但因為種植技術落后,導致產量較低、經濟效益較差,群眾的種植積極性不高。

    拉東帶著伙伴們從選種育苗、土壤改良、病蟲害防治著手,按照“統一規劃、片區打造、產業發展”的思路,以吉沙村為基地,將閑置土地流轉、碎片土地整合,帶領200余戶村民共同打造出了1500畝的黑青稞種植示范基地。

    拉東以高出市場價將近一倍的價格收購,讓鄉親們嘗到了甜頭。同時,他又在黑青稞的精深加工上做起文章,以黑青稞為原料,研發糍粑、餅干、藏酒等產品。

    在事業風生水起的時候,拉東和朋友組建起囊謙縣電商服務中心,為年輕人創業提供孵化空間。

    一家名為蘭卓哇的網絡科技公司快速成長起來。這是由兩個計算機專業的大學生畢業后返回家鄉創辦的,公司專門開發了一款名為“囊謙生活助手”的微信小程序,提供外賣、打車等服務。

    “最火爆的時候,一天能接近200個外賣訂單,一天營業額超過1.5萬元,專職騎手就有15個。更重要的是,讓偏遠落后的地方也享受到了互聯網的便利。”創辦者更恰巴桑說。

    返鄉創業的不僅有拉東這些“年輕創客”,還有安萬扎美等一批“老創客”。

    50多歲的安萬扎美可是囊謙有名的致富能人。10多歲就開始外出闖蕩,靠在西藏昌都經營加油站,積攢下了千萬資產。2007年,架不住鄉親們的勸說,他放棄自家紅紅火火的生意,返回生他養他的大橋村,當起了村官,一干就是十幾年。

    大橋村,卻沒有橋。坐落在省道旁,被一條上百米寬的孜曲河隔在對岸。安萬扎美返鄉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修橋。他東奔西走、多方爭取,最終一個投資500萬元的水泥橋建起來了。融入外部的通道一打開,村莊的發展邁入了快車道。

    從那之后,帶領村民發家致富成了安萬扎美的“主業”。脫貧攻堅戰打響后,安萬扎美的干勁更足了。他帶領村民組建起了運輸車隊,車輛從十幾輛發展到五六十輛,每年的分紅從幾十萬發展到上千萬,群眾的腰包一天天鼓了起來。

    他又帶著村社干部一頭扎進了一個不通電不通路的荒溝里,硬是打造出了一個“網紅景區”,帶領村民吃上了旅游飯,大橋村也一躍成為“明星村”、富裕村。

    如今的囊謙,一批合作社、農家樂、旅游度假村如雨后春筍般冒出,成為帶動經濟發展的新型主體。

    毛莊鄉雅杰合作社請來尼泊爾的師傅,手把手指導當地農牧民學習藏毯編織;半邊天合作社將13名鄉間婦女組織起來,她們的手工編織品賣到了北上廣深等大城市甚至走出了國門;巴麥村、麥曲村、瓦卡村的旅游度假村都已建成運營……

    幫之變:從“輸血”到“造血”

    在囊謙縣人民醫院,身著白大褂的程艷春忙得腳不沾地。她熟練地操作著檢查儀器,為患者們做胃鏡檢查。在她的身邊,一群青年醫生認真觀摩。

    程艷春來自青海紅十字醫院。2020年1月3日,她和7名同事一起,從西寧出發,到囊謙開展為期一年的醫療幫扶。

    這兩家醫院的“結對”幫扶,已開展了30多年。早在1989年,青海紅十字醫院就與囊謙縣人民醫院結為“兄弟醫院”,一批批紅十字人奔赴囊謙,救死扶傷、傳授技藝。

    從2018年開始,作為健康扶貧的一項重要行動,青海省針對南部落后地區,啟動了參與人數最多、幫扶地區最廣的“青南支醫”活動。青海紅十字醫院再次被確定為囊謙縣人民醫院幫扶單位,幫扶的規模在不斷擴大,力度在不斷增強。

    “一個只有外科、內科、婦科,年手術量不到300例的縣醫院,發展成為學科齊全,年手術量超過1000例,醫療水平在玉樹州領先的縣級醫院,這里面傾注著社會各界的心血。”囊謙縣人民醫院院長俄才仁說,壯大起來的縣醫院讓“大病不出縣”成為現實。

    在囊謙縣人民醫院,處處可見社會幫扶的成果。醫院的傳染病區,是由北京西城區捐建的;醫院的危重病人轉診車,是由北京聯益慈善基金會捐贈的;九鄉一鎮的便攜式出診箱,是由光明日報社聯系中美醫院捐贈的;醫院的磁共振醫療車,也是由公益組織和天津華海高圣集團聯合捐贈的……

    在囊謙縣衛生健康局局長拉元舜看來,社會幫扶正在從“捐錢捐物”向送技術給思路轉變。從最初零散的“候鳥式”幫扶,到現在有組織的“組團式”幫扶,從傳統的技術幫扶到現在學科建設、醫院管理、科室組建的全方位幫扶,著力培養地方的醫療人才,打造“帶不走”的醫療隊伍。

    幫扶的變化,不僅發生在醫療衛生領域。

    教育園區正式投運后,教師數量一度嚴重不足,影響教學活動。得知這一情況后,北京市西城區決定,從每年的幫扶資金中拿出600萬元,專門用于聘用教師,來補上師資短板。今年9月,147名臨聘教師經過層層選拔,在囊謙縣各個中小學正式上崗。

    囊謙縣委常委、副縣長石峰是來自北京西城區的掛職干部,他說,前兩年的幫扶項目主要是修路建校、完善基礎設施,這兩年正向培育產業轉移,逐步實現從改善硬件到提升軟件、從“輸血”到“造血”的轉變。

    2019年10月底,在氣候宜人的嘉興,浙江紅船干部學院迎來了一批特殊的學員。囊謙縣56名黨員干部奔波3000多公里,從青藏高原趕到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在專題輔導、現場教學中對照標桿、查找不足、尋找出路,收獲滿滿。這是光明日報社專門為囊謙縣組織的黨員干部培訓班。

    三年來,先后有四批300余名黨員干部,奔赴浙江紅船干部學院、四川鄧小平城鄉發展學院等地培訓,開闊了眼界、解放了思想、增加了發展動力。

    更多的“富腦袋”工程在開展中。

    為了打通政策宣講的“最后一公里”,光明日報社連續兩年組織開展村社干部培訓班,500余名基層村社干部接受了系統培訓,打開了他們的“思想開關”,再由他們作為“傳聲筒”,將黨的惠民政策送到群眾耳邊。

    “脫貧攻堅為囊謙這個深度貧困縣帶來了難得的發展機遇,過去5年,是囊謙縣經濟發展最快、民生改善最多、城鎮面貌變化最大的歷史時期。”囊謙縣委書記張琨明說。

    而脫貧,絕不是終點。囊謙人又鉚足了勁,繼續奔跑在鄉村振興的大道上,創造著更多的新變化。

    (作者:尚杰 陳鵬 劉江偉)(圖片由囊謙縣扶貧局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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