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代際作家、評論家共話“新‘小說革命’”
新世紀小說二十年無疑取得了一些成績,但誠如評論家王堯所言,從更大的范圍看,尤其是相比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場“小說革命”取得的“革命性”成就,當下作家創作無論在思想、觀念、方法上,還是在語言、敘事、文本上,都顯示出強大的惰性。也因此,小說寫作需要做出一些根本性改變,甚至于小說界需要進行一場新“革命”的呼聲日漸強烈。
由此引申開去:如何改變近些年小說在整體上停滯不前的現狀?青年作家寫作應當怎樣與世界建立更為廣泛、深刻的聯系?當下漸顯僵化、保守的小說批評又該做出哪些調整?從”50后”到”90后”,十四位不同代際的作家、評論家圍繞這些話題展開探討,歸根到底是在回應:當下小說界是否需要進行一場新“革命”,以期推動小說創作走向突破和創新。
不同代際作家、評論家共話“新‘小說革命’”系列之一:
新世紀小說二十年:在先鋒文學洗禮后重新出發
當我在“第六屆郁達夫小說獎審讀委會議”現場聽王堯老師提到小說要“革命”,小說界需要進行一場新的“革命”,確實有所觸動,因此在沖動之下寫了篇觀察,這篇文章“落地”后也有一定反響。這從一個側面說明,這個話題有討論的必要。說來也簡單,如果當下小說讓人普遍叫好,那還革什么命呢。雖然“小說革命”的提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但近些年小說寫作需要做出改變,甚至是做出根本性改變的吁求,我時有所聞。這很顯然是因為,在一些專業讀者看來,當今大多數小說,即使是其中被普遍叫好的部分,也不能讓人滿意,不是那么讓人信服,更是很少給人以欣喜之感。就我的閱讀,眼下很多小說讀后,只是覺得還過得去,但也不過如此。我也在一些場合聽讀者持類似評價。當然我有限的觀感和聽聞,不足以代表全知判斷,而且也或許不可避免地包含了我個人的偏見,所以有必要聽聽大家對當下小說,尤其是新世紀以來二十年的小說總體上作何判斷。【詳細】
不同代際作家、評論家共話“新‘小說革命’”系列之二:
青年寫作:如何與世界建立更為廣泛、深刻的聯系
對青年作家寫作,不同讀者會有不同的觀感。我個人比較信服楊慶祥的一個總體判斷。他說,“80后”作家甫一登場就張揚自我,卻總是在“小我”主題上打圈圈,始終沒什么突破,而“90后”作家居多開場就是寫歷史,寫家族,像是步“50后”作家的后塵,顯得老套不說,寫作功力自是與前輩作家不可同日而語。你們認同這樣的判斷嗎?如果不認同,說說你們的理由。如果認同,不妨說說是哪些原因使得青年一代寫作缺乏突破和創新?【詳細】
不同代際作家、評論家共話“新‘小說革命’”系列之三:
當代小說批評:需要自覺和有能力的發現者
實際上,只要說到文學與時代的關系,我們會比較多強調作家缺思想能力。不過,在小說范疇里談思想其實有一定的風險。一個作家再有思想,他也得通過文學化的書寫,或者說是通過小說這種文體呈現出來。但小說發展到眼下這個階段,似乎出現了一些問題。鑒于當下世界范圍內小說的平淡表現,我有時忍不住想,小說是不是幾乎已經窮盡了可能,后世作家所能做的,不過是在即將封頂的小說大廈上修修補補,或是添磚加瓦?【詳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