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回家路
停車,搖下車窗,打開后備箱,身穿白大褂的防疫人員迅速上前,手持體溫槍朝我的腦袋“嗶”的一聲,體溫合格才能放行。這個熟悉的場景就是今年2月7日我從大連返程回上海的途中反復出現的。
今年春節,由于新冠病毒的肆虐,一夜之間本該火樹銀花,歡騰喜慶的熱鬧場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人們禁足家中,即便出門也是戴上厚厚的口罩。整個春節都倍感冷清,就連我開學的日子也變得遙遙無期,我已經在外婆家呆了20多天了。不過最近,新聞里說各個城市的入城要求已經越來越嚴格了,媽媽擔心萬一上海也封城了,我們就回不去了,所以決定馬上啟程回上海。
離開外婆家我才切身地體會到疫情有多嚴峻,現在外婆家附近的每個村口都設有值班點, 村民自覺當起志愿者,他們加入到防控隊伍中,24小時輪班輪崗的對外來人員進行勸返,主要路口封路,不讓外來車輛和人員進村。我們剛走到村口就被他們攔下了,先給我們量了體溫,又做了登記,最后告知我們,如果離開這里近期就不能再回來了,爸爸同意并簽字后才放行。這時爸爸一邊扣安全帶一邊對媽媽說:“看來這次我們國家真的下了大決心要嚴防死守,把百姓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放在第一位,你看,就連小村莊的防范都這么嚴。”“是呀,這樣抓下去,相信過不了多久我們就能戰勝病毒,摘下口罩?!眿寢屨f道。
駛出村子后,爸爸駕車輾轉了40多公里后才找到一個沒有被封閉的高速公路入口。公路上空蕩蕩的,偶爾有幾輛私家車和貼著“武漢加油”橫幅的物資運輸車與我們擦肩而過。大約行了300公里后,爸爸要到服務區加油 ,遠遠的就看見警察示意我們停車,爸爸打開車窗,兩名穿著白大褂的防疫人員迅速上前,手持體溫槍,動作麻利地朝前排爸爸媽媽的額頭“嗶嗶”兩聲,之后又問媽媽“后排座有人嗎?請把車窗打開?!薄昂⒆釉诤竺妗眿寢尰卮鸬?。聽到這里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心想:這下慘了,我剛才蓋著被子剛剛睡醒,頭上還冒著汗,現在量體溫我死定了,為什么連小孩子也不放過?可是在一陣急促的敲車窗聲和媽媽的催促下,我只好慢慢地打開車窗,膽戰心驚地問道:“醫生,我剛睡醒,頭上還冒著熱汗,萬一……量出來溫度高,會不會被隔離起來,回不了家?”醫生笑著說:“小朋友,別害怕,我先給你量一下,如果溫度高了,就把車窗打開,等汗消了再量一次好不好?”我點了點頭,隨著“嗶”的一聲后,醫生說:“三十六度五,非常正常”我心中的大石終于落下來了。
接著警察要爸爸下車打開后備箱接受檢查,還要拿著全家的身份證去做登記。我和媽媽一起去洗手間,剛一下車,就看見遠處有兩個身影,背著噴壺在消毒作業,他們也可稱為防控安全路上的無名英雄,消毒工作在戶外,非常消耗體力,但是他們一絲不茍的重復著相同的噴灑動作,就連每個車道,每個角落都不放過……
地點或許不同,然而路上我們做過的和看到的一切事情都不斷地重復著,同樣的我們接受者同樣的檢查,同樣的他們一絲不茍地做著同樣的事情。
在這條特殊的回家路上,我看到了無數的英雄,他們沖鋒在前,勇敢地與病毒戰爭拼搏,無私的奉獻擔當,但我看到更多的是國家對人民生命的守護和抗擊疫情嚴防死守的措施,我為出生.成長在這樣偉大的國家而感到慶幸,為我是一名中國人而感到驕傲和自豪。
鄒子琪 11歲 女 上海市民辦童園實驗小學 四年級(3)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