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作家協會主管

12月9日晚，賴聲川醞釀10年的舞臺史詩《曾經如是》在位于上海的賴聲川專屬劇場以5個半小時的超大體量正式起航。

《如夢之夢》時驚艷世人的蓮花池再現舞臺，從云南的小山村到紐約的大都市，從上海到巴黎，《曾經如是》和《如夢之夢》不是互為前情也非因果，只是時間、空間和偶然走到一起，便有了下一個故事。

賴聲川：劇中人大多都有緣起

一碗高山拉面，加辣還是不加辣？一段經歷，留下還是離開？一次旅程，開始還是結束？于是，《曾經如是》從一碗拉面開始。醞釀10年幾次起范兒又放下，這出戲之于賴聲川，是選擇、是遞進更是人生行路至此的順理成章。“《曾經如是》中的大部分人物都能找到緣起。玉樹地震時我本想做一個關于療傷的戲，那次聊天中的很多人物都出現在了《曾經如是》里。”賴聲川說，“我自己也會比較，不僅篇幅長，形式也像。只是《曾經如是》是雙蓮花池且中間有小島，但兩出戲從說故事開始就已經不一樣了：《曾經如是》不是故事，而是散文，寫作時我完全忘記了《如夢之夢》。”

《曾經如是》是賴聲川在這個年紀的幸運和幸福。“關于這個戲，我一直沒有一個具體的想法，雖然在心里的狀態很踏實。有人說，以往的戲能夠感覺我的視角是平視，而這一次則變成了俯視。從7點演到午夜12點半，4年上劇場的運營準備。這一次團隊少了恐懼感，演員班底也初露崢嶸，大家更把這個戲看作是上劇場4周年的畢業大戲。”

張杰：舞臺上只見少年多吉

張杰在劇中飾演吟唱凈土故事的多吉，舞臺造型少年感十足，開口便是天籟，首場便似乎已成不二人選。11年前，賴聲川的《暗戀桃花源》在首都劇場演出時，因為謝娜出演而到現場觀看的張杰，意外引得劇場被粉絲攻陷，那時的他是第一次看話劇。賴聲川說，“一切都是緣分，當他表達了想演話劇的意愿后，我覺得很自然。因為我不需要花更多時間來認識他，多吉就是他，他就是多吉。”賴聲川說，很多人都是第一次來看舞臺劇，是張杰把這些人帶進劇場。首演后，張杰粉絲寫道，“有人說，一上來找不到杰哥，后來找到了，但發現張杰不見了，只見多吉，他化到了整出戲中。”

舞臺上的張杰，穿著藏族服裝，吟唱著聽不懂卻能穿云破日的旋律。張杰說，“這個舞臺是我在演唱會上一直想擁有的環形舞臺，可以和觀眾如此之近。第一次上場時我心跳非常快，舞臺讓我的腎上腺素快速分泌，甚至忘記自己，就是多吉站在那里，而我擁有他的眼神、他的心跳以及說話的方式。《曾經如是》是我人生中重要的開始，話劇和舞臺劇或許是我未來的目標。”

郝蕾說，排練時，無論誰在說臺詞，張杰都會模仿別人的語感跟著他們一起說臺詞，張杰是把自己當成嬰兒在吸收養分。

郝蕾：時隔5年再登臺

在賴聲川的筆下，雪蓮是經歷和遭遇最多的角色之一。“這個角色非常難理解，一般演員的人生體驗很難吻合。我不敢想象，沒有郝蕾，雪蓮會是什么樣子。最后一場戲很像《暗戀》的結尾，在排練中我們甚至不太敢去觸碰，那是一種很神圣的感覺。昨天我在觀眾席聽到很大聲的哭泣。”

郝蕾自稱是那種很難對自己滿意的演員，不過她自己形容這次首演的表現很標準、近乎完美。但首演后第二天的凌晨5點，她還是給導演發微信，說因為劇本太好了，所以精神層面應該更足一些，而非僅僅在戲劇架構上。

距離2014年的《柔軟》過了5年，郝蕾說再登話劇舞臺，最難的是體力，“舞臺我不陌生，隨著年紀的增長是會有一點吃力，沒有體力真的是完成不了。氣足不足、爆發力強不強，不同的年紀應有不同的演出，這不是技術上的，更多的是一種表達和傳遞。我一直是那種運氣很好的演員，生命到了某個階段就有一個劇本找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