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聚文學力量 共建精神家園 ——“《民族文學》蒙古、藏、維吾爾文版創刊10周年座談會”綜述
10月16日,由《民族文學》雜志社主辦、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協辦的“《民族文學》蒙古、藏、維吾爾文版創刊10周年座談會”在北京舉行。中國作協黨組成員、副主席、書記處書記吉狄馬加,中國作協名譽副主席丹增,中國作協副主席白庚勝以及葉梅、石一寧、李萬瑛、彭學明、艾克拜爾·米吉提、吉米平階、阿拉提·阿斯木、包銀山、葉爾克西·庫爾班別克、哈聞、趙晏彪等30多位專家出席。座談會由《民族文學》副主編陳亞軍主持。
吉狄馬加在講話中談到,中國共產黨從建黨開始就高度重視民族工作,重視民族理論的實踐。今天我們所說的少數民族文學就是新中國成立后,在黨的領導下真正發展起來的。新中國成立70年來,少數民族文學隨著共和國的成長而成長,不斷繁榮發展,形成了一支多民族、多語種、不同地域、不同年齡段的少數民族作家隊伍。《民族文學》多語種刊物,本身反映出黨的民族政策的光輝燦爛。
丹增說,《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字版創刊10年來對少數民族文學的發展作出了巨大貢獻,特別值得宣傳和紀念。少數民族文學是中國文學一道亮麗的風景,是中國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民族地區不僅是少數民族作家也是漢族作家的文學富礦和金礦。少數民族作家是中國文學特色的創新者,許多作家在中國影響卓著,在世界上也引人注目。
白庚勝表示,正是無數人不計回報的工作和十年如一日的努力,支撐《民族文學》三個少數民族文版為維護民族文學乃至中國文學的完整性作出了重要的貢獻。《民族文學》要辦好、辦精,用我們的實際行動證明黨和國家的民族政策是正確的,通過優秀的文學作品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構筑各民族共有精神家園,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2009年,在新中國成立60周年之際,《民族文學》創辦了蒙古文、藏文和維吾爾文版。10年來,三本雜志分別出版了62期刊物,發表了700多篇翻譯作品,其中包括國內700多位作家的優秀作品和數十位國外著名作家的佳作。蒙古文版還發表了180多篇母語作品,200多位翻譯家參與翻譯;藏文版發表了160多篇母語作品,140多位翻譯家參與翻譯;維吾爾文版發表了140多篇母語作品,160多位翻譯家參與翻譯。
與會人員共同回顧《民族文學》蒙古、藏、維吾爾文版創刊10年來走過的歷程和取得的喜人成績,充分肯定刊物在豐富中國當代文學的多樣化發展、維護邊疆穩定、促進民族團結進步、推動中國文學“走出去”等方面發揮的重要作用,共祝《民族文學》各文版越辦越好,為新時代少數民族文學繁榮發展作出新的更大的貢獻。
座談會專家發言摘錄如下:
葉梅(中國作協主席團委員、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常務副會長、《民族文學》原主編):我們剛剛喜慶新中國成立70周年,又順利召開第六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會議,今天又迎來《民族文學》蒙、藏、維文版創刊10周年的喜慶日子。這樣的喜慶是這個偉大的時代給我們造就的。作為《民族文學》曾經的辦刊人,尤其是見到了這么多的老朋友和坐在身邊的各位領導,十年風雨同舟,感慨萬分,內心充滿激動和感動。
2008年底,時任中國作協黨組書記的李冰同志問過我,有沒有興趣和能力再辦幾本少數民族文字版的《民族文學》。我喜出望外,連聲說太好了!這件事情得到了黨和國家的高度重視,布赫、熱地、鐵木爾·達瓦買提三位國家領導人為這三本刊物題寫刊名,國務院總理溫家寶還題詞:辦好民族文學 促進民族文學進步。
刊物的創辦過程,得到了國家民委中國民族語文翻譯局的領導和翻譯家,以及內蒙古、新疆、西藏、青海的作家翻譯家的大力支持和幫助。10年來,我們欣喜地看到雜志社因為少數民族文字版的創刊而培養了一批新的編輯人才,也由這個平臺培養了大量的翻譯人才和母語創作人才,更為重要的是在這個平臺上我們踐行了習總書記所強調的多個民族之間互相欣賞、互相借鑒、互相學習、互相關愛的精神。我們為促進民族團結進步盡到了所能的努力。
石一寧(《民族文學》主編):1981年《民族文學》漢文版在改革開放的駘蕩春風中應運而生,刊物以繁榮少數民族文學、促進民族團結進步為宗旨,發表了大量少數民族作品,培養了大量少數民族文學人才,相當一批少數民族文學名家大家,就是從《民族文學》起步,走向全國乃至走向世界。目前,《民族文學》共擁有漢、蒙古、藏、維吾爾、哈薩克和朝鮮六種文版,成為中國乃至世界文學期刊界一道獨特而亮麗的風景。
《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字版的誕生,呼應著蒙古族、藏族、維吾爾族等少數民族存在大量的母語寫作者和讀者的現實。刊物創刊后深得母語作家的青睞和本民族讀者的歡迎。刊物走入了農村、牧區、學校和企事業單位。其中藏文版還發行到3750多座藏族地區寺廟,不僅擁有僧人讀者,還擁有僧人作者。是一個文學交流與借鑒的重要園地,少數民族母語作家從中獲得營養和啟發,從而提高文學自信和創作水平。廣大母語讀者,通過閱讀刊物獲得思想的啟迪、情操的陶冶和審美的享受。它們彰顯了少數民族母語文學的重要性,在語言形式方面使中國當代文學變得更加豐富,使中國當代文學的多樣化發展增添了重要的內容。
《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字版在國家級的文學平臺上體現了尊重和保護少數民族語言文字、珍視和保護民族文化多樣性的民族政策;也體現了中國少數民族文學在更寬泛的覆蓋面和受眾面上,發揮其對建設與鞏固統一的多民族國家的文化與政治作用;體現了在全球化與社會轉型背景下,中國當代文學對文學人口的新發現和進一步壯大,從而在更新和更深刻的意義上理解所肩負的國家、民族與社會責任;展現了各民族的燦爛文化,展現了各民族文化與文學匯聚而成的中華文化、中國文學給予我們的強大文化自信。
李萬瑛(中國民族語文翻譯局局長):文學是鑄造靈魂的工程,文學創作者、翻譯者是鑄造靈魂的工程師。10年來,《民族文學》三種文版刊發了大量原創和翻譯作品,彰顯文化自信、凝聚奮進力量,凝聚了眾多少數民族作家和翻譯家的智慧和心血,凝聚了“《民族文學》人”對少數民族文學事業的擔當和奉獻,進一步推動了民族文學事業的繁榮興盛。
如果說文學是溝通心靈的橋梁,那么翻譯就是溝通文學的橋梁。10年來,我們積極配合《民族文學》三種文版的各項工作,合作得非常順暢。民族文學翻譯,為加強各民族文學之間的溝通與交流,促進各民族之間相互了解和團結融合發揮了積極作用。新時代的文學工作者有責任把當代中國發展進步和當代中國人的精彩生活、精神面貌表現好展示好,用優秀作品畫時代之像、傳民族之神,讓中華民族的精神大廈巍然聳立。
彭學明(中國作協創聯部主任):作為少數民族文學的工作者、少數民族公民和作家,我感覺到在中國是幸福的。《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字版的創辦,充分體現了黨對少數民族文學和民族作家的關懷;有利于展示本民族氣象,傳遞本民族價值和精神;有利于促進中華各民族文化的交流,通過民族文學和民族文化凝聚人心,構建中華民族命運共同體;有利于向世界展示中華民族的氣象,傳遞中華民族的價值和精神,促進中華民族與世界各民族的文化交流,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是對中國文學的巨大補充和豐富,也是民族團結和維護國家利益的重要陣地,有利于我們民族文化的傳承,堅定民族文化自信。
艾克拜爾·米吉提(《中國作家》原主編):我在《民族文學》主持工作的時候堅持發40%版面的翻譯作品,這個很難做到,因為沒有稿源,主要是翻譯稿件很難。文學翻譯不是簡單的事情。詩歌翻譯好的人未必能夠翻譯小說,小說翻譯好的人未必能夠翻譯好詩歌,需要在不同語言的翻譯隊伍中精準地找到合適的翻譯者。那時很難想象《民族文學》能有蒙、藏、維、哈、朝五種少數民族文字版,現在成為了現實,而且蒙、藏、維文版已經創刊10周年了。這說明了我國社會的進步。彝文版和壯文版也能創辦的話,是真正的創舉。因為文學是語言的藝術,語言一旦以文字的形式確定下來,它就獲得了新的生命,會成為歷史的篇章。
吉米平階(西藏文聯黨組成員、副主席,作協副主席):作為一名曾經在《民族文學》工作過20年的編輯,很榮幸參加今天的活動。《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字版的創刊,是中國文學史上的一個創舉,彰顯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強大力量,展現了中華文化的強大生命力和豐富性,向全世界展示了我們國家日益強大的文化活力和廣闊胸懷,是一件彪炳千秋的大事。
《民族文學》藏文版影響了廣大藏族寫作者,為他們能夠創作出具有中華氣派、民族風格和個人風骨的優秀作品打下了基礎。多民族是我們國家的一大特色。多民族大一統,各民族多元一體,是老祖宗留個給我們的寶貴財富,也是我們的重要優勢。我們各民族作家應該以主人翁姿態擔負起豐富中華民族文化內涵的責任和任務,促進各民族團結進步,共同締造中華文化新的輝煌。
阿拉提·阿斯木(新疆政協教科衛體委員會副主任、新疆作協主席):《民族文學》填補了少數民族文學沒有國家級文學刊物的空白,培養了一批批優秀的多民族作家和詩人,還培養了一批青年翻譯家。年度獎還設立了翻譯獎,這是對文學翻譯工作的大力支持,是對艱難的文學翻譯工作的肯定和獎勵。新時代的民族文學應該是團結進步的民族文學,也應該是感恩祖國和人民的民族文學。書寫當代火熱的生活百態,是我們作家成熟成功的基本要素。
我本人作為雙語作家,在《民族文學》漢文版和維吾爾文版都發表過作品。我的小說《在我早餐的馕里有你的名字》1983年發表在《民族文學》第6期上,是我發表在《民族文學》雜志上的第一篇作品,也是我在內地刊物發表的第一個作品。對我來說,這兩個“第一”,奠定了我在小說創作道路上的癡情執著,對我一生的創作走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包銀山(內蒙古文聯黨組成員、副主席):《民族文學》蒙、藏、維文版的創辦,既是我國少數民族文學特別是母語文學繁榮發展的實際需要,也是黨的民族政策在文藝領域的具體體現。從內蒙古的情況看,不論是數量還是質量,蒙古文創作一直是不可忽視的力量。幾代母語作家用自己獨特的語言、真摯的情感、生動的筆觸歌頌黨歌頌祖國歌頌人民歌頌英雄,豐富人民的精神生活,增強人民的精神力量。
有一份國家級的蒙古文文學刊物對母語作家的成長,對整個蒙古族文學的繁榮發展都能夠發揮重要的引領示范作用。《民族文學》蒙古文版創刊10年來的確發揮了這樣的重要作用,贏得了內蒙古母語作家和廣大母語讀者的高度認可和贊揚。我們把《民族文學》蒙古文版當成自己的刊物自己的陣地,繼續擔當應有的責任,給予應該有的配合和支持。
趙晏彪(《民族文學》原副主編、中國少數民族作家學會秘書長):《民族文學》不僅僅是我們一些人的一個職業,還是一個民族團結的紐帶。10年雖然短暫,但卻是不平凡的歷程。所有投身到這項工作中的同仁們,必然會因為這項光榮而偉大的工作得到社會、歷史和讀者們的肯定,回憶這段歲月,我充滿感慨。
向“大刊”學習,為讀者奉獻,向社會交卷,是《民族文學》民文版發展創新的根本。2015年《民族文學》民文版開設了“名家風采”欄目,展示著名作家的文學作品和書畫作品,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2016年我們把《民族文學》維吾爾文版培訓班辦到貴州,蒙古文版辦到重慶,朝鮮文版辦到寧夏,促進各民族作家的差異化視角融合,增強民族大團結的凝聚力。有的新疆作者流下了熱淚,一位年長的翻譯家激動地說,我從來沒有來過貴州,不知道還有這么多美麗的地方。期待《民族文學》有更好的成長,替黨和國家做好民族團結工作,越辦越好。
郭雪波(中國環境文學研究會副會長):38年前,《民族文學》漢文版呱呱落地訇然問世。這是中國文壇的一件喜事。她是各民族文學人的寶貴家園、金色搖籃。10年前《民族文學》推出蒙古文、藏文、維吾爾文三種文字版,這更是石破天驚,氣魄無比,為中國絢爛多彩的多民族文學陣地奉獻了一份功德無量的豐碩厚禮。再加上后創辦的哈薩克文朝鮮文版,為母語創作的眾多作家們提供了寶貴的新陣地新搖籃,向世界展示了中華民族文學花園的多樣性和豐富性,體現了國家民族政策的包容性和開拓性,為繼續弘揚優秀的民族文化傳承發展,提供了歷史性的基礎和契機。
38年前,漢文版《民族文學》誕生時,本人是一名剛走進文壇幾年的文學青年。如今已是70歲的文學壯年,始終不改初衷,筆耕不輟。本人雖然用漢文寫作,但我的作品不時地翻譯成本民族文字發表在母語版的《民族文學》上,把它拿在手上重新閱讀時,突然感覺似乎找回了以前的初上文壇的自己,又回到了青少年時期的那個青澀時光,因我發表的第一篇作品就是用蒙古文創作的一首詩,那是上世紀1965年的事兒了。提倡母語創作,不僅僅是繁榮了多民族文學發展,更是捍衛和發揚了中華民族的文化本身,讓中華民族的文學花園變得更加絢爛多彩,因此,我們必須堅守和大力加強《民族文學》,更加投入我們的愛心和增強扶持力度。
葉爾克西·庫爾班別克(新疆作協副主席):這些天都沉浸在新中國誕生70周年的喜慶之中,今天又是這么好的《民族文學》蒙藏維文版創刊10周年。感謝我們的祖國媽媽對我們的關心和關愛,感謝黨的好政策,使我們各個民族都有了文化平等和發展的權利,以至于我們今天有這樣的機會探討這樣一個美好的話題。媽媽好,兒女就好,這是非常樸素的道理。無論是兄長還是兄弟,我們都會共同努力,為少數民族文學貢獻力量。我們期待哈薩克文、朝鮮文版創刊的10周年,期待這個美好日子的到來。到時再共敘對祖國媽媽的感恩之情。
鄭風淑(延邊作協黨組書記):《民族文學》凝聚了雜志社一代又一代人的艱苦努力和辛勤付出,極大地促進了少數民族作家的成長和少數民族文學事業的發展。感謝中國作協黨組、各部門以及《民族文學》雜志社為我們少數民族作家和文學工作者提供了諸多平臺和資助,使得包括朝鮮族在內的少數民族文學更加蓬勃發展。我們要充分發揮黨和政府聯系廣大作家的橋梁和紐帶作用,團結和引領廣大朝鮮族作家謳歌黨、謳歌祖國、謳歌人民,多出作品,出好作品。同時,把黨和政府對作家關心的政策和溫暖送到作家心中,熱誠關心和服務好作家所想、所求和所愿。
布仁巴雅爾(內蒙古作協名譽副主席):1981年我到北京陶然亭看《民族文學》的老師達木林,他是著名的蒙古族作家和翻譯家。當時他辦公室非常小,小小的電風扇使勁地轉,老師還是滿頭大汗。但是他非常高興地說,我們總算有自己的文學平臺和文學刊物了。他還說,我們把漢文版的《民族文學》辦好了以后,還有可能辦民族文字版,這是蒙古族作家翻譯家的文學夢。2009年我們的夢想終于實現了。蒙古族作家,用漢文寫作的還是少數,用蒙古文寫的還是多。這個刊物不是一個人的刊物,而是整個民族的刊物。把一個刊物辦好,必須要有作家,要提高翻譯家的素質,擴大作家翻譯家隊伍,發表優秀作品。少數民族文字刊物辦得不容易,但是這10年,《民族文學》交了滿意的答卷。我們的作家和翻譯家是優秀的,可信的。
次仁羅布(西藏作協副主席、《西藏文學》主編):2009年我見證了《民族文學》蒙藏維三種文字版的創刊。在創刊發布會上,葉梅主編給我們講述了黨和國家領導人對刊物的高度重視及其承擔的繁榮少數民族母語文學的重任,要求我們這些來自邊疆民族地區的作家全力支持刊物的發展。后來,我竭盡全力推薦西藏的許多翻譯家,也轉述讀者的一些意見,從文字和語言的規范上提出一些設想,以更規范的藏語進行翻譯。《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字版為少數民族作家打開了一扇窗口,是讀者心中的一盞明燈,引導他們的精神世界,開啟他們的心智。
海德才(內蒙古作家協會副主席):《民族文學》以自己特有的多語種版展現著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民族文學》蒙古文版為廣大蒙古族讀者、作者架起了美麗多彩的橋梁,也打開了我們與各兄弟民族之間的心靈之窗,共同感受各民族熱愛偉大祖國的心聲。《民族文學》圓了內蒙古幾代蒙古族文學愛好者和作家們的“文學夢”,一代又一代作家耕耘在這片神圣的文學園地上,又從這里起飛,飛向更為遼遠的天地。能夠在《民族文學》蒙古文版刊發作品是無上光榮的事情,也是對自己創作的檢驗。
葉爾達(中央民族大學教授):新中國成立以來,不少漢文文學作品譯成蒙古文,其中《林海雪原》等革命歷史題材的長篇小說數量最多,但是翻譯不夠系統,也沒有形成翻譯隊伍。《民族文學》蒙古文版給蒙古族當代文學帶來了巨大的影響,其中文學翻譯受到的影響最為顯著,把文學翻譯推向高潮,蒙古族文學翻譯迎來了黃金時期。雜志內容豐富,而且有諸多當代中國少數民族文學相關的信息,是當代少數民族文學發展的“編年史”。幾乎每一期都有讓人驚喜的新內容,編輯幾乎把每一期都當做第一期來完成,讓人刮目相看。
《民族文學》蒙古文版是中華多民族文學的縮影。雖然中國與蒙古國是鄰國,但是兩國之間文學作品的翻譯并不多見。中國的讀者很少看到蒙古國作家的作品,相反蒙古國的讀者也很少讀到中國作家的作品。《民族文學》蒙古文版是傳播中華多民族文學的窗口,在未來它的作用會更大。
哈森(中國民族語文翻譯局蒙文室主任):我也是見證并參與了《民族文學》這三個文版這10年的成長歷程。從最初的蒙古文刊物翻譯審稿工作,再到今天承擔蒙古文版的最后責任審讀工作,作為一名熱愛文學的職業翻譯,我越發感到責任之重大。《民族文學》民文版發現和培養了大批的各民族作家、翻譯家,發現和傳播了大量的各民族文學精品佳作,甚至把各民族優秀的文學作品送到草原牧戶、藏地寺院,為各民族文化的交流、交往、交融發揮了獨特和積極的作用。
艾克拜爾·吾拉木(《民族文學》編委):我非常有幸在80年代初來到《民族文學》工作,見證了《民族文學》的成長、繁榮的過程。《民族文學》維吾爾文版是介紹中國當代優秀文學作品的一個靚麗窗口,在維吾爾族讀者中產生積極影響,為培養維吾爾族母語作家、翻譯家作出了巨大貢獻。這本刊物賦予廣大維吾爾族讀者和作者心靈的慰藉、內心的希望,給予他們詩情畫意的境界,教會他們開闊視野、虛懷若谷,讓他們面對博大精深的文學,不斷學習,不斷思考,不斷進步;點亮內心,創造美好生活,不忘初心,牢記使命,為實現中國夢而努力奮斗。
陳崗龍(北京大學教授):《民族文學》少數民族文字版為加強中國多民族文學的國家文學觀念作出了貢獻。中國文學史是各民族共同創造出來的,中國文學史不僅僅是漢文文學史,也應該包括各少數民族用他們的母語創作和翻譯的文學,這樣豐富多彩的文學史才符合中國多民族國家的歷史和現實。《民族文學》多語種版為當代中國多民族文學的發展作出了不可替代的貢獻。刊物促進了各民族文學的交流,各民族讀者在國家文學平臺層面上用自己的母語閱讀兄弟民族的文學,前所未有。這種文學交流,不僅增強了各民族的自豪感和文化自信,也加強了對母語未來的信心,極大地鼓舞了母語作家和翻譯家。
扎巴(中央民族大學少數民族語言文學學院教授):《民族文學》藏文版走過了輝煌、多彩的10年。新中國成立后,藏族現當代文學取得了驕人成績。但沒有形成專門從事文學翻譯的翻譯家隊伍,其他民族和其他國家的優秀文學作品沒能及時推介給藏族讀者。《民族文學》藏文版向藏族讀者推介了大量的優秀作品,豐富了藏族群眾的文化生活、拓展了藏族讀者的文學視野,培養了一批有能力的創作與翻譯隊伍,鼓勵了藏族青年的創作和翻譯熱情,有力地推動了藏族母語文學的發展。
拉先加(中國藏學研究中心副研究員):《民族文學》藏文版走過的這10年,就像時間滴落而成的一杯水,一杯各民族文學之精髓交融在一起的水,讀者喝下這杯水,愉悅了心情,提升了精神,凝聚了力量!刊物每一期都會給藏文讀者呈獻一席精彩的文學盛宴,他們可以去領略其他民族優秀文學作品的風采,同時也可以把自己優秀的藏文原創作品展示給兄弟民族同胞。這種以文學作為橋梁和紐帶,促進民族之間的交流、交往、交融,促進不同族群之間的相互了解,相互學習,營造和諧繁榮的局面,具有很特殊的作用,這種作用可能超出了文學本身的話題之外,但恰恰也是文學的力量和文學的魅力所在。
艾布(新疆作協副秘書長):《民族文學》為少數民族作家走向全國提供了機遇和平臺。《民族文學》現有6種文版,這在中國乃至世界文學期刊界是一道獨特的亮麗風景。《民族文學》蒙藏維文版創刊以來,培養了一大批作家、翻譯家,為促進我國多民族作家交流,繁榮發展我國多民族文學,促進鞏固民族團結,作出了重要貢獻。《民族文學》維吾爾文版為新疆作家、讀者帶來了不同的審美感受、嶄新的文學觀點,拓展了新疆少數民族作家和讀者的視野,成為新疆文學發展繁榮的中流砥柱。
阿合買提(民族出版社編審):我自2010年開始承擔維吾爾文版刊前審讀任務,從此,每一期刊登的作品我基本上都審讀一遍。這期間,一些作品的翻譯質量讓人欣慰,也有些作品的翻譯令人掃興。每當遇到這種情況時我就想:“我們要正確對待這種現象,好的翻譯,我們要欣賞、鼓勵;不好的,要耐心地修改、糾正,我們畢竟是《民族文學》民文版的培育者、呵護者”。《民族文學》民文版走過了10年的辛勤耕耘與成長歷程,對繁榮發展少數民族文學起到了巨大的作用。
吾麥爾江·吾吉艾合麥提(中央民族大學中國少數民族語言研究院副院長):《民族文學》維吾爾文版是民族團結的載體、文藝愛好者的園地,刊物始終嚴把政治關,堅持辦刊宗旨,既保持刊物的一貫性,又發揮獨有的特色,是廣大文學愛好者的良師益友,為引領維吾爾文學創作和翻譯,培養新人,為我國民族團結進步事業作出了重要貢獻。
陳濤(中國作協創聯部民族處處長):少數民族文學是中華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少數民族母語文學對少數民族文學的繁榮發展意義重大。今年在籌備第六屆全國少數民族文學創作會議的調研過程中,我們發現少數民族母語文學的發展雖然取得了很多的成績,但是仍需我們不斷地關注扶持。少數民族母語文學的發展,不僅是關系到少數民族文學、中華文學的發展,同時也是一項民族工作。譬如,現在新疆仍有接近500萬青壯年不懂漢語,所以需要我們借助文學的力量,構建各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園,進一步打造中華命運共同體。這次會議,既是對過往工作的回顧、經驗的總結,同時也是對今后工作的部署。希望刊物越辦越好。作為同樣從事民族文學工作的中國作協創聯部少數民族文學工作處也會一如既往地提供力所能及的服務。
達哇才讓(中國民族語文翻譯局藏文室主任):《民族文學》藏文版是唯一的國家級藏文文學刊物,是廣大藏族讀者學習、欣賞其他民族優秀文學作品的重要平臺。這10年來,藏文版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構筑中華民族共有精神家園提供了文學平臺,有力鼓勵和催生了潛在的漢藏文學翻譯家和母語作家,開掘了藏族優秀文學作品走向全國走向世界的新渠道。
阿不都拉·阿帕爾(中國民族語文翻譯局維吾爾文室副主任):從維吾爾文版創刊開始,我就承擔了翻譯與審讀工作。非常感謝《民族文學》給我們帶來這么龐大的翻譯實踐和自我提高的機會!這10年,是開拓進取、不斷探索的10年,是取長補短、發揮優勢的10年,是經驗積聚、碩果累累的10年,更是團結協調各方面力量齊心協力辦好刊物的10年。刊物走進社區、村莊、寺院、學校、營房,到達遙遠的邊防,為促進民族團結進步、增強中華民族大家庭的向心力和凝聚力、維護邊疆穩定和社會長治久安作出了重要貢獻。
嚴英秀(蘭州文理學院文學院教授):《民族文學》之于我們,不只是一份可以發表作品的刊物,不只是一個共同的文學陣地,而更像是一個港灣,讓我們感受到文學賜予的本真的溫暖和撫慰。更像是一片園地,我們在成長自身的同時,也見證了她的日益壯大和繁盛。我在《民族文學》漢文版發表作品已20余年。2018年,我的小說《悲傷的西班牙》被譯介后在五個少數民族文字版刊發。捧著陌生而又熟悉的雜志,內心的感動是前所未有的。我并不認得這些文字,但我知道因為這樣一份美好的機緣,我與更多的人們在一起。這正是《民族文學》的饋贈:我們——56個民族,在構筑中華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園的長路上,彼此給予,互相滋養,永遠痛癢相關。
金 革(延邊作協副主席):我是《民族文學》雜志的受益者,曾獲得過《民族文學》年度獎,從延邊到重慶與各民族作家一起領獎,他們與我說著不同的語言,穿著與我不同的服裝,那情景歷歷在目。《民族文學》雜志給我們創造了相識相知、交流交融的平臺。通過這個平臺,原本只能用母語在固有的情感框架內交流的作家和讀者,可以面對更加豐富多彩的世界。在新時代,我們還需要打破固有的寫作方式,以自己的視角發現民族的新狀態,記錄民族的新生活,書寫不斷變化的民族現實風貌,塑造新時代的嶄新人物形象。
(楊玉梅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