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編互動 培根鑄魂
以精品奉獻人民,是習近平總書記對文學藝術工作者的殷切期待。對文學期刊來說,培根鑄魂的工作的呈現,就是凝心聚力發現和推出更多與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相匹配的精品力作,這是業務重心,是面對人民美好生活新期待的積極回應和實干擔當。作為文學期刊工作者,發表更多體現以人民為中心的根本立場、真摯的人民情懷,忠實觀照人民生活、誠懇表達人民心聲,具有中國精神、中國價值、中國力量的好作品,才是不負重托、不辱使命。
而精品力作,不可能憑空產生,一定是產生在現實的質地上。
新時代的寫作題材我們可以從精準脫貧、綠水青山、科技研發、文化傳承、實體經濟、產業革新等等山南海北各行各業中去采擷,但是我們的創作也要具備一體性認知的能力和全局性聯系的視力,認識新任務、新事物、新命題中包含的整體的根本方位與具體事物的辯證關系。這將有助于我們對新時代的認知和書寫,更具內在的邏輯力量和表現層面的精彩傳神。
近年來,我們在大力倡導甚至大聲疾呼加強現實題材原創力度,但出來的在認識價值和審美價值都能經得住檢驗的佳作,其實數量和質量都還無法滿足期許,甚至在表現力上還是處在需要“脫貧”的階段。僅從最集中的“深扎”成果展現出的最熱門內容上看,扶貧主題最為突出,幾乎是本能反應般的第一選擇,但是創作者在既據實也用情進行藝術構造的同時,往往只注意了生存條件的向好變化而帶來的生活新貌和形象轉型,但是從“富口袋”到“富腦袋”,向教育、文化、衛生、科技等領域拓展的更深實踐、更高趨向、更多聯系,卻因“意識和思路的貧困”而展現得還不夠充分。扶貧脫貧之中的故事千千萬萬,但這件大事不是孤立的過程和功業,它是在“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大情境中存在的。文學史也證明,凡是杰出的大作品,都有一個巨型的歷史情境,而主要人物和這個情境共同構成了杰作的主人公。比如《平凡的世界》中孫氏兄弟與改革開放大潮的涌來,再比如《約翰·克利斯朵夫》中克利斯朵夫與歐洲布爾喬亞思潮的涌動。
我們一直在熱切盼望著具有新時代情境氣象、新時代精神氣韻、新時代人物氣質的現實題材力作的不斷涌現。這是一條必須實實在在進入新時代內部細部,有無窮發現并有無盡感觸才可能摸索出來的創作之路;這是一條必須真真切切理解新時代廣度深度,有天地格局并有天下情懷才可能行走出來的創作之路。
新時代的文學期刊不可能只是等著來料加工,應該擔起激發、引導創作之要務。《人民文學》這幾年一直致力于新時代文學的蓬勃生成,期盼著能夠為新時代文學的豐富發展提供“文質相炳煥”的代表作。因此,編輯與作家的互動越來越具體,業務的導向意識越來越自覺。我們僅從小說方面舉幾個例子。最早發表的脫貧攻堅主題的中篇小說《高腔》,便在感人的扶貧故事的同時,特別注意到這一地區作為川劇高腔的原鄉,基層民間藝術敘說與國家行動的過程、效果的無縫對接。長篇小說《海邊春秋》的具體場域是福建嵐島,在島民搬遷的主事件周遭,是年輕博士掛職經風雨見世面的成長、良俗文化的傳承、新媒體一代的新樣態、基層治理瓶頸的突破等等,涉入了現實與文學觀照的深水區。2019年第3期的長篇小說《經山海》,更是一部復合型作品,從安全、環衛、拆遷、引進“深海一號”到申遺、考古、復植楷樹、建漁業博物館,從歷史上的今天到今生的日子,從“鰓島”、楷坡小鎮活生生的山海之一隅到人類命運共同體以至世界、星空、遠古……時代風貌與歷史文化接合,新人成長與世情國運化合,經濟、社會發展與自然、政治生態融合。女鎮長吳小蒿的形象與開闊又深微的新時代一道成為了作品的主人公。
新時代的中國故事,題材取之不盡,創作空間巨大,新元素豐富無窮,這一切必須從實踐中來,從現實課題中來,從人民這個創作的源頭活水中來,從當代中國發展進步和當代中國人精彩生活中來。編輯深度參與創作的拓展、完成和發表的流程,已經成為一種工作常態。而這樣辛勞充實又方位清晰的勤業精業,也是會發出信仰、情懷、大道、明德的光與暖的吧。
今年是新中國成立70周年,1949年10月創刊的《人民文學》也伴隨著新中國步入了70年的光榮歷程。我們要努力做到“立足中國現實,植根中國大地,把當代中國發展進步和當代中國人精彩生活表現好展示好”。以更扎實的作為,向偉大的人民共和國獻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