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向黎在座談會上發言
我在《鍾山》發的東西也挺少的,一個中篇一個短篇,長篇專號上有一個小說,若干散文,稀稀拉拉的,我心里面又很同意剛才說的話,我一直覺得南京有兩個特別巨大、特別有質量的存在,一個是南京大學,另外一個就是《鍾山》雜志,這是心里話,因此我覺得南京就是一直龍蟠虎踞,王氣不收。
我父親在《鍾山》上開了蠻長時間的專欄,那個專欄既不是文學史,也不是評論,也不是隨筆,講一些關于藝術、創作規律這樣一些短想式的、又有學術性又有文采的這樣一種隨筆,有點難歸類,《鍾山》給了他很充裕、寬裕的創作許可度、自由度,他說覺得跟《鍾山》合作很愉快,這也在我心目中樹立了《鍾山》非常重要的、不可代替的刊物的地位。他講到《鍾山》時候那種語氣,還給我看《鍾山》歷任編輯的通信。《鍾山》有一個很好的辦刊風氣,既不是小圈子化,也毫不勢力,像我和我父親兩個寫作人沒有什么相似之處,但居然這樣兩代人、個體不相同的兩個寫作個體都對《鍾山》抱有這樣的信任,覺得這是一個自己人的刊物,他們的眼光是特別高的,發在他們的刊物上是很榮耀的,哪怕他們退你的稿都相信是有道理的。這一點《鍾山》難能可貴堅持了兩代三代以上,所以才有今天,我真心希望他們把這種了不起的品質保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