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創會代表暢談文學創作—— 以青春的力量奏響時代新聲
全國青年作家創作會議的召開,為來自全國各地的青年作家代表們提供了共同探討文學、相互砥礪奮進的良好機會。在9月21日上午舉行的分組討論上,大家分享了參加此次會議的感受和各自的創作經歷,并圍繞當下文學創作的熱點話題展開深入交流。大家表示,新時代的到來為文學創作提供了巨大的機遇。做時代新人、攀登文學高峰,是青年作家神圣而光榮的歷史使命。
以青春之名相聚 以文學之名奮進
對于很多代表來說,今年的青創會是他們第一次以這樣的形式親近文學,與來自全國各地的眾多同行匯聚在一起。兩天的時間雖短,但收獲卻豐富滿溢。
評論家韓松剛說,以文學的名義、以青年的名義相聚在一起,讓我們深思“文學”和“青年”這兩個詞的內涵與分量。老作家葉辛在給青年作家的寄語中由衷感嘆:“年輕,真好!”但因為年輕,可能我們還沒有完全發現它的美好。青創會雖然時間短暫,但卻是我們值得無比珍惜的一段寶貴時光。我們這代人出生和成長于改革開放的偉大時代,無疑是幸運的。但如何把這種幸運通過文學的方式轉化為一個時代的見證和成果,青年作家未來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作家祁媛談到,見到這么多優秀的前輩和老師,有了參照系,今后一定不敢松懈。以前總感覺作家就是寫自己,也正是每個人的局限性才構成了我們各自的獨特性。現在看來,作家不僅要寫自己,還要寫別人、寫這個時代。因為新時代屬于我們每一個人,我們就是活在這樣的時代里,任何時代都是過去和當下多維交織的,因此對“時代”作為概念上的認知就多了一層。對自己來說,這是意味深長的。“文學告訴我,只要真誠、努力,總會寫出不差的作品,文學也會因此敞開它無私的胸懷。”
作家王國平說,青創會就是一個“場”,大家以青春的名義聚在一起,以文學的名義聚在一起。寫作主體似乎難以逃脫與時代和現實如何相處的問題。是掏心掏肺的激情抒懷,還是保持距離的理性審視?是化入其中的自我喪失,還是以禮相待的友善溝通?是欲拒還迎的策略試探,還是不聞不問的刻意回避?此中如何選擇,彰顯出寫作者秉持的“寫作觀”,也可能是各自寫作立場的分水嶺。而中外優秀文學經典都在表明,好的作品,都是從生活深處生長出來的,都是人間樸素情感的集中發酵,都是人類與時代的一次深情擁抱。
勇擔職責 在豐沛的現實中篤定前行
沉潛生活,用心抒寫,塑造時代新人,攀登文學高峰,當是全體青年作家在新時代的職責與使命。作家沈念認為,當前青年作家面臨的挑戰和擔負的使命,就是如何在具有個人性、異質性的寫作中,更好更開闊地打通作品與現實的通道,成為所處時代復雜現實的發現者、發掘者,對社會現實有新的觀察與認識,從而賦予寫作在反映和推動社會現實進程中特殊的精神性價值。青年作家要學會在豐沛的閱讀和紛雜的生活中“照見”自我,篤定前行,與時代同行同頻,動用我們原始的力量——“初心”,來堅守文學、表達現實、創造生活。只有這樣,我們如撥云見日般從現實生活中取出的“一瓢飲”,才會是文學和生活中最精彩、最閃光、最永恒的。
作家彭敏表示,每個時代的作家都在嘔心瀝血,用自己的想象力、創造力,為一個時代的文學殿堂添磚加瓦。因此,千秋萬代的文學殿堂才變得巍然高聳、各擅其美。作為21世紀的青年作家,面對日新月異的時代景觀和紛繁復雜的社會現實,我們有責任也有義務用自己的筆去記錄、感受和思考這一切。我們的成長是時代的成長,我們的跌宕起伏、瑣碎庸常、大開大合,我們的命運、情感和心理,都是與時代高度同構的。我們的寫作也應該是時代的一面鏡子、一枚琥珀,既煥發出普遍性的光澤,又帶著青年人特有的紋理。用優秀的文本來捍衛文字的尊嚴與榮耀,青年作家責無旁貸。
時代向作家發出了邀約,青年作家要充分開采時代生活這座富礦。長期關注軍旅題材創作的評論家傅逸塵說,近年來,“新生代”軍旅作家作為一個充滿銳氣、活力、實力的創作群體,為軍旅文學提供了新質的經驗、思想和形式,已成長為21世紀中國文學的重要力量。但在對時代生活的書寫層面,與如火如荼的強軍興軍征程相比,“新生代”軍旅作家的創作步伐尚未能完全跟上。青年軍旅作家應當身入、更要心入基層部隊和演訓現場,以“輕騎兵”的沖鋒姿態,及時深刻地表現改革強軍的現實生活,鮮活生動地塑造“四有”新一代革命軍人形象,為變革前行的偉大時代建構新的思想精神與理想價值。 腳踏實地才能飛揚想象與創新的翅膀
文學創作永遠離不開生活的滋養。作家徐衎表示,他始終堅信“生活最偉大”,認識并深入生活的能力本身就是文學創作的重要構成部分。這就如同在游泳中學會游泳,只有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的過程里,激活自身業已“鈣化”的經驗,拓寬創作的邊界,腳踏實地地飛揚想象的翅膀,才能使作品更扎實,經得起時間的淘洗。此次青創會期間,通過聆聽一系列的致辭和報告、參與文學討論,深感對自己所處地域的了解還遠遠不夠深入,浙江義烏這片自己熟悉又不熟悉的土地上還有許多可待繼續挖掘的空間。
作家陳再見談到,對于自己來說,寫作永遠離不開生活的滋養,這幾乎是源頭性的意義。我們常說文學源于生活也高于生活,這當然沒錯,從哲學層面或者技術處理上,文學不能照搬生活,因為哪怕是模仿也顯得拙劣。不過從態度上講,文學確實應該低于生活,尤其是寫小說的作者,更需要低下身姿、俯首帖耳,謙虛而仔細地傾聽和分辨來自人世間的聲音和氣息。作家要甘于做一個凡人、俗人,以凡夫俗子的心態去體察和理解這個世界的多彩和斑駁。
作家孟小書說,前不久看了智利作家保麗娜·弗洛雷斯的短篇小說《奇恥大辱》,深有感觸。小說只有短短幾千字,卻溫暖、犀利且打動人心。現實主義創作是一種難度極大的創作方式,經過現代派和后現代派的洗禮,很多更為豐富的文學元素又添加到其中,因此它的創作方式是開放性的。什么是真正的現實,如何抵達現實主義,都是非常值得討論的問題。這些年來,自己也在創作中努力嘗試并不斷進行總結。
作家甫躍輝認為,在任何時代,膾炙人口的作品總是像沙中之金。有些作品所謂的“創新”大多只是表面上看似新穎,其本質的內在精神仍然是舊的。現在年輕一代的作家,或許還沒有寫出那種真正能改變文學方向的作品。我們現在的時代精神其實就隱藏在每天日常的生活片段里,青年作家只有不舍對生活的思索,葆有對世界的熱情,不沉溺于名利的深淵,才有可能真正寫出足以為時代命名、能改變文學方向的“方軌前秀,垂范后昆”的作品。
作家蔡東表示,創新并不是簡單的方法或表現形式上的變化革新,也不是靈機一動想新就能新的。比如卡夫卡的藝術手法是和他的生命氣質血肉相連的,而不僅僅是一種技法上的呈現。就藝術形式而言,從來沒有脫離生命的形式,也不可能有脫離生命的內容。因此,除了更廣泛的閱讀,還應嘗試去接觸一個真實駁雜的世界,熟悉與不熟悉的都去了解和體會。這樣再返回到寫作中,也許活力和新意就會伴隨著生命內容的更新自然而然地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