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立架前小寫意
籌拍那部國寶回歸劇本的空閑時段,我被寫作落下的頸痛手麻時常襲擾。望著自信滿滿的畫家在巨幅山水前揮毫潑墨,我想,說不定運動臂膀仰臉作畫還是個物理治療的自救妙招。
舍得購買那些高檔筆墨紙硯,無處拜師,網上有現成的教學視頻。原來更多的國人都在書畫中找尋著各自的需求,而大多數學畫者的首選都是牡丹。跟著感覺走,只管畫自己的小寫意牡丹吧。就這樣,我閉門作畫,站立著想象的空間又浮現出許多關于花朵和美圖的記憶。那是從報刊雜志上剪下來的插圖,是親手在自己的演出服上刺繡或者編織出的裝飾和點綴。尤其是小時候鉆進小人書鋪,在白胡子老頭火爐上吹哨似的水壺聲里,花5分錢看到關門打烊。那方寸間白描的鮮花般的世界讓我如醉如癡,那濃縮了的名著文字使我志存高遠。
搞藝術是需要靈氣的,這個靈氣就是修養方面的厚積薄發。我想,作家和畫家各取第一字便是作畫,無論怎樣都沒跨出界外。所以,帶著寫作的狀態去臨摹、寫生,虛實之中同樣是在表達情緒。想象著我劇本里那一幕幕場景就如畫作的布局,一個個人物亦似花朵的呼應,一句句對白即是意味悠長的留白透視,劇情的發展任如葉筋去勾勒……這種將紛繁復雜的感知轉化成藝術作品的發揮過程充滿了愉悅,使我的思維在異曲同工的兩界之中相互啟發,相互受益,讓我每每放下畫筆便能品味一番自我營造的呼之欲出的快感。
閑立架前小寫意,不覺玉兔已東升。不經意間的涉足,我越發感到磨一劇需傾注全力,成一畫更非輕而易舉。酷暑嚴冬,看展覽,問先生,求網絡,找知音。每日必畫,每畫要新……當居所幾乎被我用一張張生宣紙妝扮成了四季常盛的牡丹園,我期望的那種品冠群芳的牡丹圖終于迎來了一次次眷顧。丁酉年末,一幅四尺整張的豎幅牡丹畫被當作禮品抬上了世界華裔小姐大賽的頒獎典禮舞臺。另一幅專為伊斯蘭國家風俗專門定制的豎幅花開富貴綠牡丹畫,也被當作促進中東地區經貿往來的禮品,在迪拜贈與了阿拉伯聯合酋長國。知音、稿約也紛至沓來。
解開易學的密鑰《黃金策》有言:長生帝旺爭如金谷之園。期待我那猶如新生兒般的劇作《飛天神侶》和《金谷牡丹》歲月襯色,比翼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