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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絲綢之路傳奇》談少數民族影視劇創作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5年11月09日10:00 來源:光明日報 艾克拜爾·米吉提

    用影像見證民族團結輝煌歷程

    ——從《絲綢之路傳奇》談少數民族影視劇創作

    《茶馬古道》劇照
    《絲綢之路傳奇》劇照

      今年是西藏自治區成立50周年和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成立60周年。攝制并播出少數民族題材影視作品 成為慶祝活動的重要內容。30集電視連續劇《絲綢之路傳奇》日前在央視一套黃金檔播出。這部向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成立60周年獻禮的作品,以恢宏的氣勢、開 闊的視野、縝密的藝術思維,真實再現了發生在新疆大地的可歌可泣的歷史故事,更為少數民族題材影視劇創作提供了可資借鑒的經驗。

    ●一部電視劇濃縮了民族團結的鮮活歷史

      盡管近年來涌現了《茶馬古道》《阿娜爾罕》《長白山下我的家》《湄瀾傳情》《五朵金花的女兒》《葫蘆信》《雨中的孩子》等少數民族題材影視 劇,但總體而言,這類題材的作品仍不夠多,影響力也不夠大。一些創作者認為少數民族題材“敏感”,對其敬而遠之;還有一些作品要么獵奇于少數民族風俗民 情,要么為了追求所謂的“現實”而肆意放大問題,故意忽視成就,從而讓人產生反感。

      一部電視劇,就是一部劇中人物的活動史,更是一部劇中人物所在社會的變遷史。《絲綢之路傳奇》從新疆和平解放、國民黨軍隊殘余在邊疆少數民 族地區作困獸猶斗這一驚心動魄的歷史畫面開篇,截取了漢族舊知識分子衛守仁和維吾爾族大嬸帕夏汗、解放軍政委方凱、解放軍連長馬寬利四家人命運交織的節 點,由此演繹出一幕人間正劇。

      年輕的衛守仁和陳招娣夫婦,在赴昆侖接續蠶桑研究所途中,撿到沙暴中僥幸活下來的兩歲的維吾爾族小女孩衛明霞(梅里古麗),從此他們將她視 同己出,沒再生養孩子,于是就有了長在漢族人家的維吾爾族姑娘一生的故事。可敬的是,衛守仁夫婦自此按照維吾爾族的飲食習慣將這個小女孩喂養成人,凸現了 他們仁慈博愛的胸懷。而帕夏汗的丈夫蘇萊曼,作為艾德萊斯絲綢織匠傳人,與蠶桑研究所的衛守仁成為情同手足的生死之交。所以在蘇萊曼不幸死于殘匪王三大槍 口之下時,他將自己的兒子艾拉提托付給了他的漢族兄弟衛守仁。此后,衛守仁一直教授艾拉提桑蠶知識,教他漢語漢字。誕生在帕夏汗大嬸家的方凱的兒子方衛 國,亦是新中國誕生的一種象征。在方凱的妻子王桂琴難產時,帕夏汗挺身而出,將王桂琴抱上自家炕頭為她接生,挽救了一個新的生命。作為新中國人民政權的代 表人物,方政委進駐昆侖、剿滅殘匪的同時,也投入到了在這方土地建設西北最大的絲綢廠的創舉中。在缺電、缺乏設備、缺乏現代產業工人的邊疆地區,建成了現 代化的絲綢紡織廠。

      民族團結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而是各民族在華夏大地上共同生活的過程中發生的真切故事。《絲綢之路傳奇》用一幕幕真實的歷史畫面,展現了曾 經發生在新疆那塊土地上的真實故事,更濃縮了新疆民族團結的生動歷史。該劇之所以能夠把民族團結主題表達得如此深刻而生動,就在于該劇編劇長期行走于邊疆 地區,真正深入到了少數民族群眾的生活實際,真正地了解了他們。

    ●幾組人物的成長呈現了國家命運的變遷

      曾經我們的少數民族題材文藝創作,全部擁擠在土司貴族、歷史文化、民俗風情的傳統道路上,漸漸地給觀眾造成一種幻覺:那些貴族的莊園現在可 以進去旅游嗎?那個土司的后裔現在還在做傳承人嗎?面對時代的巨變,少數民族同胞的心態和生活,這些現實而重要的命題,卻鮮有人關注。這恰恰是少數民族題 材影視劇最應該聚焦的東西。在變革的時代,時代的大潮把縱深處的邊疆變成改革開放的前沿,火熱的內地生活讓民族地區的年輕人涌入漢族集中的大城市中,重新 組合自己的思維方式,重新梳理自己的情感追求。這才是時代變革時期少數民族同胞真實的生活。因此,優秀的創作者,應該站在時代的風口浪尖,深入邊疆少數民 族地區,去挖掘最真實、最精彩的故事。

      《絲綢之路傳奇》最大的特點就是,以時間為縱軸,以新疆昆侖絲綢廠半個多世紀的發展為主線,全景展現了新疆的社會變遷和各族群眾的生活變 化。劇中,新疆解放后,昆侖絲綢廠開始籌建,反映出新中國成立初期的百廢待興。“文化大革命”爆發后,馬寬利演變為馬紅旗,方凱冤死在勞改農場,這便是中 華民族那場悲劇的一個縮影。改革開放到來,教授劉浩下海從商,與搖身一變成為里斯先生的馬寬利走到一起,內外勾結,偷梁換柱,調包走私,栽贓陷害艾拉提, 還把迪麗娜爾綁為人質,將全劇推向新的高潮。拜金主義盛行、社會風氣浮躁,一批教授下海沉淪,這些背信棄義、利欲熏心的故事,不僅是改革開放時地處邊疆的 昆侖絲綢廠的故事,更是一個時代的故事。這部少數民族題材電視劇就是這樣將其外延與內涵充分伸延和充實,超越局限,實現了主題與題材新的突破。

      矛盾沖突的組織與解決是否貼切,是一部電視劇成功與否的關鍵,因為沒有矛盾沖突,就沒有劇情可言。《絲綢之路傳奇》隨著劇情發展,矛盾沖突 組織得絲絲入扣。每一組矛盾的產生、鋪展都出乎意料,而矛盾的交織與沖突的解決,又盡在情理之中。比如,衛守仁被視為舊知識分子的代表,他對新政權在昆侖 要建西北最大的絲綢廠提出疑問,由此被馬寬利等人認為是對共產黨、解放軍的態度問題,甚至被作為異己分子加以審訊。后來看到絲綢廠建了起來,衛守仁對新中 國的發展由衷贊嘆,對新政權取得的成就心悅誠服,這是真實的歷史轉折,也是該劇編導的高明之處,將歷史的進步由曾經認為不可能實現的人來認同,矛盾的化解 顯得十分自然。

    ●對生與死的拷問觸及心靈激發思考

      生與死是文學藝術永恒的主題。人物設計是否具有命運感,是一部電視劇能否吸引觀眾的核心。《絲綢之路傳奇》真實再現了生活在新疆和東南沿海 不同民族幾代人交織的命運,讓每一位劇中人物依照自己命運的軌跡一路走來,可嘆可敬,可歌可泣。蘇萊曼死在殘匪王三大的槍口下,他的遺產木制織機“布谷鳥 的翅膀”,被他后代嫻熟掌握的昆侖絲綢廠的機械流水線所替代,他的鮮血宣告了一個舊時代的終結。生動感人、潑辣善良的帕夏汗大嬸,走完生命旅程時,她那明 朗的心境,無私無畏的人格,感動了無數觀眾,就連身患絕癥的反面人物馬寬利,也為此號啕大哭。還有那一群從江南市學成而歸的各民族學員、為支援昆侖絲綢廠 建設奉獻了一生的江南女性,也是各具命運感,與時代和社會同步發展,從而構成了《絲綢之路傳奇》宏大敘事的大格局基調。

      《絲綢之路傳奇》中眾多人物的生生死死,引發觀眾對人生、對命運、對時代變遷、對邊疆生活的思考。而當下不少少數民族題材影視劇,不要說引 發觀眾的思考,其在真實描述少數民族的歷史和現實方面都還存在差距。少數民族題材影視劇的觀眾,與其說是少數民族,不如說是人數更多的漢族——這是漢族同 胞了解少數民族同胞的重要途徑。正如《絲綢之路傳奇》的編劇景宜所言,少數民族對漢族的了解要比漢族對少數民族的了解要多得多,這不能不說跟我們的少數民 族題材影視劇創作相對薄弱的現實有關。因此,《絲綢之路傳奇》除了讓觀眾關注了新疆,了解了維吾爾族同胞,其意義還在于提醒我們,今后要更加關注少數民族 題材文藝創作,因為這是加深各民族彼此了解、加強各民族團結的重要方式。

      (艾克拜爾·米吉提,作者為全國政協委員、中國作家協會影視文學委員會副主任、《中國作家》原主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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