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的夢想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01月15日07:07 李春雷 蕭根勝

　　他是一個鄉村醫生，他是一個民營企業家，他是一個小人物，但他有著一個神圣的夢想和堅定的信念：健康中國！

　　周運杰兒時的夢想，就是像父親那樣，當一名妙手回春的鄉村醫生。

　　他出生于河南郟縣柏墳周村，祖上世代從事醫藥，爺爺曾是中原最大的中藥材集散地——禹州市場的首富；父親上世紀60年代初畢業于寧夏醫專，由于家庭出身等時代原因，回鄉行醫，杏香十里，享有美譽。

　　1988年，周運杰從河南醫科大學畢業，分配到禹州市人民醫院骨科，成為一名外科醫生。

　　他清楚地記得第一次參與手術時的情景：

　　那是一例普通的橈骨接骨手術，雪亮的無影燈，面戴口罩、不動聲色的主刀醫生，冰冷的手術器械……手術刀寒光一閃，十幾根血管像小型噴泉一樣，同時迸濺。止血！主刀醫生果斷地伸出右手，卻空無一物。回頭一看，原來負責遞送手術器械的周運杰，已經嚇得暈厥過去了。

　　做完手術，主刀醫生冷冷地瞥一眼癱坐在椅子上的周運杰，聲色俱厲地呵斥：“病人為什么要做手術？我們不是在傷害，而是在拯救！虧你還要當醫生！”

　　周運杰猛然驚醒。醫生，醫生，醫，就是為了生啊。

　　他的信心，漸漸站了起來。

　　之后的3年，周運杰潛心學藝，孜孜以求、內外兼攻，很快便脫穎而出，成為一位小有名氣的業務能手。做開腹手術，多數醫生要分皮下層、肌肉層、腹膜層三次切開，而他則能一刀完成，準確無誤，不僅大大縮短了手術時間，更為患者減輕了痛苦。

　　他的面前，一片光明。

　　他的夢想，似乎初步實現了。

　　但是，讓人難以置信的是，他竟然辭職了，主動斬斷了與原單位的所有人事關系。

　　這在上世紀90年代初，不啻是一個有違常理的決定。

　　醫療行業的種種不正之風，讓他失望，甚至絕望。作為一個滿懷激情和理想的普通醫生，他無能為力啊。最大的病人群體在農村，而由于經濟水平的低下和醫療普惠制度的限制，很多農民患病卻又不敢去醫院，往往耽誤時機，以致小病拖大、大病拖死。看著那一張張痛苦、無奈的臉和一雙雙祈求、無助的淚眼，周運杰的心在滴血。

　　創辦自己的醫院！

　　1991年秋天，他的診所在老家掛牌了，內設骨科、內科、外科、婦科等業務。醫生呢，只有兩位：他，和同樣學醫的妻子。

　　醫術精湛，服務熱情，價格低廉，病人自然絡繹不絕。為了方便經濟拮據的父老鄉親看病買藥，周運杰破例允許用紅薯干、玉米和小麥抵換。這一來，上門看病的人更加擁擠了。

　　3年后，他在平頂山市內又開設了一家診所。

　　他的診所一天天地紅火起來，自己的日子也一天天地富裕起來，但他的心里，卻是越來越沉重了。隨著對醫藥市場內幕的深入了解，他發現更大的問題在于藥品的質量和價格。市場上假藥盛行，且價格昂貴，導致了許許多多的社會問題，在更大程度上污染著天使的白衣。

　　思考再三，他再次做出了一個出人意料的重大決定：放棄診所經營，進入禹州醫藥批發市場。

　　禹州醫藥批發市場是什么地方？新中國成立前，他的祖上曾以真純的藥材和誠信的服務在這里創造輝煌，可現在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市場上資金超過千萬的大商戶比比皆是，而自己的流動資金，只有30多萬元。

　　1996年11月26日，在簡樸的開業典禮上，周運杰鄭重承諾：一是價格低，如高于其他藥店，雙倍返還；二是質量好，在他的店里發現一件假冒偽劣藥品，假一賠十；三是甩零頭，結賬時百元以下的零頭甩掉，為客戶當茶錢。

　　人品即是藥品！

　　且讓我們看一看周運杰如何做生意。

　　有一個時期，狂犬病疫苗緊缺，中原農村市場需求量很大。可在禹州醫藥批發市場上，這種藥品被一家商戶壟斷：進價每盒20元，售價卻高達60多元。周運杰動用多方關系，終于與生產廠家兼一級供應商取得聯系。對方要價每盒21元，周運杰卻主動給出22元，但惟一的條件就是保證長期供貨。本來，周運杰可以借此大賺一筆，可他的售價卻是每盒25元，除去人工等成本，所剩無幾。

　　壟斷隨之被打破。客戶們都說，周運杰哪是做生意，分明是在做慈善嘛。

　　小勝靠智，大勝靠德。僅僅兩年時間，他的年銷售額就在禹州醫藥批發市場上一舉奪魁。

　　周運杰，似乎成功了。

　　但，他的夢想還沒有展開呢。

　　2000年春天的一個下午，周運杰走訪一家供應商，偶然發現倉庫角落的藥箱里滿放著包裝完好的一次性輸液器。他隨手拿起來看一看，猛然發現其中一支的管壁上顏色略顯陳舊，隱隱約約地殘存著血痕。

　　憑著醫生的直覺，他意識到這批貨肯定有問題。

　　原來，有些人惟利是圖、不擇手段，竟然去醫院回收用過的輸液器和注射器，稍加處理后再次流入農村市場。

　　周運杰上前抓住供應商的衣領：“你、你這個喪盡天良的東西，這會害死人的！”

　　供應商哆哆嗦嗦地說：“這、這是別人送來的，便、便宜。”

　　周運杰憤憤地摔門而去。

　　輸注器械重復使用、消毒不慎致使患者交叉感染死亡，是當時中國醫藥界十分突出的現象，卻又是一個十分難以根治的社會問題。為了保障人體健康和生命安全，1987年，衛生部第一次正式頒發了《關于推廣使用一次性塑料輸液器、輸血器及注射器通知》，此舉大大推動了我國一次性滅菌醫療器械產業的發展，更在整體上提升了中國醫療衛生事業的水平。但是，由于不少農村貧困患者仍然計較其中的低廉價格，被一些利欲熏心、喪盡天良的中間商趁機漁利。在河南，就因為重復使用消毒不徹底的輸注器械，曾經導致多名患者意外死亡，也曾引發肝炎等傳染病的流行，甚至使滅跡多年的瘧原蟲和多種疑難病癥死灰復燃。更加駭人聽聞的是，竟然出現了震驚世界的艾滋病村。

　　周運杰失眠了。

　　恰在此時，平頂山市有關領導找到了他。

　　原來，平頂山市有一家專門生產輸注器械的中型國營企業——圣光醫用制品有限公司，由于市場混亂，加上設備簡陋，經營不善，已經嚴重資不抵債。而且，更為嚴峻的是，如果2001年6月底之前不能通過國家質量體系認證，企業將會被取締資質，徹底淘汰。市領導希望他能夠出資承包圣光，拯救這家瀕臨消亡的醫藥企業。

　　相熟的朋友勸說周運杰，圣光是政府手里的一塊燙手山芋，重新投產運營，最少需要幾千萬資金，錢從哪里來？干不好，自己賠個傾家蕩產，干好了，承包合同到期，政府收回工廠，你白忙活一場。放著紅紅火火的醫藥批發生意不做，蹚這條渾水河干什么？

　　這年夏天，周運杰到中國一次性輸注器械主要生產地——江浙一帶考察。讓他震驚的是，這里大都是一些家庭作坊，露天作業，塵土橫飛，垃圾遍地。

　　據中國安全注射聯盟統計，我國每年因不安全注射致死的人數在39萬以上，致病致殘人數更為龐大。單單是肉眼看不見的50微米以下的微粒，輸液時一旦進入靜脈，就會造成血管內壁刺激損傷，導致靜脈炎。研究表明，70%的靜脈炎與輸液時進入人體的不溶微粒有關。靜脈炎，嚴重時患肢皮膚潰爛，肌肉萎縮壞死，甚至截肢；微粒被巨噬細胞吞噬后，形成肉芽腫，從而引起腦、肺、腎和眼等部位不同程度的供血不足，造成循環障礙，直至壞死……

　　治病！致病！致命！

　　人類，自詡為高度文明的人類啊！在地球上，還有哪個物種會為了自己難填的欲壑，而把毀滅的魔爪伸向同類呢？如果世界有末日，那必定是從人類良心泯滅的那一刻開始進入了倒計時！

　　2000年10月，周運杰承包圣光。

　　他發誓：做中國老百姓最放心的輸注器械！

　　國家對一次性無菌輸注器械的生產企業要求極其嚴格，全部注、擠、吹塑件均應在本廠區內生產，特別是其中與藥(血)液直接接觸的零、組件和保護套的生產、末道精洗、裝配、初包裝等工序，必須在本廠區同一建筑體的10萬級潔凈區內進行，甚至對其中的滴斗、軟管、瓶塞穿刺器、藥液過濾器、空氣過濾器、配套自用靜脈針及針座、針柄、芯桿等，都有具體及精細的規定。

　　周運杰用真誠和高薪，請來國內頂尖的生產技術專家，以全部高于國家要求的標準設計生產線。與此同時，他往返北京20多趟，主動邀請國家藥監部門的各類專家檢查指導，并于2001年4月拿到了輸液器和注射器新的產品注冊證書。

　　圣光恢復生產后，因產品質優價廉，大受市場歡迎，當年產量便達到8700萬支，之后更是連續翻升……

　　2004年，圣光醫用制品有限公司轉產改制。

　　周運杰乘勝而上，進一步在輸注器械生產上做大做強。在國家有關部門的監督和支持下，他連續大規模地擴建廠房，引進技術，招聘員工。

　　目前，圣光集團輸注類醫療用品的年生產能力已達30億支，位居世界同行前列，在國內市場占據16%份額，并暢銷東南亞、歐洲等70多個國家和地區。

　　輸注器械的大量生產，迅速密集地普及全國城鄉醫療系統，使得售價進一步降低，低到讓制假、販假者根本無利可圖。

　　近年來，社會上因為輸注器械交叉感染導致死亡事故的新聞基本消失了。

　　不能不說，這其中有著周運杰的獨特貢獻。

　　2013年7月，周運杰到北京出差，扁桃體發炎，趕緊去醫院。護士輸液時，用的是圣光產品。看到自己的產品用在自己身上，他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得讓護士感到莫名其妙。這位迷惑的護士不知道，眼前這位看似普通的患者，就是當今世界輸注類器械生產行業的“NO.1”。

　　老百姓常用的“感冒通”，藥店里每片售價1.2元。你知道出廠價是多少嗎？8分錢！

　　抗生素注射液，每支直接生產成本3.8元，而零售價卻高達64.4元；治療腦血管病的鹽酸丁咯地爾，每瓶售價68元，生產成本呢？只有2.5元……

　　面對醫藥流通領域藥價畸高的現象，國家曾屢屢出臺調控措施，各級物價部門層層把關，可效果仍不理想。實行公開招標，低價中標的藥品很快就會隱退消失。比如某種藥品在某地區的中標價是3元，而同等藥效的其他藥品卻售價30元。如果你認為3元錢的藥品肯定會供不應求，錯！恰恰相反，因為3元錢的藥品利潤空間太小，醫生和業務員根本不向消費者推薦，反而被淘汰出局。

　　造成醫藥系統出現梗阻或不健康的原因，不是哪一項政策，更不是哪一個人群，而是一種機制、一種體系、一種環境。

　　醫藥銷售體系改革滯后，依然存在計劃經濟的特性，醫藥生產廠家必須通過專營性和國營性的醫藥公司進行銷售。而專營醫藥公司，其實不過是醫藥銷售鏈條上的一個二傳手，只負責開票，不承擔推廣銷售義務，卻可以坐收10-15%的銷售利潤。而讓生產廠家自主推廣，比如召開醫藥年會、新產品推介會、領域性的醫生學術會議等等，一般廠家根本承擔不起。可是，他們所生產的藥品信息只有傳遞給醫生或零售終端，才能變成處方，推銷給消費者。因此，架通生產廠家和醫生、零售終端的橋梁應運而生——代理商和醫藥代表。

　　代理商和醫藥代表并不從廠家直接拿取推廣費，而是在藥款中扣除。這樣既不增加廠方的經濟負擔，也不損害代理商和醫藥代表的利益。這種回扣推廣的營銷方式，被醫藥界稱為“高定價低折扣”。

　　一種出廠價25元的藥品，定價100元，消費者必須花100元才能買到；專營醫藥公司給醫院或零售終端按100元開票，但醫院和零售終端實際支付給專營醫藥公司的是90元，這就是所謂的90扣；廠家以75元給專營醫藥公司開票，實際拿回75元，這就是75扣。這樣看來，廠家的利潤豈不是很大？其實不然，廠家必須從這75元里，拿出50元給代理商，然后由醫藥代表付給醫生回扣費、藥房“統方費”、科室交往費、醫生單獨拜訪費、醫生關系維護費、業務員提成等費用，不然藥品就完不成銷售。而生產廠家，只能得到25元的出廠價。

　　以多年的從業經歷，周運杰深深知道這其中的黑幕。

　　黑幕背后，肥大的是某一個小群體，而損害的卻是最廣大的老百姓！在周運杰看來，這已經不僅僅是一種極不公平的商業行為，而是一種明火執仗的勒索和掠奪，更是精神文明層面的一種道德缺位和良知喪失。

　　周運杰萌生了一個天真的想法：把河南全省的108個縣級醫藥公司聯合起來，打造醫藥戰略聯盟，構建一套從醫藥生產企業到一線終端用戶產銷通暢的業務網絡系統，實行藥品集中采購、統一配送、統一結算的運作模式。這樣便可從根本上規范藥品銷售渠道，大大減少流通環節，降低藥價，使假冒偽劣藥品全面退出市場，真正讓最廣大的老百姓用上平價藥、放心藥。

　　這是一個美麗的夢想！

　　但這又是一個虛幻的夢想！

　　有時候，品味著自己的夢想，周運杰也會為自己的天真感到可笑。

　　但是，恰在此時，世界金融危機不期而至，大小企業家自顧不暇。而且，就在這個寒意濃濃的秋天里，國家宣布新醫改政策即將實施，這對混亂無序的中國醫藥界，無疑是一記嚴厲的當頭棒喝。

　　這一切，竟然為周運杰提供了實現夢想的天賜良機。

　　為了從根本上規范醫藥流通市場，國家新醫改政策對基本藥物的生產、采購、配送都做出了明確規定，一旦全面實施，縣級醫藥公司因為規模小、基礎差、經營手段原始、配送效率低下，滿足不了發展要求，將面臨著被淘汰的危險。而醫藥生產企業呢，形勢同樣不容樂觀。國家限制藥品價格，高成本的運作致使利潤空間銳減，將大大降低市場競爭能力，其前景也是舉步維艱。

　　而醫藥戰略聯盟一旦實施，醫藥生產廠家只要與圣光集團一家簽訂合作協議，就等于建立了河南省108個縣級醫藥公司的銷售網絡，完全省去了市場開發成本。對于縣級醫藥公司來說，可以享受到圣光集團與生產廠家簽訂的一級代理協議中的所有優惠政策，獲得圣光集團的資金支持以及信息管理服務。因此，實施戰略聯盟，可以讓大家“抱團取暖”，共同抵御世界“金融危機”的“寒冬”。

　　周運杰的夢想，正好趕上了一個好氣候。

　　周運杰的夢想，正好契合了一個真理：行大道，利天下，成霸業。

　　作為醫藥戰略聯盟的探路石，周運杰的第一步棋就是開辦“圣光愛心大藥房”。

　　以前，在國家政策的要求下，很多醫藥公司高舉“平價”大旗，降低了部分藥價。然而，他們降價的只是一小部分知名品牌藥，大部分藥品價格依然居高不下，這些藥品均屬于藥店的“自營”品牌，平均毛利率仍高達70%以上。因此，藥品銷售終端所謂的“平價”，實則含有很多水分。

　　圣光愛心大藥房則是從生產廠家直接到消費者，中間沒有其他加價環節。2000多種百姓常用藥品，完全平價銷售。比如三諾安穩血糖儀，市場售價150元，而圣光愛心大藥房則為75元；韓國產唐博士血糖儀，市場價為580元，而圣光愛心大藥房的售價為208元。

　　“愛心大藥房”深受追捧，顧客盈門。但有的業內人士說，這周運杰不過是作秀而已，他能不圖掙錢賺吆喝？看吧，兔子尾巴長不了。

　　可誰也沒有料到，接二連三，這樣的愛心大藥房又開設了48家，遍及河南各市。

　　與此同時，周運杰的醫藥戰略聯盟構想正在有條不紊地推進。

　　為了提高聯盟單位的整體素質和管理水平，進一步更新觀念，開闊視野，2009年初，周運杰一次性花費100多萬元，包乘專機，帶領全省縣級醫藥公司的150多位負責人，趕赴東南亞，深入考察醫藥銷售體系。

　　為了讓聯盟單位最大限度地得到實惠，周運杰不僅讓其分享生產廠家的所有優惠政策，免費安裝時空信息軟件，實現管理、服務、信息等資源共享，而且還在資金上給予全方位支持。

　　3年之內，周運杰結結實實的投入，超過7000萬元。

　　堂·吉訶德大戰風車。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周運杰圖什么呢？

　　他說，我讓利7000萬，是為了建立一個規范的醫藥秩序，是為了營造一個良好的市場環境，是為了讓老百姓用上質優價廉的放心藥。我是一個小人物，我雖然決定不了什么，但我要試圖實現什么，這就是一個醫療從業者的人生價值和意義。

　　拼將赤誠與熱血，不信東風喚不回！

　　讓人慶幸的是，在國家新醫改政策的推動下，在河南省各級醫政部門的支持下，周運杰艱辛的努力和巨大的付出，終于有了回報。

　　目前，圣光醫藥聯盟的會長級單位已經達到19家，會員級單位超過100家。銷售網絡覆蓋的鄉鎮以上醫療機構達1718家，診所82800家，集中采購的聯盟產品近萬個，河南市場覆蓋率達到100%。

　　醫藥聯盟所到之地，藥品價格普遍下降5-6個百分點。什么概念？按目前圣光集團年銷售額200億元計算，藥價下降5%，就相當于為老百姓節省了1億元的醫藥費；如果全國藥價都能下降5%，按當前全國人民年醫藥消費1.8萬億元計算，將節省900億元，折合全國每人每年節省藥費近70元。

　　圣光醫藥戰略聯盟的成功實施，使過去醫藥銷售——從生產廠家到省醫藥公司、市醫藥公司、縣醫藥公司，再到醫藥代理商、醫藥代表、醫院和零售終端——層層加價的銷售模式被徹底打破，從而實現了由生產廠家通過醫藥戰略聯盟直達醫院和零售終端的扁平化銷售。

　　這是一條集約化發展的道路。而這條路，正是中國醫藥市場健康發展的未來。

　　2012年《中國心血管病報告》顯示，我國心血管病患者2.9億人，每5個成人中就有1人患心血管病；每年因心血管病死亡350多萬人，平均不足10秒就死亡1人，占總死亡原因的41%，居各種疾病之首。其中，心肌梗死高達250萬人。

　　這是一個噩夢般的數字！而且，這個數字隨著環境的惡化還在急劇增加。

　　對于這個龐大的患者群體，國內通用的醫療手段，越來越多地集中于成熟且便捷的心臟支架置入治療，的確，一個心臟支架可以挽救一條生命。

　　2000年，我國實施心臟介入手術2萬例，到了2011年，這個數據激增至40.8萬例。據統計，每臺心臟介入手術平均使用約1.6個心臟支架。2011年，我國介入支架使用量超過65萬個，占世界使用總量的四分之一！而這其中，有95%以上的心臟支架從國外進口。一個進口的心臟支架，平均高達3.8萬元！只此一項，就需要234.65億元人民幣。而且，一旦用上這種心臟支架，必須終生服用與之配套的進口溶栓藥，否則將會再次血栓、心梗。

　　而國內生產的心臟支架雖然質量可靠，價格低于進口產品，但因為醫療界的潛規則等種種原因，就像低價藥品一樣，始終沒有市場。

　　面對這種現實，周運杰痛苦而憂心。為此，他不得不進一步展開他的夢想。

　　幾年來，他已經累計投資上億元，與美國BD、百特公司合作，成立一個高端實驗室，面向中國市場，自主研發藥物心臟支架。目前，核心制造技術已經取得全面突破，即將進入臨床實驗階段。這種比小米粒稍大的小精靈，攜帶的緩施性藥物在人的心臟血管內可以施放10年以上。而且，它的靈活性、示蹤性、生物相容性、擴張性、抗血栓性、支撐力等將達到國際領先水平……

　　那價格呢？

　　周運杰承諾，絕對不超過2000元。他說，我是農民的兒子，心臟支架最大的需求群體在農村，我要讓有需求的父老鄉親人人都能用得起、裝得上。

　　這，就是周運杰的夢想。

　　其實，周運杰的夢想，才剛剛開始……

　　比如，他正在繼續加大省內并購擴張力度，依托圣光醫藥戰略聯盟平臺，計劃到2015年在省內建立36家股份制醫藥公司，打造河南省最健全的終端網絡。同時向全國擴張，編織全國銷售網絡，讓全國的老百姓都能吃上低價放心藥。

　　比如，他已與臺灣廣得利、日本注射針株式會社、德國德瑪格、瑞士肖特利和波蘭HTL等公司在安全自毀式注射器、穿刺針、胰島素針頭等領域達成項目合作，并已動工實施；與美國MB公司、AMT公司在體外診斷試劑、生物醫藥等領域也達成了合作意向。

　　比如，他誓言要重新振興中國中醫藥文化，讓人們用上最地道的中藥材，享受到最高水平的中醫治療。現在，他已擁有近萬畝位于全國各優質中藥材產地的種植基地，近年將擴展到20萬畝以上。他已經組建了一個陣容精銳的專業研究所，借鑒西醫精粹，全力開發中藥材，使中藥可以口服、貼用、注射、輸液……

　　周運杰，這個46歲的中年人，他根本的身份還是一個醫生。

　　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常常拿出自己的執業醫師資格證書，認真地端詳。那是一個紅紅的小本，恰似一面紅紅的國旗。每當此時，他總會感覺到四周的天空里，似乎布滿了什么。他知道，那是一張張慈祥而又冷峻的臉，那是一雙雙饑渴而又憧憬的眼，那是一顆顆殷切而又期待的心……

　　醫者天地心。

　　藥王孫思邈曰：“古之善為醫者，上醫醫國，中醫醫人，下醫醫病。”

　　周運杰，小人物，上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