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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觀看紀連彬的作品時,感覺他是行走在另一個空間的人。色彩的強烈、線條的粗獷、意境的神秘使我覺得他像在現實中,又像在夢境里。
顯然,夢境是他生活的一部分。是夢尋現實或是在現實中尋夢,作品展示了“我從夢中醒來,被夢境所誘惑,于是重新去尋找”這一他20世紀90年代初的創作自白。在他創作了20年的《雪域祥云》系列作品中,他把我們領進了西藏高原的精神圣地。他作品中奔涌而出的是大自然、天地與人的超然博大的氣象,雪山、峻嶺、藏民的淳樸、虔誠、圣潔和崇高,在他的筆下是佛光普照天地祈福的永恒圣域凈土。紀連彬,這個黑土地上走出來的畫家從大平原一步步踏上雪域高原。自然與人的生命關系成為他的創作主題,語言符號是他情感的載體,通過畫面向人們展現天地大美。在他發現西藏的同時,也找到了自己的藝術語言。在他的形式語言中,選擇高原云朵作為個性符號,在精神層面體現了對傳統文化中祈福吉祥內涵的吸納傳承。云朵在他的作品中被賦予吉祥內涵,用團塊和球形的滾動態勢成為作品結構的一個環節,運用筆墨的表現,通過圓潤的線與墨氣的交織縱橫,形成云形、云氣掩映下的神秘莫測的夢的境地。在水墨畫中用墨單純表現的同時大膽用色,這是他作品中體現出的另一特征,即濃墨重彩與水墨單色黑白渲染有節奏地突出互換,加強其視覺對人深層思維的沖擊。整體上說,他的作品注重畫面的氣勢,不乏恢宏和壯美,并用浪漫主義的抒情暢想塑造天地吉祥的生命交響。
在視覺語言上,紀連彬充分運用了同構和對比結合的方法。他的《雪域祥云》系列以強悍的視覺張力躍出墻面,紅黃藍三色已是他西藏高原的標志色彩!陡咴思摇废盗,以田園詩寫照出了圣域的家園圖景。而他的《印度·印象》系列通過局部細碎色彩的交錯斑斕,表達了濃郁的異國氣息和異域的文化特色。在他的《夢!废盗兄,通過惠安女表現了人與海關系的生命主題。其色彩在原有特色的基礎上,語言又有新的突破。
紀連彬以意象、幻象及幻化的語言方式,以寫實的表現手法傳達出精神空間對現實的寫意超越。在天地人神的大空間里,傳達出“天人合一”“物我相融”的中國文化精神。他在水墨和色彩效果上的大膽突破,豐富了中國畫的色彩語言,是對人物畫表現領域的拓展。他力圖從當代文化的角度來闡釋傳統文化的現代性。通過對東西方美術的比較和借鑒,對民間藝術的挖掘和使用無疑是走向當下學術前沿探索的道路。他的藝術在樣式、風格的獨特性,語言內容的突破性和學術高度上都有大膽的探索,具備明顯的辨識和影響力,為當下中國畫界增添了新因素。(楊曉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