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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影像:民族志書寫的另一支筆

    ——苗再新人物畫賞析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5年03月06日12:37 來源:中國社會科學報 張杰

      影視人類學是一門伴隨影視技術而出現的新型交叉學科。影視技術誕生之初,人類學家便開始有意識地利用影視設備記錄、展示、詮釋文化現象。近年來,影視人類學逐漸擺脫作為人類學研究手段與工具的定位,在人類學文本研究之外確立了一套影像研究語言,呈現出不同于文本民族志而獨立存在的人類學研究價值。

      影視方法成重要文化研究手段

      隨著100多年前照相機和電影機的發明,它們很快被應用于人類學田野考察,成為田野考察和民族志書寫的另外一支筆,并在當時出現了一批影響很大的作品。影視人類學由此產生。

      在中山大學媒介人類學研究中心主任鄧啟耀看來,作為最早與新媒體相結合的研究領域,影視人類學運用的是跨學科研究方法,現場參與觀察、有細節有故事的敘述、有溫度可直觀的感知和傳播,這都是民族志敘事十分看重的學術品質。

      “影視方法已發展成為一種重要的文化研究手段。”中國社會科學院民族學與人類學研究所影視人類學研究室主任龐濤認為,民族志方法作為民族學人類學的研究方法,其形態隨著人類認知方式和手段的進步而不斷發展。近年來,在文本民族志以外發展出影像民族志以及數字民族志等民族志形態,目的是更加完整深入地進行文化描述,以此更好地理解和解釋人類社會。從這個角度講,影視人類學的主要任務是影像民族志或人類學電影的撰寫制作。

      “當今任何一個問題,如環境、衛生、福利、教育、安全等,往往不是一個專業即能給出有效方案的,而需要不同專業共同面對和治理。”中國社會科學院社會學研究所研究員羅紅光表示,面對上述問題,文化干預與科學干預應共同面對,文化與科學并行不悖。他舉例說,當代影視人類學的標志性作品《虎日》完整、生動地表現了家族與成員、家規與做人、傳統與現代之間的張力,其中也不乏給觀眾以隱喻、想象的對話空間,揭示了在艾滋病干預方面,自然科學領域尚無有效醫療手段的情況下,文化可以起到一定的干預作用。

      作品重藝術性而乏人類學思考

      伴隨著影視技術的發展,特別是DV的出現,影視人類學式的工作方式成為人類學界的一種新趨向,由此影視人類學也呈現出蓬勃的發展態勢。

      “在教學中,不少綜合性高校以多種形式介紹影視人類學理論,并開展相關實踐活動;在研究中,有些人類學學者開始嘗試以影像作為自己的研究方式和撰寫手段。”龐濤告訴記者。鄧啟耀也介紹說,近年來,人類學家、獨立制作人、電視臺、旅行者等,制作了大量風格各異的人類學或類人類學影視作品;一些影視人類學論著陸續出版;中國影視人類學家及其作品積極參與國際交流。

      盡管影視人類學取得了豐碩成果,但也面臨不少問題。龐濤認為,相對于文本表達,影視手段是相當專業化技術化的方式,學者短時間內難以形成有效的表達能力。同時,影像民族志和人類學影片的作者群相對較小,完整的學術作品也較少,經典的人類學影片更是鳳毛麟角,另外,受功利性等非學術因素影響,影視人類學學者在學術獨立性和主體性上面臨挑戰,難免迷失方向。

      “影視人類學作品不是文學創作。在制作過程中,如果像文學創作那樣‘我行我素’,便不能稱之為影視民族志。民族志本身有嚴格的科學性,其具有可考證、可檢驗的屬性,不能像電影那樣憑想象、杜撰故事來表達文化和思想性。”在羅紅光看來,目前大多數影視民族志強調藝術性,作品富于觀賞性,但乏于人類學的思考,因而也稱不上“影視民族志”。他認為,很多作品沒有人類學意識,將影視制作視為文學創作,認為“影視民族志”就是影視與民族的簡單相加,在表現手法上以紀錄片美學和修辭為最高準則,平鋪直敘的“白描”居多,生活主體的客觀性與研究對象的客觀性之間存在混亂。

      構建自己的表達理解評價體系

      一般認為,影視人類學與文化人類學在問題取向上是類似的,但影像表達與文本表達在認知與傳遞、探討問題的方式和訴求上仍存在差異,表現在影視人類學追求更加新型有效的超文本表達,介入社會文化進程的現實努力等。那么作為一門學科,影視人類學應如何進一步發展完善?

      “學科逐漸成熟的標志是出現一定數量的經典人類學影片,并且形成知識的傳承和流派。”龐濤認為,作為一門學科,影視人類學還相當年輕,構建理論體系需要幾代人的積累和努力。因此,這就需要有一支穩定的科研隊伍,堅持不懈地專注于這一事業。

      影視人類學不僅是一種方法或手段,它所反映的是科學的理性思維與實踐層面的生活邏輯之間的關系。影視人類學的發展需要構建自己獨立的學術人格以及表達、理解、評價體系。在羅紅光看來,影視人類學作品應該集思想性、科學性、人民性于一體。“其一,影像民族志反對杜撰,有別于文學創作式的電影;其二,影視民族志講究提煉對理解人類具有普遍意義的知識,這不同于現象層面‘白描’的紀錄片;其三,影視民族志以人類學家的田野工作為基礎,實現被拍攝對象主體性的表述,它不同于居高臨下的宏大敘事,也不同于迎合消費群體的大眾傳媒。”

      “未來影視人類學的發展應該走出傳統局限,拓展研究視野。”鄧啟耀舉例道,在基礎理論研究方面,視覺人類學可以和哲學、實驗心理學、思維學、藝術學等進行交叉研究,如視覺認知、視覺思維、視覺心理及視覺表達研究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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