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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清華發言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12月16日14:44 來源:中國作家網

      我得先向《小說評論》表示我個人的感謝,因為在我個人的文學批評的學習和工作過程當中,《小說評論》對我的幫助是至關重要的,我在《小說評論》發表的文章有十幾篇,將近二十篇的樣子,二十多年的時間,平均一年要發表幾次,還有幾篇都是頭條,我在這兒特別感謝李星老師,當然也感謝其他的幾個重要的刊物,《文藝爭鳴》,《當代作家評論》,這話不多說了。

      我想談兩點,一個就是批評的身份問題,就是你是誰,當你要從事批評工作的時候,你是誰,你是正確路線的代表嗎?你代表誰來說話?那么在很多年前,我們文學批評問題最嚴重的時候,就是批評家找不清自己的位置,批評家誤認為自己是體制的發言人,是正確路線的捍衛者,那他這個批評當然也沒什么錯,但是造成的后果是極其可怕的,就是會導致很多的悲劇。這個我想我們每個人記憶都是很深的,經歷過的人和沒有經歷過的人,對這點都是會覺得是非常嚴重的一個事情。那么你是作家的導師嗎?恐怕作家也不一定同意,就是作家會說你有本事你寫,你教我怎么寫,作家不會喜歡,那人民群眾喜歡嗎?就是說你要教給人民群眾怎么去讀這個作品,人民群眾不會理你,人民群眾根本就不看文學評論,他直接看作品就好了,他干嗎去看文學評論?這個身份問題。

      那我們現在就是說身份,我有時候我自己就想,我是誰?當我寫評論的時候,我想我首先是一個小心翼翼的對話者,我要和文本的主體,就是作品的主體要試圖完成一個小心翼翼的對話,你看我這樣理解對嗎?行不行,這是我個人解剖自己。然后我會另外設定一個對讀者的想象,就是說你看讀者,我對這個文本的理解是這樣的,你覺得行不行?你同意嗎?我還會設想我的學生,就是從事文學學習的學生,我自認為是一部分學生的老師,就是我會想我這樣寫你們看,是不是一個可以的成立的這么一些話,這是我自己對文學批評的一個基本設想。我是比較懦弱,比較渺小的一個自我想象,所以我的文章是這樣寫的,我不好意思說指導別人,你這樣寫是不對的,你應該那樣寫,我也不敢代表正確路線,說你這個文本是有錯誤的,這個是危險的怎么怎么樣。那我想我們每一個人要想重新批評的倫理,我覺得首先要有一個明確的自我意識,我知道我們現在整個的生態,我是同意的因為生態是最重要的,生態就是有各種各樣的自我,你愿意充當正確路線的代表,沒問題,我不敢惹你,是吧?你愿意充當作家的導師也行,你愿意充當讀者的指導者,讀者愿意接受也可以,你愿意當介紹人,就是媒體化的,我介紹情況,當然也是好的,就是我想批評的生態就是各種角色都有,那也容許我這樣一個自我想象,這樣一個角色也存在,這就是我現在基本的看法,這是批評主體的看法。

      第二就是尺度問題,前兩天我參加一個比較大的批評研究會的一個成立大會,我發現兩伙人,一伙人是從事文藝理論研究的,文藝理論研究的人批評尺度是絕對的,他以文學的一般原理,以永恒標準或者最高標準來指責或者來評議現狀,那么現狀肯定是一團糟的,那么另外一種就是搞文學批評或者文學史研究的,那這伙人我覺得他們是比較持有相對的標準,就是歷史的,如果說前一波是美學的標準,那么從事文學史研究的人,他基本上我覺得是一個尺的標準,就是說我承認文學是一個歷史階段的產物,它對應的具體的現實,它和歷史對話,和現實有關,和已有的文本之間構成一個體系,他用歷史的眼光來看待這些文本,知道它的局限在哪兒,我覺得我們兩種標準、兩種尺度都是成立的,當然最好的情況應該是結合一下。

      我前一段接受過一個訪談,就是問我的人,我覺得他非常厲害,他問了一個問題,他說包括張老師您在內就是很多批評家,他們討論總體問題的時候標準很高,就是完全對現實持否定的,當你們出席一個具體的作品研討會,你們卻完全說好話。他把我問住了,我是用一種狡辯的方式回答的,我說這個尺度,當我們考慮大的問題的時候,當然是一個很大的尺度,一個很高的標準,當討論具體的一個文本,討論一個具體文學現象的時候,當然這個尺度會相應小一點,就是文學批評的尺度,它是在具體情景,具體問題,具體對象,具體范疇當中考慮這個具體的標準,你不能對一個當下的一個無數的文學當中的一個,就是單個的文本,你就用絕對尺度,用最高的標準來一家伙給它一個框定,那這樣的批評就太簡單化了,就是說批評它還是具體的歷史的,是有無限的相對可能性的,這就是批評活動,支持生產,智力活動的一個空間,剛才吳俊批評我,我認同他最后一句話,大家首先肯定自己,然后才肯定了黨,肯定了黨的事業,肯定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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