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評論》創刊三十周年的確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它給我們定了一個很大的題目,反思批評現狀,重建批評倫理,就從他定的題目來看,我覺得就可以看出《小說評論》是一個很有思想的刊物,也是一個很有倫理道德操守的刊物,他不讓我們來給他評論,而是談這樣一個重大的問題。重建批評倫理這個提法非常好,我前一段也在會上談了我對批評文學的看法,我想所謂批評倫理肯定就是指人們在批評活動中間應該遵循的行為規范,那么這種行為規范它是從文藝批評基本原理出發,或者設定是為了彰顯文藝批評的宗旨和目的,那么就說我們應該有一些規則,有一些大家共同遵守的規則,我提出這個批評就說明我們以前可能這方面做的非常不夠,我們缺乏批評這種倫理的自覺性,我覺得的確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那么《小說評論》它提出這個問題我覺得也是非常有意義的,因為批評倫理是批評家個人要遵守的一些倫理原則,但是它必須要有一個大的有規則、有秩序的文學環境,我們才能來講文學人,才能講批評人,假如這是一個沒有次序的文學環境的話,那么這個批評倫理就只能成為批評家的一種個人道德潔癖了,因為你遵守不遵守人家不在乎,所以必須首先要有這樣一個講究次序的、有倫理自覺性的批評環境,而這一個也許就不是批評家個人能夠來解決的問題,而這是需要整個這樣一個社會的文學制度,包括刊物來建立起這樣一個有次序的文學環境。我覺得《小說評論》它提出這樣一個議題也說明了他們的一種雄心壯志,他們的一種追求,所以我覺得是非常好的。
假如說從這樣一個文學環境來看,我們要有秩序,有自覺性的文學環境的話,我覺得也要對我們整個今天的文學現狀有一個認識,我們是處在一個什么樣的文學變動的狀態之中,我個人覺得我們整個文學現狀,它應該是朝著一個對話和民主的思想文化潮流和變動的,那么這個文學環境應該是圍繞著對話和民主,而逐漸的建立起它的秩序的。那么我覺得這樣一個文學環境也決定了它的文學倫理的一些基本原則,我覺得這樣一個文學環境,它對疾病來說,它肯定不像過去的革命年代,也不像過去的戰爭年代,文學批評在過去它可能是裁判的角色,過去是強調把文學批評當做匕首來使用,我覺得在今天這個文學環境,可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文學批評更應該是一種對話和交流,那么只有在這樣一個對文學環境、文學現狀的認識下,我們才能確定建立起我們能夠和文學發展相適應的批評倫理。所以我個人有個想法,我覺得可能在這樣一個文學環境中,我們的文學批評更應該是一種紳士活動,也只有把文學批評作為一種紳士活動的時候,文學批評能力它才會發揮作用,堅守文學批評的倫理其實也就是保持了一個批評紳士的姿態,所謂紳士活動那就是說過去在那個戰爭年代,魯迅先生說“費厄潑賴”應該是緩行,我們應該有“費厄潑賴”的精神,這個和批評倫理有關的。總之我覺得小說評論他提出這個觀點,也說明他們的倫理追求,我再次向你們表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