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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送紅軍》“大寫”人的故事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07月04日10:45 來源:北京日報 李夏至

      用十組紅軍戰士的十個故事,串起中國歷史進程中的重要環節 ——長征。沒有領袖人物,沒有傳奇英雄,正在央視一套播出的48集電視劇《十送紅軍》,選擇讓老兵、敢死隊員、護士、偵察兵站在了舞臺中央。 紅色革命題 材天然與市場脫節?國產劇難以復制美劇模式?年輕觀眾對陳年舊事不感興趣?《十送紅軍》以自己的方式給出了否定的回答。截至昨天,該劇以超過1.2%的收 視率高居收視排行榜前列;在百度指數統計的搜索人群中,低于39歲的人群高達77%。這個例外也說明一個道理,國產電視劇不是出不了精品,如果從人性視角 出發講故事,也有可能達成內容與市場的和解。

      個體敘事撬動革命題材

      對熟悉革命題材影視作品的觀眾來說,《十 送紅軍》看上去并不像任何一部經典作品。十組戰士的故事,彼此獨立又環環相扣。奉命帶回一子“留根”的老兵鐘石發,最終與四個兒子赴死戰場;槍手張二光鼓 勵頹喪的老兵恢復士氣,自己卻慘遭斷指;少女葉小桃跋涉千里,堅持與戰士賀堅在戰場上完婚……故事里沒有高瞻遠矚的戰略部署,只有普通紅軍戰士長征途中的 遭遇,個體生命在故事中與生死照面。

      “將軍們在炮火硝煙中談笑風生,彈指間檣櫓灰飛煙滅。這樣的畫面在無數描寫戰爭的影片中反復出 現過,甚至達到了審美疲勞的程度。”網友趙豬曾在劇評中這樣調侃。對《十送紅軍》的編劇李修文來說,如果寫長征還用原來的老辦法,“便沒有任何意義”。他 還記得,多年前在湘江邊看過的無名英雄碑,上面書寫著這樣一句話:“你們的功績永垂不朽,你們的名字無人知曉。”在苦于尋找劇本落點的時候,這句話讓他抓 到了長征的精髓,“在長征的隊伍里,不僅有‘眾神’,更有眾生。未經神話的那些戰士、那些生命個體是什么樣的?我想知道這個。”

      李 修文所理解的長征,正是用無數個體的犧牲完成的奇跡,重現也自然是由一個個的故事構成。“如果用一個完整的故事來講長征,而忽略了別的可能性,這是對其他 逝者的對不住。”李修文引用了一句里爾克的詩:“如果他叫喊,誰能從天使的序列中聽見他?”李修文說,《十送紅軍》從一開始就確定要寫無名戰士的贊美詩。 在對戰爭題材的影視作品做研究時,他發現,“放眼整個‘二戰’題材的作品,90%的優秀作品都是在具體的描寫小人物,反映戰壕真實。中國人過去塑造英雄的 語境有些蒼白,往往棄其情義而將之神化,進而被供奉,但個體自身可憐的身體在哪里?我們做的就是改變這種敘事習慣。”

      向美劇取經不只復制形式

      《十 送紅軍》開播至今,收視率始終保持在同時段前三。一開始被認為“有很大風險”的獨立單元劇形態,通過收視與口碑齊飛,印證了試驗的成功。但在李修文看來, 單元劇形態的獨立敘事是并不難做到的事,國內影視劇更應該學會的是,如何在移植美劇形式的同時,學會價值觀的傳遞,并進行中國化和當代化的處理。

      “不 管是《辛德勒名單》里辛德勒為了拯救小女孩的付出,還是‘二戰’故事里為世界和平而犧牲的美國戰士,體現出的都是植根于美國式人情倫理的道德系統。”李修 文相信,中國編劇的技術和能力并不差,能夠做到每集獨立敘事,并讓整體上內容有聯系、劇情有推進,“但為什么我們在做美劇移植時容易失敗?歸根到底,還在 于沒有把握住編劇的本質是認識的藝術。”在《十送紅軍》的撰寫中,他認為最難的部分恰恰是,如何解釋紅軍戰士行為的邏輯,“你必須找到中國人的人情倫理, 找到紅軍所依賴的情感和價值系統。”

      故事里,一路尋子最終犧牲的鐘石發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面臨一個任務,小農會問怕不怕,商人 會問值不值,戰士則問對不對。如果是對的,那就讓我犧牲在任務中。”李修文透露,雖然現在有不少評價認為,鐘石發這種執拗的堅持似乎不可理喻,但在劇本 中,鐘石發是一個從清朝就開始造反的“蒙昧的革命者”,甚至被稱為“瑞金的孫中山”。“因為剪輯的關系,這部分處理得有些倉促,如果從人物的完整性去看, 就不會覺得突兀了。”李修文坦陳,看待人物要站在國家歷史進程中,從當時具體的語境去看,這樣就找到了故事立得住的支點,“全劇貫穿始終的邏輯,是這群戰 士靠著信仰和意志在堅持,這是我們理解人物的出發點。”

      殘酷寫實恰是正視歷史

      《十送紅軍》開播之后,密集的 夜戲和雨戲,人物角色的突然死亡,戰場廝殺的慘烈畫面,引起了不少觀眾的關注,“幾乎每個故事里的主人公都犧牲了,而且特別突然。為什么一定要這樣設定劇 情?”但在導演毛衛寧眼中,人物的悲壯命運恰恰并非憑空捏造,而是對歷史真實的還原。

      “根據斯諾的記述,長征的統計數字是觸目驚心 的,幾乎平均每天就有一次遭遇戰發生在路上的某個地方,總共有15個整天在打大決戰。”毛衛寧表示,夜戲、雨戲居多,本來是拍攝過程中應盡量避免的,會增 加不少制片成本和拍攝困難,但制片方基于歷史真實,依然做了保留。而血腥殘酷的戰爭場面,毛衛寧表示,這正是由題材本身帶來的,“我們作為創作者不能隨心 所欲,不能為了尋求一種方便而做更改。”為了確保真實性,拍攝前,導演組還專門研究過紅軍的戰略戰術,包括具體的打法,而盡可能在細節上不出漏洞。

      李 修文也透露,十個故事里有兩個人物有歷史原型,女戰士戴瀾喬裝打扮、混進敵方找部隊的故事,是他在翻閱西路軍史料時發現的,劇作中將其設定在了紅一方面 軍。即將播出的第九個故事,則要講述一群戰士護送戰友尸體回家,曾真實地發生在彭德懷領導的紅三軍團。“按照史料的記載,普通戰士在長征過程中每天都在犧 牲。”李修文進一步指出,單元劇的“擊鼓傳花”,形式上是勾連起全劇的線索,但實際上也是對長征過程的還原,“我們不能從泛人性論的基礎上去考慮是否要美 化,也不是人物的命運不讓人悲憫,這種慘烈就是史實。我們以往的雷劇和神劇都會拔高,呈現一種個人英雄的形象,但現實中,每個具體士兵在戰爭中所起的作用 沒那么大,神槍手也不是戰無不勝。但正是這樣一個凝固的群體,用每個人的生命犧牲為其他人鋪路,他們死于青春,維護的是對信仰的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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