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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仲泰用小說重寫歷史成敗觀

    創作一本歷史小說(節選)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05月04日10:14 來源:北京晚報 王曉陽
    無錫闔閭城博物館無錫闔閭城博物館

      “闔閭的靈車回到吳大都的時候,是夏天一個晴朗的早晨。”

      長篇巨著《夫差王朝》就是用這樣一個典型的小說的筆法開了頭。在這句話的前面是《闔閭王朝》的55萬字,而這句話的后面是《夫差王朝》的60余萬字。當然,即便是這120萬字也無法完全呈現那個時代的波瀾壯闊,無法寫盡那些曠世群雄的成敗恩怨,夫差、勾踐、西施、伍子胥、孫武、范蠡……

      2008年,闔閭城遺址的考古發現轟動全國,成為當年的全國十大考古新發現,隨后,無錫市在太湖邊的遺址上開始興建闔閭城國家考古遺址公園,闔閭城遺址博物館率先落成。今年四月底的無錫陰雨綿綿,由上海中西書局出版的著名作家高仲泰著長篇歷史小說《夫差王朝》首發式及作品研討會就在無錫闔閭城博物館舉行。來自中國社會科學院新聞所、文學所、歷史所、考古所的學者和作家、編輯等參加了研討會。大家從不同角度給予了小說高度評價,一致認為這是一本具有相當深度、厚度、廣度的上乘之作,在翔實的歷史資料基礎上講述了一個精彩生動的故事,人物個性鮮明,細節處理精彩,語言功力深厚,是一部飽含深情、閃耀著人性光輝的史詩性長篇歷史小說,給閱讀者留下深刻印象。作品將兩千多年前吳越爭霸的歷史和吳地文化的珍貴資料予以藝術展示,既有宏大敘事的大局把握,也有動人心魄的細節描摹。

      其實,小說中的人物膾炙人口,那段“吳王金戈越王劍”的故事被各種藝術形式所表現,單一個西施就在不同人的心中都有不同的“美”,而夫差更是個復雜的人物。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所研究員陳福民最看重的是這部作品的歷史觀,他說:在吳越相爭的這段歷史中,勾踐是成功的典型,夫差則是個優柔寡斷、剛愎自用的失敗者,而這部作品從另外的角度和眼光來看夫差,為夫差平了反,這就產生了無限的文化新意,改寫和辯證了傳統的歷史成敗觀和價值觀,表現了作者那種對歷史不忍的心情。

      作者高仲泰在談到這部作品的創作時說:歷史小說的最高境界是接近歷史的真相而又具有文學性,歷史小說的真實同歷史學家、考古學家不一樣,那種真實是細節的真實,而歷史小說的真實是框架上的真實,我在《闔閭王朝》和《夫差王朝》中運用的是大事不虛、小事不拘的結構。歷史小說必須通過大量的細節、故事、情節來填補歷史遺留下來的空間,必須要有生動的故事,否則就不是生動感人的小說。

      談夫差

      在本書中我為夫差翻了案,我寫了他的雄才大略,他內心的正直和仗義。當然,我沒有刻意去拔高他,只是按史實找到了新的切入點。我沒有回避夫差的弱點。夫差繼承了闔閭的強悍,處事果斷;但缺少闔閭的睿智和開明,尤其到后來,他變得過于自我,窮兵黷武,生活奢華,輕信奸佞,誤殺忠臣。

      但他是個講仁義的人,征服越國后,伍子胥要殺勾踐,斬草除根,以絕后患。但夫差罕見地保全了越國宗廟,寬恕了勾踐,史籍上都說夫差是聽了奸臣的讒言才網開一面。其實不然。在春秋戰國充滿血性和冷酷的時代,對越國和勾踐能如此放一馬是難得的,歸根結底,還是出于夫差的仁愛之心。

      此外,夫差不僅愛西施,而且敬重西施,并愛屋及烏,對越國的百姓也存有憐憫之心。這都說明他心中盛著善良、情義與柔腸,如果沒有夫差的大度和義氣,何來勾踐生還越國后的臥薪嘗膽?

      談勾踐

      勾踐是各種作品中所褒揚的人物,為世人所敬仰的是他的堅忍與毅力,這點我也是肯定的,但他的性格的一些側面,我不是很欣賞,例如不是那么陽光,而是乖舛和陰冷,甚至有點歹毒,入吳為奴時的一些行為,與其說是一種偽裝,還不如說是一種自虐。他為人狡詐,胸襟也不是很寬廣,這點有些史書里也有所披露,但都被“臥薪嘗膽”四個字掩飾掉了,我覺得將他性格多側面地寫出來,更接近真相。

      談西施

      西施是一個命運多舛的美麗女子,她身上有種不事張揚的溫柔與清冽,聰穎與通達。在吳宮,西施是孤獨的,心中是苦澀的。她有機會也在夫差面前為勾踐、范蠡說上幾句好話,目的是要夫差善視他們。僅此而已。她從來不過問干預吳國的朝政,她只是心地善良的一個浣紗女。夫差極寵愛西施,但夫差并非是受一個女子擺布的人。后來,西施也慢慢地愛上了多情的夫差,因為夫差給她傷痕累累的心帶來了溫暖和愛意。

      在吳國被勾踐破國之際,西施在夫差殉國之前,服毒自殺了。我覺得這樣的結局更符合情理,西施是那個時代的犧牲品,似一片渺小的樹葉,被洶涌的浪濤沖來沖去,最后身不由己地被淹沒了。傳說中西施和范蠡隱居在山水之間,無憂無慮地生活,這只是人們美好的愿望,但不切合歷史邏輯。

      高仲泰

      作家、資深媒體人。近幾年出版和發表了長篇歷史小說《望族》、《大外交官》、《租界》、《紅色資本家榮毅仁》等,其中《望族》、《榮氏兄弟》、《西津府》等均改編為影視劇并播出。《闔閭王朝》的電視劇拍攝也在積極籌備中。

      從新的切入點

      高仲泰

      我不認為這只是歷史的幾條小小的隙縫,而應該是一片廣闊的巨大的幽暗的天空,充滿著歷史的煙云和神秘的幻境。別的不說,就是涌現出來的人物,那是何等的光輝燦爛,他們所發出的光照,至今還可感受其閃爍的光亮和灼燙的熱量,例如有兵圣之稱的孫武,有為吳國的強大立下汗馬功勞的伍子胥,有以臥薪嘗膽著稱歷史的勾踐,有膾炙人口的美麗傳說中的范蠡、西施,當然還有一代雄主闔閭和夫差等等,你即使對那段歷史一知半解,但一看到這些名字,也會肅然起敬。是的,他們所勾連著的許許多多,悠悠遠遠的人與事,足夠讓你掂量,足夠讓你打量,足夠讓你驚心動魄。

      然而,他們到底勾連著什么呢?盯著那兩個遙遠的王朝的背影,所看到的只是些影影綽綽的東西。我明白,歷史是不可能完整地賦予我們一本小說。但小說又不等于考古,也不能像考證學那樣去對歷史鉤沉索解。小說是需要虛構和想象的,否則就不是文學。既然歷史為我們提供了巨大的懸念和空白,既然簡練的史料背后有著一個想象的歷史天空,那么,作為小說家,為何不張開想象和推理的翅膀,到那片天空里去飛翔呢?大膽地去填補那些空白,詮釋和解讀那些懸念呢?讓那些似乎不可思議的事變得可以理解,讓那個時代的人物讓現代讀者看來同樣具有常人的情懷,是生活在人情世態中真實可信,活龍活現,有血有肉的一些人,使人感到他們離我們并不遠。而不是在歷史巨變中已絕滅了的“恐龍”式的那樣的一些人物。

      創作的最佳狀態是自由和放松,在寫《闔閭王朝》過程中,我就是這樣一種狀態,我自由地穿過時光隧道,放松地來到蒼涼而喧囂的春秋后期,和我要塑造的人物同呼吸、共命運,一起喜怒哀樂,一起愛和恨。應該說,我寫得很順暢,一發而不可收,僅半年時間,就完成了全書。

      于是,我又創作了《夫差王朝》,但我為何要說這么多創作《闔閭王朝》時的感受?很簡單,沒有《闔閭王朝》就沒有《夫差王朝》,《夫差王朝》是《闔閭王朝》的續篇,又相對獨立,是前后承續,血脈相連的姐妹篇。更重要的是,我幾乎是懷著寫《闔閭王朝》時一樣的歷史情感,再一次穿越到那個烽火連天,金戈鐵馬的時代,和那些已廝混熟的人物對話、溝通,是啊,我們是老朋友了,我們的心靈是相通的。當我寫到伍子胥引頸自刎,拋尸閭江,當我寫到夫差蒙面自刎,吳國滅亡,當我寫到西施操著琴服下毒藥,忍痛和夫差永別,我為這樣凄慘而悲愴的結局潸然淚下了。

      這不是我要寫的結局,而是歷史本身的無情結果。

      評價

      作為一次成功的寫作,作品把高仲泰推到了文學前臺,并向人們展現出了他在歷史題材寫作方面的不凡才情與不俗功力,我們有理由對他寄予厚望。

      ——著名評論家白燁

      闔閭和夫差是創造吳國歷史的人物,小說意味著他們被再塑造,在這過程中,我們看到了歷史的流動、人文精神的流動和文化的燦爛、人性的靈光,這是小說特別能光芒四射的一個亮點。

      ——《長篇小說選刊》雜志主編 高葉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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