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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月的海》傳遞無垠的愛——大型舞劇《四月的海》觀后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01月30日09:57 來源:中國文化報 洪 霽

      四月的海,在深圳灣是春潮涌動的海;《四月的海》,作為舞劇是愛心傳遞的海……傳遞的愛心是什么呢?是器官捐獻!總編導李建平是深圳舞蹈家協會主席,她認為:“城市的力量并不僅僅來自于它的高樓大廈和經濟發達程度,而是來自于人與人之間的愛心傳遞,來自這些愛心背后的城市文明、幸福指數和精神境界。”不錯,深圳在無償獻血、器官捐獻方面是全國做的最早、最好的城市。但在此基礎上出現一部由“器官捐獻”引發的舞劇,卻證明這個城市有一位極富使命感和責任心的舞蹈家——李建平想通過一部舞劇對“器官捐獻”的愛心傳遞不斷傳遞、再傳遞!

      “傳遞”的主題從《序幕》就得到呈現:身患不治之癥的白玫身著一襲白裙,在依戀親人、彌留人世之際決意進行“器官捐獻”……在春潮涌動的海邊,在慈祥母愛的心中,白玫的一襲白裙幻化為一襲紅裙,為女首席紅玫(器官受捐人)的出場做了由清純而紅火的鋪墊。鋪墊很簡練也很質樸,看得出編導要在“傳遞”上下功夫,要編織一個“傳遞”后的故事。于是,紅玫與戀人王耳,又與白玫的母親及生前男友“鵬”結構起舞劇的基本人物關系……于是,舞劇就沿著“主題歌”的傾訴緩緩推進:“浪花消失了,大海會守候寂寞;大海平息了,浪花便無處漂泊……光陰的背后,情感是一副易銹的枷鎖;所有的失落,都會在愛的天平上補獲……”主題歌的詞作者也是總編導李建平,提煉的歌劇主題揭示出“傳遞”的人生真諦!

      《四月的海》由5場戲構成,分別是《歡樂海洋》、《都市變奏》、《爭霸舞林》、《海的記憶》、《永恒玫瑰》,另有序幕《美麗神話》和尾聲《動人傳說》。在舞劇首演后的座談會上,我認為場名可扣住“海”的意象做些調整,也即序幕《海的留連》、一場《海的明媚》、二場《海的鄉愁》、三場《海的燦爛》、四場《海的依戀》、五場《海的綻放》和尾聲《海的傳說》。這樣,你可能會想象到舞劇的風格,編導是想用一種青春靚麗的色調、一種明媚燦爛的心情、一種歡悅爽快的氛圍來“傳遞”。換句話說,舞劇沒有過多描述捐獻者白玫的生命痛苦,而是在受捐者紅玫的生命燦爛上下功夫,并對這個“功夫”下在紅玫經常因“高尚”而“糾結”的一段人生經歷中。

      與白玫是“深圳人”不同,受捐者紅玫是另一位身患不治之癥的“非深圳人”,是一位遠在大山深處的彝寨村小的民辦教師。這個身份定位,我想是李建平內心某種隱秘的情結。在成為“深圳人”之前,李建平是“川人”,“川人出川”是一種“搏前程”(過去叫“混世界”)的內在指令。這個身份定位,我想也是李建平內心某種燦爛的念想——她希望舞劇給人歡樂、希望、讓人奮進、讓人高翔……于是,她讓紅火火的彝族舞蹈在劇中恣肆,讓火辣辣的“辣媽”舞隊在劇中“閃亮”,更讓主角紅玫由受捐“器官”走向投身“義工”——在紅玫身上,鮮明體現出“來了,就是深圳人”和“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深圳觀念”。

      現在終于明白了,受捐者紅玫和捐贈者白玫為什么叫“玫”,是因為總編導李建平認為舞劇的“愛心傳遞”,體現的正是“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深圳觀念”。在這樣一個崇高而純粹的理念中,李建平如何來結構舞劇的人物關系呢?首先,作為受捐者的紅玫和捐贈者的白玫,因“器官移植”而“愛心傳遞”為“一人二角”;其次,白玫的生前男友“鵬”和紅玫的戀人王耳,因紅玫、白玫的“一人二角”不可避免地進入某種情感糾結;第三,紅玫如何表達感恩之心,同時舞劇如何化解兩位男士的糾結,就不能不努力塑造“母親”的形象——“母親”不僅僅是白玫的生母,也是紅玫的“再生之母”。因為正是“母親”養育了白玫,而白玫又“再生”了紅玫!

      深圳的舞臺劇創作并非深圳文化的強項,但因為有李建平,總不時有舞劇登場。20年前的舞劇《一樣的月光》,就是李建平催生的佳作。比較《一樣的月光》和《四月的海》是一個很有意思的話題。這之間體現出由“打工者”向“奉獻者”的身份升華,體現出“來了,就是深圳人”到“贈人玫瑰,手有余香”的境界拓展。其實從題材來說,兩部舞劇都涉及深圳和深圳之外的某個鄉村,這使得舞劇在場景、性格、結構、語匯上都會形成一種張力;這種張力構成一種反差、一種對比、一種錯位乃至一種沖突。如何利用并呈現好這種“張力”,顯然是舞劇創作者的“用功”之處。

      這種“張力”對舞劇呈現來說更有意義。總編導李建平執著地想通過對都市的舞蹈表現來建構一種“都市舞劇”,因此她認為題材要適合國標舞、街舞這些“都市味”十足的舞蹈語匯來表現。但事實是,這類語匯的“競技性”目前還遠勝于它的“表現力”。雖然以國標舞為主體語匯的舞劇已有了一些(比如萬素的《長恨歌》和佟睿睿的《一起跳舞吧》),但那類舞劇的題材似乎都跟新、舊上海相關聯。也就是說,即便在“都市舞劇”這個觀念中,建構一種深圳品格的“都市舞劇”還需探索。對此,我認為性格塑造、主題揭示要從“深圳觀念”中溢出,同時前述“張力”對于深圳這個“新興城市”的描述也是頗有意味的形式。當我看到總編導李建平歷經20年為深圳創作的兩部舞劇,我堅信她建構深圳“都市舞劇”的精神也會“傳遞”下去,深圳“都市舞劇”的前景一定也是“四月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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