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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這些作品我們共同關注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4年01月03日14:12 來源:文學報

        《帶燈》(賈平凹)


      2012年歲末,作家賈平凹推出長篇小說新作 《帶燈》,本報2013年1月3日閱讀?M行節選。在小說中,賈平凹試圖從一個叫帶燈的女鄉鎮干部的 視角透視當下的中國社會,通過她的工作展現當前的基層中國現實,由此表達他對中國問題的關切和思考。在他看來,作家生活在當下,自然要有現代意識,F代意 識某種意義上也就是人類意識,“我們的眼睛就得朝著人類最先進的方面注目,當然不是說我們同樣去寫地球面臨的毀滅,人類尋找新家園的作品。而是要做到清 醒,正視和解決哪些問題是我們通往人類最先進方面的障礙?比如在民族的性情上、文化上、體制上、政治生態和自然生態環境上,行為習慣上,怎樣不再卑怯和暴 戾,怎樣不再虛妄和陰暗,怎樣才真正的公平和富裕,怎樣能活得尊嚴和自在。只有這樣做了,這就是我們提供的中國經驗”。

      此后本報刊發多篇評論,其中4月4日《新批評》刊發何英的評論認為,《帶燈》 的語言風格表面上古色古香,而作者的內心節奏早已被現代生活控制——一 個追一個的動詞和動作被寫出來,而這些沒完沒了的小動作卻在內部破壞作者一意要醞釀的古典情調,那種寧靜和諧、松弛悠閑的韻味。


      《假面吟》(王小鷹)

      “人世非無假應酬,戲場也有真歌泣”,作家王小鷹的長篇小說《假面吟》演繹了一出以唱詞勾連越劇演員數十年跌宕人生的現代折子戲,王小鷹從小癡迷戲 劇,幼年時即熟知許多唱文片斷,青年時更一度考入杭州越劇院。作家的視角,戲迷的情結,對時代悲歡的深切感知,使其將幾代越劇演員的戲曲與現實人生鋪展得 從容深刻,摹寫得蕩氣回腸。本報2013年2月7日小說版進行節選。

      3月14日本報刊發長篇訪談中,王小鷹說自己愧對巴老“為讀者而寫”的要求,“現在的讀者與那時不一樣,時代也不一樣,讀者面臨的娛樂選擇太多了,能 坐下來安安靜靜看你的紙質書的人越來越少!彼f,“但我生活在這個時代和這個社會,到了這個年紀,很多事情會慢慢在心頭浮現,我寫作是因為自覺應該寫, 為了把自己的想法記錄下來、反映出來。”

     


      《日夜書》(韓少功)

      作家韓少功的長篇小說新作 《日夜書》 以知青年代為背景,關注青年知識分子、工人、個體戶乃至官員,描繪一代知青的群像和命運。藝術青年大甲、“精 神導師”馬濤、農村“大哥”郭又軍……形形色色的人物在社會變遷中擁有著各自的人生軌跡,又在不自覺中擁有著有形無形的交集。本報2013年3月21日小 說版進行節選。

      此后本報刊發多篇評論,6月13日《新批評》刊發謝尚發的評論認為,《日夜書》 在新和舊的交替往復之中,韓少功玩起了文學歷史化、去歷史化和再歷史 化的博弈,卻始終忘卻不了描繪當代生活精神圖譜的沖動,也忘卻不了探索當代思想境況的使命。因此,可以說韓少功是在借助知青一代生活之酒杯,澆自己心中將 當代生活再歷史化的塊壘。

     


      《這邊風景》(王蒙)

      《這邊風景》是作家王蒙在上世紀六七十年代下放新疆農村勞動期間創作的長篇小說。這部塵封40年后付梓的作品一經推出,便引起了文壇內外的關注。本報 2013年5月9日小說版進行節選。小說以新疆農村為背景,從公社糧食盜竊案入筆,用層層剝開的懸念和西域獨特風土人情,為讀者展示了一幅現代西域生活的 全景圖。同時,也反映了漢、維兩族人民在特殊的歷史背景下的真實生活,以及兩族人民的相互理解與友愛共處。

      6月27日《新批評》刊發陳沖的評論認為,如果我們不是不切實際地向王蒙要求所謂的真相,而是合情合理地要求一種可以“被接受”的、大體上能夠“自 洽”的書寫模式,那么我們就必須承認,《這邊風景》確實提供了這樣一個模式。在那個特定的意識形態允許的范圍以內,你要寫這件事,就只能寫成這個樣子。這 是王蒙的貢獻。即使到了今天,這個模式的主要方面仍然是適用的。8月8日《新批評》刊發艾克拜爾·米吉提的評論認為,《這邊風景》中的“小說人語”是一種 古老章回體式的推陳出新。在寥寥數語間,既體現了作者今日的視野,又將幾近淡隱了的當年時空自然銜接起來,似乎更加凸顯了陌生化效果,給小說注入了別樣的 韻味。

     


      《東岸紀事》(夏商)

      作家夏商的長篇小說 《東岸紀事》讓他“重獲了寫作的自信”,這部致力于刻畫開發前浦東的風俗舊貌、人物世情的小說出版后獲得讀者和評論界的肯定。 2013年6月27日本報刊發的長篇訪談中,夏商將這部作品視作對上海文學的一種補充:“上海這個城市在文學文本中歷來是陰柔的,但其實近代史上,重大的 歷史事件上海從沒有缺席,在各個行業里出現的陽剛的人物形象,表明上海有著陽剛的一面。但長時間以來這一面被遮蔽了,與文學對這一面的遮蔽與無想象也有一 定關系。《東岸紀事》里浦東這種蠻荒的、粗糲的人物性格與城市底色在過去沒有寫過,至少是沒有這樣龐大地、密集地描寫過!

      5月30日《新批評》刊發郜元寶的評論認為,《東岸紀事》 的意義在于憑借對浦東平民生活大規模成功描繪,以群像矗立的浮雕效果和粗獷奔放的敘述風格,沖破了50-90年代上海文學囿于浦西城區的空間想象,接續了現代作家開闊自由的空間意識。

     


      《第七天》(余華)

      距離上一部作品《兄弟》推出七年后,作家余華的新長篇《第七天》自面世那日起便被爭議包圍。本報2013年6月27日小說版進行節選。小說用荒誕的筆 觸和意象講述了一個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故事:歷盡生活辛酸的年輕人楊華在一次意外事故中身亡,他的意識卻存續下來,開始重新看待周遭的一切……作品中每個故 事都被迷霧所籠罩,看似遙不可及,卻又與我們的日常經歷似曾相識。余華表示:“假如要列出一部最能夠代表我全部風格的小說,只能是這一部,因為從上世紀八 十年代一直到現在,我所有作品中的所有因素,它已經統統包含進去了!

      6月27日《新批評》刊發郜元寶的評論認為,小說與網絡新聞互文效果如何,取決于“以死寫生”的手法是否成功。但“以死寫生”的“冤魂語”歸根結蒂只 是一種藝術假定,它所能產生的情感認識的沖擊力仍然有賴于作者在現實世界中的清醒思考。余華這種寫法本身也運用得不夠圓熟,許多地方勉強、生澀,讀起來總 覺得不那么順暢。7月25日《新批評》 刊發石華鵬的評論認為,在余華的《第七天》中,看到了寫作膽量的爆發,余華在努力掙脫纏縛在小鳥身上的那根繩子, 他做到了,完美地解放了自己,解放了小說。余華《第七天》是一部難能可貴的小說,是一部意味深長的生死世界的寓言。

     


      《黃雀記》(蘇童)

      在新作《黃雀記》中,作家蘇童選擇了延續和回歸,他延續自己小人物敘事風格,重回其一生寫作的“文學原鄉”香椿樹街,用“蘇式”文筆風格書寫一段愛與傷害交織的青春殘酷、心靈成長故事,也是一個“關乎罪與罰,關乎被侮辱與被損害的人的生存境遇”的故事。

      本報2013年7月25日刊發的長篇訪談中,蘇童表示,自己的一部分寫作行動,“可以說是一場持續的‘造街’行動,我借《黃雀記》探索香椿樹街的魂 靈”。他要求自己在小說創作中,“控制自己,堅決不捅淚腺,以免讓讀者流下任何廉價的即時性的眼淚。生活的本相或者事實,從來不在作家的掌控之中,都是靠 文本去發現,去辨析的。而作家道德倫理的傾向會以最自然的方式滲透在文本中,不必刻意表現,當然更不必去大喊大叫”。他認為:“我所信奉的作家與現實生活 的美好關系,其實從來不是親密的擁抱,也不是攻擊性的炮火,而是高度三公尺的飛行。這個距離可以想象為一種標準的若即若離的距離,而所謂的飛行姿勢,當然 是主張作家關照現實的創造性,以及表達的自由性和排他性,只不過這種飛行,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非虛構類作品

     


      《看見》(柴靜)

      《看見》是知名記者和主持人柴靜講述央視十年歷程的自傳性作品,既是柴靜個人的成長告白書,某種程度上亦可視作中國社會十年變遷的備忘錄。在這部作品 中,她記錄下淹沒在宏大敘事中的動人細節,為時代留下私人的注腳。一如既往,柴靜看見并記錄下新聞中給她留下強烈生命印象的個人,每個人都深嵌在世界之 中,沒有人可以只是一個旁觀者。本報2013年1月3日閱讀專刊進行節選。

      4月18日《新批評》刊發陳沖的評論認為,《看見》 是一個訪談類節目,新聞事件的事實、經過只是作為背景而存在,重點在于當事人對那個事件的“說 法”。因為這個節目里的內容“聽見”多于、大于“看見”。這樣我們就跳出了那個“指點”,不局限于節目里能看見什么和看不見什么,而是節目里有什么和沒有 什么。也就是說,《看見》 里讓你看見的那些東西的實質,是由那些你看不見和不讓你看見的東西決定的。

     


      《出梁莊記》(梁鴻)


      2011年1月和7月初,因為非虛構作品 《中國在梁莊》而被稱為“當代鄉愁的記錄者”的青年作家梁鴻重回梁莊,著手收集在外打工的梁莊人的聯系方式,并在接下去的一年多時間里奔波于中國的各個城市,采訪他們,并創作了《出梁莊記》。

      本報2013年2月7日刊發的長篇訪談中,梁鴻表示,真正呈現出“農民工”的生活,呈現出這一生活背后所蘊含的制度邏輯、文明沖突和性格特征,是一件 非常困難的事!安⒎且驗闆]有人描述過或關注過他們,恰恰相反,而是因為被談論過多。而農村與城市在當代社會中的結構性矛盾被大量地簡化,簡化為傳統與現 代、貧窮與富裕、愚昧與文明的沖突,簡化為一個線性的、替代的發展,簡化為一個民族的新生和一個國度的興起的必然性。實際上,在這一思維觀念下,農民工非 但沒有成為市民,沒有接受到公民教育,反而更加‘農民化’!绷壶櫿f,“我想通過我的行走,我的眼睛,去思考、理解梁莊到底發生了什么。”

     

     

        《倒轉“紅輪”》(金雁)

      在《倒轉“紅輪”》中,作者金雁采用由近而遠的倒敘方式,層層剝離,逐步推進,對于俄國歷史上幾個典型知識群體的產生、發展、消亡的過程做了獨到的解 釋。本報2013年2月21日閱讀?M行節選。在5月16日刊發的長篇訪談中,金雁表示,《倒轉“紅輪”》的寫作緣起于她覺得“在談論俄羅斯時,教科書 也好,我們日常的一些泛泛之談也好,多有邏輯不通的地方,我們卻沒去深究。在我看來,我們的通史也好,歷史也好,有責任也有義務去厘清這個問題”。她認 為:“就知識分子的研究來說,第一步工作是搜集整理史料,然后是對這些史料進行綜合處理,這第三步才是從中生發出一些思想來。以我的看法,所謂思想家主要 做的就是這第三步的工作。當然這三步是一個梯隊的配合,相互不可分割,但可以有分工!

      《新批評》 于7月11日、7月25日刊發汪介之對該作品的長篇評論,他認為,對于20世紀前蘇聯作家高爾基的評價,歷來存在著不同觀點的交叉,無論 是在俄羅斯國內還是國外,也無論是在他生前還是死后。如果真的能夠依據作家作品和文學史實,破解高爾基的生活、思想和創作之謎,使人們認識真正的高爾基, 那無疑是《倒轉“紅輪”》的一大貢獻。然而我們現在所看到的,不過是歷來歪曲、貶損、詆毀高爾基的種種言論的大匯集,當然還加上了作者的“合理”想象和發 揮。人們不禁要問:這究竟是“破解”還是曲解?

     


      《打工女孩》(張彤禾)

      2008年,花了兩年時間在東莞跟隨一群打工女孩,進入她們的生活,記錄、觀察她們的變化、掙扎和奮斗后,美國記者張彤禾出版了非虛構作品 《打工女 孩》,它用平等的視角,記錄下中國工業化時代驚心動魄的一幕幕,深入洞悉中國城市和農村生活的細節,當年獲得《紐約時報》 好評推薦。2013年,該書中 文版面世,本報4月4日紀實版進行節選。

      在4月18日本報刊發的長篇訪談中,張彤禾表示,她只是一個記者,記錄自己所看到聽到的,這就是她的職責。“我希望是我寫了,讓我們大家來了解、來判 斷,然后來做一個決定。”她對知識分子的很多所謂討論,提出了直截了當的批評,“我覺得他們不必花那么多時間去制造和談論話題”。她認為,如果僅僅圍繞話 題,很可能造成誤判。這些誤判,很大程度上源于外國媒體看到了中國這個國家及在這里發生的大事件,卻獨獨忽略了個體!爱斈慊仡^檢視這個時代,很可能那些 當時看起來很重要的大事件都已讓位于表層下個人的生活變幻。很顯然,中國不只是一個國家,或是政府,在它被經常談論的經濟、政治的話題下,還包含了很多個 人的故事。而只有從個人的發展中,才能看到國家發展的真實面貌。”

     


      《工廠女孩》(丁燕)

      2011年,女詩人丁燕隱瞞作家的身份,在東莞樟木頭鎮找到了一份工作———一家音像帶盒廠的啤工。接下來的200天里,她在這家音像帶盒廠和兩家電 子廠做著最低級的工作,她與工廠女孩們相遇,看到她們如何愛、青春怎樣消逝、看似機械化的身體里孵化著怎樣的夢想與希望,這一切都裹挾在中國工廠、現代工 業的洪流里,最終匯集成了長篇紀實作品《工廠女孩》。

      在2013年7月25日本報刊發的長篇訪談中,丁燕說,這次打工的經歷讓她“深刻地認識到,遷徙者所攜帶的經驗是珍貴的,也是混雜的,有很多盲區未經 命名,但只要我們深入寫作現場,深入人物的內心世界,就能消除隔膜,打破邊界,寫出鮮活作品”!拔易非笠环N寫作的真實:不夸大,不縮小,不回避,不虛 飾,剛健有力,純正真誠。真實并非僅僅是作者的 ‘身體’ 在場,而是作者的‘心’也要在場。”

     

     

        《命脈———中國水利調查》(陳啟文)

      繼《南方冰雪報告》、《共和國糧食報告》之后,2013年,作家陳啟文又推出一部著力于民生大計的報告文學作品 《命脈———中國水利調查》。 2008年起,陳啟文一直奔走于全國七大水系流經的地區,調查水利狀況,并深深焦慮于大多數人當時還一無所知的水危機!睹}》不僅是一部為中國江河水系 立傳的作品,更多則展現了一位報告文學作家在行走和書寫中的思考乃至困惑———面對曾經奔流不息、如今卻連年干涸斷流的河道,面對養育了魚米之鄉、現在卻 被藍藻覆蓋的湖泊,我們是如何走到這一步,下一步又該去往何方?

      在8月8日本報刊發的長篇訪談中,陳啟文說,在某種意義上說,不是他選擇了報告文學,而是逼人的現實讓他選擇了報告文學,“當我從不惑走向天命之際, 有越來越多的東西逼著我去直面絕對不能虛構的現實”!拔乙恢庇X得,中國的現實不需要任何變形,照直寫下來就是最荒誕的現代派小說,但小說就是小說,一部 優秀的小說,乃至一個優秀的作家,更重要的是走進自己的內心,傾聽靈魂的聲音,對于文學,這的確是一個真理。但我卻只能越走越遠,我也越來越強烈地感覺 到,面對無所不在的直逼人類基本生存的嚴峻現實,必須有一種直接面對這一切的力量,一種以真實直面真相的力量,這正是報告文學所具有的、也是別的文體無可 替代的功能。”

     

        《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罚ㄊY方舟)

      2013年,“年少成名”的青年作家蔣方舟出版雜文集《我承認我不曾歷經滄!罚@是她20歲后推出的第一部作品,也讓她一下子從“正常上下班的工作 狀態”到了“整天上臺做自我反思和自我批評”的日子。在11月21日本報刊發的長篇訪談中,蔣方舟表示:“我們這一代寫作者,不曾燦爛,已經疲倦了。 ‘50后’、‘60后’作家交遞來的文學的接力棒,目前的“80后”作家里沒有一個露出能夠穩穩接過的跡象,一個都沒有,更勿論一代了。”

      12月19日《新批評》刊發介康的評論認為,毒辣要像魯迅那樣,一刀刺進腹部,疼得你死去活來,見血封喉。但蔣方舟不夠毒,所以大大的“審判”變成了 童年對成年人的報復,不禁多了幾分做作,而又在不經意間透了奇怪的柔情。但沒有復雜到讓人回腸往復,又刺人不死,白白浪費了手中的魚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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