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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舞臺姐妹》的前前后后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3年11月18日09:23 來源:文匯報
    圖片說明:2007年8月23日,謝晉(左)在辦公室接受石川采訪。 圖片說明:2007年8月23日,謝晉(左)在辦公室接受石川采訪。
    圖片說明:《舞臺姐妹》劇照。左起:謝芳、曹銀娣、上官云珠。圖片說明:《舞臺姐妹》劇照。左起:謝芳、曹銀娣、上官云珠。

      謝晉生前曾經與電影學者石川進行長談,在紀念謝晉誕辰90周年之際,本報獨家刊發訪談的部分內容—— 《舞臺姐妹》的前前后后

      今年11月21日,是著名電影藝術家謝晉誕辰90周年紀念日。日前,本報獨家獲得了一份珍貴文字記錄,披露了謝晉早期代表作《舞臺姐妹》創作的前前后后。

      2007年8月到2008年4月,為了拍攝紀錄片《大師謝晉》,上海大學影視學院教授石川先后多次采訪謝晉。半年之后,謝晉去世。此次采訪由此成為他唯一也是最后一次全面系統地回顧自己電影藝術生涯的珍貴記錄。最近,這批從未公開的采訪錄音正在被陸續整理出來,這篇關于《舞臺姐妹》的訪談就是其中一部分。限于篇幅,本報從中節選了部分文字,供讀者窺一斑而見全豹。

      今年12月,上海電影博物館還將舉辦“紀念謝晉誕辰90周年文物精品展”。 ——編者按

      “越劇從小舞臺走向了國際舞臺,這個變化讓我覺得很有意思,要是搞成電影一定會很精彩。”

      石川(以下簡稱石):謝導,今天請您談談《舞臺姐妹》。當初拍這個戲,是不是跟您小時候在家鄉看戲的生活經歷有關?

      謝晉(以下簡稱謝):這個戲是我心里一直想搞的。你說和我小時候看戲是不是有關系?當然是有關系的,這是我熟悉的生活。你們都以為我小時在家鄉可以經常看戲,其實是不對的。那時候我父親在上海上班,我跟母親住在鄉下。我母親根本不讓我看戲。

      石:為什么不讓您看?

      謝:那時候的越劇,都是草臺班子,哪像現在是全國有名的大劇種。鄉下看戲的大都是窮苦人家,里面地痞流氓都很多,我母親當然不愿意讓我去看戲。后來到了上海。上海人喜歡看京劇,也叫平戲。梅蘭芳、周信芳、蓋叫天這樣的名家比較多。但紹興戲,越劇那時候還是小戲,不能跟平戲比。四十年代有越劇十姐妹,袁雪芬、筱丹桂、尹桂芳這些人,演才子佳人戲,上海的老人婦女都喜歡看,但讀書人不愛看,所以才有袁雪芬后來搞越劇改革,開始演新戲,演魯迅的《祥林嫂》。

      石:您說越劇是小戲,那時候浙江一帶的有錢人家不看戲嗎?

      謝:那還是看的,有錢人家也看戲,一般請戲班子到家里唱(堂會)。還有就是魯迅寫的“社戲”,一般是節假日在水邊搭臺唱。窮人都是搖著船來看戲,完了再搖回去。有錢人在茶樓上看。岸邊的茶樓有兩層,堂座和樓座。能一邊看戲,一邊喝茶吃點心的,大都是有錢人。

      石:您小時候是不是就是在這樣的茶樓上看戲?

      謝:茶樓上看過,也在河邊碼頭上也看過。都是家里大人偷偷帶我出去,不讓母親知道。在河邊,人山人海的,什么也看不見,人太小。大人就把我馱到背上,這樣子才能看到。其實也就是小孩子圖個熱鬧。

      石:以前聽您說,《舞臺姐妹》里的舞臺很講究,都是紹興的地方特色,有水臺,有旱臺,有土地廟里的臺……

      謝:紹興以前草臺戲很興旺,老百姓愛看戲,到處有舞臺。水邊的臺,叫“榭”,有些比較講究,也有的比較簡陋,就搭個席棚一類的東西。廟里的臺好一些。有屋頂,上面有飛檐,有臺柱子,臺下是空的,小孩子在里面鉆來鉆去。《舞臺姐妹》里面這些東西,我們都是仔細調查過的。

      這個戲寫越劇姐妹從小舞臺走向大舞臺,舞臺的形式在變,人的命運也在變。袁雪芬她們姐妹,開始唱草臺戲,解放后越劇成了全國大劇種。上世紀50年代,《梁山伯與祝英臺》被周總理帶到歐洲去演,卓別林都看過。他看不懂,周總理就對他說,這部戲就是“中國的羅密歐與朱麗葉”,卓別林才恍然大悟。越劇從小舞臺走向了國際舞臺,這個變化讓我覺得很有意思,要是搞成電影一定會很精彩。

      “這就是生活,你沒去過紹興,就絕對想不到有這樣的景。兩個女孩子站在里面,像被關在鳥籠子里。倪三老爺在外面聽戲,就像在賞鳥一樣。”

      石:我看到有一堂景,竺春花和邢月紅到財主家唱堂會,是關在一個紗窗籠子里,樂師在外面伴奏,財主隔著紗窗聽戲。這場戲為什么會這樣拍?

      謝:當時就是那樣的。今天的觀眾沒有這種生活了。那個年代紹興有錢人家里都有這樣的東西,紹興話叫“碧紗櫥”。因為是水鄉,夏天蚊子多。晚上喝酒吃飯,坐在里面,又風涼又防蚊子叮咬。有小半間屋子那么大,坐四五個人沒問題,窗戶不能開。紗罩是綠色的,有點像今天的紗窗。這就是生活,你沒去過紹興,就絕對想不到有這樣的景。兩個女孩子站在里面,像被關在鳥籠子里。倪三老爺在外面聽戲,就像在賞鳥一樣。

      石:這個很有趣,我以前都不知道。我看劇本上作者署名,除了王林谷,還有徐進和您本人。你們三位寫劇本時是怎么分工的?

      謝:這個戲,最早是王林谷根據袁雪芬的經歷搞出來的。但也不完全是袁雪芬,后來又加了很多東西。王林谷先搞出來,廠里覺得可以,讓我拍。我就和王林谷跑到嵊縣、新昌去體驗生活。那里是越劇的故鄉,袁雪芬、王文娟、范瑞娟她們都是從那里出來的。

      袁雪芬還和我們一起去了她鄉下的老家。我們跟當地人談,當地有些袁雪芬她們老師輩的老藝人,我們去采訪她們,她們就跟我們講,窮人家的孩子怎么送去學戲,怎么拜師傅,送什么上門禮……做了非常仔細的調查,旁邊有人做筆記。王文娟的家鄉我也去過。我現在還跟她說,那時候到你家去,還見過你爸爸呢。

      石:像這樣體驗生活,大概有多長時間?

      謝:不是一次兩次,去過好多次。還有紹興、柯橋,包括我母親的家鄉余杭。大概兩三個月。去一次回來就改劇本,再去一次,回來又改。徐進是搞越劇的。舞臺上的東西,曲調、唱詞、后臺,他最熟悉,也和我們一起改。但是,改來改去,總是不滿意。寫出來的東西不夠詳細,只能算是個提綱。

      最后沒有時間改了,就把劇本送到北京給夏公看。夏公也動手改,一字一句地改。夏公很支持搞這個戲。那個生活他比我們都熟悉。他是浙江人嘛。改完以后,劇本寄給王林谷。他來找我說,“你看,夏公改了這么多!”

      石:夏衍、陳荒煤應該是非常看好這部戲的,不然也不會把《舞臺姐妹》列為1964年國慶十五周年的獻禮片。

      謝:那時候叫重點片,夏公親自抓的。他說《舞臺姐妹》這部戲要拍好,以后可以拿到香港、東南亞去放,還可以拿到歐美國家去放。陳荒煤看了本子也很激動,對我說,你們這次一定要搞出點名堂來,要出成績。

      “所以我說,上官這個演員了不起,和那個過房娘一樣,都是大演員演活了小角色。”

      石:這個戲的兩個主角,謝芳和曹銀娣都不是上海電影系統的演員,為什么不用天馬或海燕廠自己的演員呢。

      謝:因為都不懂唱戲嘛,電影演員里實在找不到合適的。曹銀娣是越劇院的女小生。她的扮相是當時最好的。有個香港導演來找她拍戲。那個時候,她還不是什么大演員,只在幾部小戲里面露過臉。那個香港導演要找她演主角。那個時候袁雪芬是越劇院的院長,我對她說,讓曹銀娣來演《舞臺姐妹》,這部戲里面也讓她做主角。

      石:那謝芳呢?她會唱戲嗎?

      謝:謝芳演春花。因為她拍《青春之歌》在全國很轟動,賣座好得不得了。廠里就想,要是把她找來,這個戲一定很賣座,拍戲都想自己能賣座,和今天是一樣的。謝芳以前是唱歌劇的。周總理看了《青春之歌》就說,讓她去電影廠吧。就把她從武漢調到北影。我問她,愿不愿意學越劇?她說,愿意。我們就請上海越劇院最好的師傅來教她。是袁雪芬推薦的,嗓音和謝芳本人很像。

      石:您是說,后期為謝芳配音的那位演員?

      謝:噯!就是她給謝芳配唱的。對話是謝芳自己講,唱詞是請她配的。越劇演員都不會講普通話,也不懂怎么拍戲。我讓謝芳跟她們學。袁雪芬選了幾段,讓謝芳一句一句跟著學。開始的時候,人家笑她,說你怎么用洋嗓子來唱越劇?她是唱歌劇的嘛,唱越劇也像是美聲唱法。我說,那不行,你要改過來。她就每天早上拼命練。除了唱,還要學浙江方言,還有水袖、臺步,都要從頭學起。她以前練過舞蹈,這些都還可以學。最要命的是她的唱,完全不對,像詠嘆調。

      石:不是后期會給她配音嗎,她本人唱得如何應該影響不大吧?

      謝:你這完全是外行話!那個口型完全對不上!唱美聲的要張大嘴,唱戲的都不張嘴,內行看一眼,你就穿幫了。最后我們看口型上基本沒問題了,就試拍了幾場戲給廠里看。臺詞是一個人,唱是另外一個人,但不仔細聽,一般都聽不出來問題。張駿祥看過就表揚謝芳,說你干脆改行去唱越劇算了。

      石:商水花為什么找上官云珠來演?

      謝:上官是那個時候最好的演員。拍這個戲的時候,年齡有點偏大了。大戲都不找她,整天只能演些小戲。她很不甘心。這個我是知道的,我和她高中的時候是同學,她比我大二、三歲。她高中第一部話劇就是和我一道演的。

      石:您說的是金星藝校吧?您和上官在金星藝校是同學?

      謝:是啊!金星戲校,是個夜校性質的表演學校。白天我在大夏大學附中讀高中,晚上就一個人跑到“金星”去學戲。上官也在這里。我問她,《舞臺姐妹》你來不來?她本子也沒看過,就說來!你的戲我一定來!我說,不好意思,戲不多。她問,是個什么戲?我就講給她聽,商水花是個什么樣的人。她一邊聽一邊就掉眼淚。說這個戲我要了,戲再少我也來。

      石:您今天怎么評價上官在《舞臺姐妹》里的表演?

      謝:商水花這個角色,是根據筱丹桂的身世改編的。筱丹桂是越劇十姐妹里最紅的,后來嫁給劇院老板,成了“金絲雀”,最后忍受不了丈夫的虐待自殺了。這種事舊社會很普遍,開始在戲班里是頭牌,大家都捧你。后來人老珠黃,就被人嫌棄。這種情況,上官見多了,很熟悉。她演這個角色根本就不用排戲,坐在那里一動不動,感覺就全出來了。春花和月紅第一次進戲班,看到商水花,認出她來了。上官坐在那里化妝,完全沒有動作,就是靠眼神,預感到這兩個女孩子,將來有可能取代她成為新的越劇皇后,心里感到一陣不安。上官的戲厲害就厲害在這里。一般演員你不讓她動,她怎么演?沒法演了。上官就靠眼神,靠嘴角微微顫動,就能把她的思想活動表現出來。

      所以我說,上官這個演員了不起,和那個過房娘一樣,都是大演員演活了小角色。

      石:過房娘?您說的是演沈家姆媽的沈浩?

      謝:噯!就是沈浩,戲里她演一個闊太太,是邢月紅認的干媽。她丈夫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叫葉明,你知道他吧?沈浩以前在北京青藝,后來被打成右派,調回上海。廠里只給她演配角,讓她在《舞臺姐妹》里演一個反派。解放前,唱戲的拜有錢人家闊太太當干媽很普遍,上海話叫“過房娘”。那時候,闊太太都在花錢捧角兒,認一些唱戲唱得好的年輕女孩子當干女兒,送衣服、送首飾給她,養戲子,這在上海的小戲班里很常見。所以要找一個熟悉這種生活的人來演。沈浩是最合適的。上海的三教九流,什么樣的人她都見過,都打過交道。有人說她,只要往那一站,你就知道她演的是哪一類人。有錢人、妓女、還是交際花,你就能看出她的社會地位,她就有這樣的本事。現在的年輕人都不知道她,當年也是上海的大演員。解放前講上海話劇界有“八大頭牌”,她就是其中的一個。

      石:您怎么看沈浩在戲里的表演?

      謝:她演這種角色根本不費吹灰之力。你看她抽煙的姿勢,她看月紅的眼神,她走路的樣子,全在那里了,感覺非常準確。她演戲很放松,不管在干什么,只要一聽,“開拍”,馬上就進入狀態,上來就能演。拍的時候,我都沒有指揮過她。你都用不著告訴她,你下面該做什么。她一出場,面帶微笑,兩只手揣在袖籠里,一搖一晃,派頭十足。這種架勢,只有她擺得出來,如果其他演員來演,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她就把手揣在袖籠里,很高級的水貂皮做的那種,一般只有闊太太才用得起。所以大家都服她,一舉手、一投足,渾身上下都是戲。

      石:還有演唐經理的李緯,也是大演員,他的戲您怎么看?

      謝:李緯就特別服帖沈浩的戲。他自己也是一個特別有辦法的演員,從細節上刻畫人物的功夫很高。有一場戲,月紅在練簽名,唐經理上來想勾搭她,月紅假裝沒看見,他手里拿把折扇,對著月紅輕輕一擺,風把紙吹起來,月紅只好抬眼看看他。這種細節是最見演員功力的地方。所以人家說,別人演流氓,是壞在皮肉上,李緯演流氓,是壞在骨子里。這話有他的道理。

      “我拍戲喜歡搞點有意境的東西。我覺得這是一個導演最重要的。”

      石:《舞臺姐妹》里有很多富有詩意的鏡頭,您當時是怎么考慮的?

      謝:我拍戲喜歡搞點有意境的東西。我覺得這是一個導演最重要的。搞個作品,如果沒有一點詩意的話,干巴巴的是不行的。這種東西《舞臺姐妹》里頭很多,江南的水鄉、拉纖、結拜姐妹,這些戲,都有不少詩意。

      后來我拍《芙蓉鎮》,讓姜文和劉曉慶跳“掃把舞”,為什么這么搞?就是為了有詩意。要是兩個人就在那掃大街,能有什么意思?一跳華爾茲,噯!就有詩意了,有回味了。為什么觀眾喜歡這個戲,道理就在這里。兩個人已經都到這個地步了,掃大街了,還要跳舞,還要跳華爾茲,這個是觀眾絕對想不到了。我覺得這個很重要,一個導演的基本功,都在這種戲里頭體現出來。

      石:《舞臺姐妹》放映的情況怎么樣?

      謝:拿到江南造船廠,國棉十七廠,放給工人看。國棉十七廠都是女工。看電影看到當中,女工都看哭了,痛哭流涕。

      “一到解散,跑得最快的也是他。到食堂打午飯,一伸手,四兩!唉喲,我還在想,巴老能吃四兩飯啊?”

      石:您什么時候去干校勞動改造的?

      謝:從哪一年開始的?現在都想不起來了,67年、68年?最開始的時候,去的不是奉賢干校,是崇明的紅星農場。

      石:您在干校里具體做什么?

      謝:勞動啊!干什么?種地,插秧,割稻子,還自己蓋房子。奉賢干校的房子都是我們自己蓋的。自己打土磚,再用這種磚蓋房子。我們自己住房子是我們蓋的,后來還幫別人蓋。

      石:您和哪些人接觸比較多?

      謝:那個地方像個軍營,我們都分在不同的營里面。我、楊小仲在四營,和巴老(巴金)隔得比較近。巴老年紀大了,可以不去插秧。我們在一起讀報紙、學文件。巴老很有意思,手里拎個小板凳,每次都是第一個到,坐在最前面。我們都是縮在后面,不敢坐到前面。一到解散,跑得最快的也是他。到食堂打午飯,一伸手,四兩!唉喲,我還在想,巴老能吃四兩飯啊?

      相關鏈接 《舞臺姐妹》那些事

      導演:謝晉

      編劇:謝晉 林谷 徐進

      劇情:1935年,浙江“陽春舞臺”戲班,在一座古廟臺演出《三看御妹》。忽然,童養媳竺春花被兩個大漢和一個婆娘趕至戲班。戲班當紅花旦月紅見春花可憐,求班主和尚阿鑫將其收留,并且二人結為金蘭姐妹。

      戲班在班主和尚阿鑫、邢師傅的主持下,加上月紅、春花二位臺柱的影響力,每到一處演出,生意都不錯。戲班到紹興演出時,當地豪紳倪三看中月紅,欲調戲月紅未逞,便勾結警察所長,以女子唱戲敗壞道德風尚為名,要逮捕月紅。春花為掩護月紅,被警察綁在橋頭示眾,邢師傅也被警察打成重傷后死亡。

      為了料理邢師傅的后事,月紅和春花只好畫押賣身于班主阿鑫。阿鑫解散了戲班,帶月紅、春花來到上海。他們剛到上海,舉目無親,很難找到場地演出。

      一天,他們來到“茶樓戲院”找唐經理,正巧當紅花旦商水花患病,唐經理便答應讓月紅、春花頂替。月紅、春花一上臺便引起臺下觀眾一片叫好聲,很快二人便走紅大上海。唐經理把月紅、春花當成搖錢樹,也發了大財。

      后來,唐經理企圖利誘月紅和春花演出格調下流的劇目,被春花拒絕。但是,月紅在燈紅酒綠的迷醉中,落入唐經理的圈套,以至墮落,委身于唐經理,并嫁給唐經理為妾。

      隨之,月紅的名氣也越來越大了,漸漸看不起兄弟班的姐妹們。由于戲班臺柱商水花的越劇皇后的地位也被月紅所頂替,商一氣之下,憤而自殺。

      春花看透唐經理的丑惡面目,不希望月紅自甘墮落,經常勸她,月紅不但沒有回心轉意反而怨恨春花。春花在新聞記者江波的進步思想影響下,組織姐妹班演出了根據魯迅小說改編的《祝福》,受到觀眾的歡迎。唐經理再度力捧月紅,欲擠走春花。姐妹倆徹底決裂。

      隨后,春花團結越劇界的姐妹們,準備聯合公演進步戲。唐經理為破壞他們的演出與國民黨市黨部潘委員相勾結,指使阿鑫企圖用石灰弄瞎春花的眼睛。事后,當局怕陰謀敗露,為了挽回影響,決定開庭審判。唐經理又脅迫月紅供認自己是主謀,妄圖將政治迫害化為姐妹恩仇。春花在法庭公開揭露反動派的陰謀。邢月紅內心矛盾重重,在法庭上昏死過去。

      解放后,春花隨劇團到浙江農村演出,找到了解放前已離開唐經理的月紅,幫助她提高了覺悟,姐妹倆又重新和好,開始了新的舞臺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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