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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們,朋友們,大家上午好。
首先,作為一名土生土長的內蒙古人,我向遠道而來的前輩、朋友們,獻出心靈的哈達,表示熱烈的歡迎!
在座的,有我熟悉的老師、前輩,也有我熟悉的同行、朋友們;有一些面孔雖然陌生,但名字是熟悉的。
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我回家了。回到了文學的家。
《民族文學》雜志是中國文學一個獨特的家,56個民族在這個家里共聚一堂,互訴衷腸,親密交流,引吭高歌;
32年前,這個家在各級領導的關懷下,在瑪拉沁夫等老一輩作家的共同努力下,建起了第一座帳篷,夯下了穩固的基礎;4年前,蒙古文、藏文、維吾爾文版《民族文學》雜志創刊,讓這個家變得更大,更明亮,更光彩奪目;去年,哈薩克文和朝鮮文版《民族文學》雜志誕生,這個家變得更加熱鬧和壯觀了。
記得我是在2007年秋,第一次以翻譯者的身份,參加了《民族文學》雜志在延邊舉行的翻譯工作會議,從那以后我就與《民族文學》結下了不解之緣,幾乎每年都在參加《民族文學》的各種活動,借此機會也結識了更多的各民族作家、詩人、翻譯家,也更深一步地了解了各民族文學的風采。
說實在的,此前我對各民族文學的情況了解甚少,更談不上交流互動。
是《民族文學》讓我們走到一起,讓我們成為名副其實的一家人,知道了彼此的存在,了解了各自的特點,建立了心靈的互動,攜手創建著共同的家園。
我相信,在座的很多青年作家都有同樣的感受:《民族文學》是我們的家。
說到家,自然就想到了另一個詞:精神家園。
從事文學這么多年,我常常反問自己,為什么要寫作?
得到的答案是:尋找精神家園,安放自己無處皈依的心靈。
除了宗教,文學藝術就是人類最美好、最純真、最崇高的精神家園。當幾十億人同時觀看《公民凱恩》、《日瓦戈醫生》、《黑客帝國》時;當幾十億人一起捧著泰戈爾、艾略特、大江健三郎和莫言的作品,流連忘返,深深陶醉時,我們擁有的不是同一所精神的家園、神性的小廟、審美的天堂嗎?
在文學的神性家園中,供奉著一位光彩奪目的女神,她叫“永恒”
真正的藝術,如果它的一半是現實,另一半必定是永恒;
沒有永恒品質的藝術注定是速朽的藝術。
在這個大談速朽的時代,我們是不是還需要談一點“超越”和“永恒”呢?
翻閱今年的幾期蒙古文版《民族文學》雜志,我讀到,或重讀了一些優秀的作品,如莫言的《透明的紅蘿卜》、葉梅的《玫瑰山莊的七個夜晚》、尼瑪潘多的《協噶爾村的央宗》、烏仁高娃的《天邊孤寂的蒙古人家》,以及聶魯達、帕慕克等諾獎獲得者的作品,我強烈地感受到了那個詞:永恒。
在這樣一個眼花繚亂的時代,談永恒這種“大而無當”的詞,會顯得相當滑稽。
但是,在我的理解中,永恒絕不是一個形而上學意義上的宏大敘事。
它是一種大情懷、大境界、大人格。
永恒既是對人性的關懷,也是對神性的向往。
偉大的文學作品在審視人性時,采用的視點很可能是雙重的:人性的和神性的。
想想但丁的《神曲》、歌德的《浮士德》、雨果的《悲慘世界》、列夫。托爾斯泰的《復活》、曹雪芹的《紅樓夢》、艾略特的《荒原》吧。“天人合一”的高視點,也許是它們獲得永恒品質的重要原因。
《民族文學》雜志上的很多作品,讓我感受到了那些崇高的品質:如虔誠、博愛和豁達。
這些作品正在為中國文學注入著新的活力、新的品質、新的生長點。我相信這股新鮮的力量,將有力地推動中國文學的健康發展,去取得更高的輝煌。
當然,我們做的還不夠大、不夠好、不夠高;
來路漫漫,天路遙遙,我們仍需努力。
這些是我真實的感悟,也許說的不對,請大家批評。
預祝《民族文學》改稿班圓滿成功;
也祝中國各民族文學,像草原上的薩日朗花,蓬蓬勃勃,紅紅火火,大放異彩。
謝謝大家。
2013-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