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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童:《黃雀記》是禮物 年紀大了有點束手束腳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3年08月07日10:07 來源:揚子晚報 蔡震 葉馨
     蘇童 蘇童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蘇童最新長篇《黃雀記》借用這一人人熟知的成語,展現了一宗綿亙了兩個時代的錯綜復雜的案子,帶給三個懵懂少年的無常命運與糾葛人生,而背后又是時代變遷、罪與罰、自我救贖、絕望和希望。10年前蘇童曾說過,文學理想是在50歲的時候寫出最好的長篇,昨天在接受揚子晚報記者專訪時,他坦言,不敢再提“最好”,稱偉大的作品永遠在路上,《黃雀記》只能算是給自己50歲生日的禮物。據悉,《黃雀記》作為上海書展重頭戲,將于14日書展開幕式當天首發。

      談書名——

      留下一環又一環的圈套

      幾乎同期推出新書《第七日》的余華日前大贊《黃雀記》的書名,的確《黃雀記》的書名能夠使人浮想聯翩。然而,蘇童此書最初的書名卻是《小拉》。談及書名的變更,蘇童對記者說:“小拉的意思是當年南京流行的一種交誼舞,但自己總覺得不太好,更傾向于稍微抽象、明亮一些的名字,哪怕沒那么切題。”對于“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寓意,他解釋,“黃雀可能是災難,可能是命運,看上去很漂亮的意象后面是一個陰影。”

      在出版社給記者的樣書中,記者似乎感受到作品中的那種“危險與不確定性”,對此,蘇童說是有自己敘述的故意性,但是更多是故事本身如此,留下一環又一環的圈套。黃雀則象征著在陰影中潛伏的危機,對人們的命運虎視眈眈。

      當記者問及新書《黃雀記》與之前作品的差異,蘇童說:“這本書雖然仍然是香椿街系列的延續,但是和以往重回憶回顧不同,《黃雀記》更加關照現實,香椿街就像是現實生活中的一條街一樣。”此外,他透露,這部新作結構上也比較特殊,使用的是解扣子式的方式,故事在不斷地解構中發展。

      談代溝——

      好作品不會埋沒五十年

      蘇童的小說往往是以故事中主人公為視角,講述一個歷史時期的百態萬千,書寫人們共同的個體記憶。從早期的《米》、《蛇為什么會飛》到《碧奴》、《河岸》,都充滿了懷舊的氣息。當記者問及會不會擔心上個世紀七八十年代的故事與年輕讀者有距離感而影響銷量時,蘇童笑稱自己的創作和商業、市場都沒有任何關系,是一個“讀者在尋找作品,作品也在尋找讀者甚至尋找未來的讀者”的過程。雖然他自己說過擔心“年輕人不愛看”,他的作品也有相對固定的讀者群,但是他也相信“一個好作品會埋沒20年、30年,但是不會埋沒50年”,年輕讀者是可以感受到那種“超越時代的人生命運”的。

      蘇童認為,現實想要在作家這里得到精準反應,需要一個緩沖器,十年或者更長時間。就像雨果寫法國大革命的《九三年》,他是隔了20年之后才寫的。對于當下引發熱議的郭敬明《小時代》,蘇童說:“我一直覺得寫當下其實是容易的,但是要把當下的問題提煉成永恒是個問題。當你提煉不得或未提煉成功的時候,不應該急匆匆地撲到當下中去。”他表示,“我們的作品沒有可比性,讓讀者自己去選擇。”

      談腰封——

      反感,和責編一直反對

      在“腰封文化”十分流行的今天,形形色色的“本年度最具震撼力、“某某作家重磅推薦”、“銷量亞洲第一”。那么《黃雀記》為何沒有腰封呢?蘇童很堅決地表示:“我不喜歡腰封。”而本書責編懿翎也同樣向記者直言,“我做的書從來沒有腰封”,她還強調,這種洗盡鉛華的單純的“宣傳”方式,或許才能讓真正熱愛閱讀的人領略到文學的純粹與本真。

      日前,葉兆言新書《動物的意志》的腰封廣告詞惹來多方爭議,碩大的黑體字寫道“中國具備奪取諾貝爾文學獎等實力的作家不止一個,除了莫言,至少還有葉兆言”。葉兆言表示自己“被腰封”很郁悶,稱出版商此舉是“有傷風化”。

      蘇童和葉兆言的“腰封淵源”由來已久,在葉兆言《陳年舊事》的封面上就寫著蘇童的這樣一句“玩笑話”:“葉兆言的性格為人絕對是儒家的,他是一個真正的讀書人,滿腹經綸,優雅隨和,身上散發出某種舊文人的氣息。”相較而言,蘇童的贊譽還容易讓人接受,而葉兆言面對“腰封門”時的態度,倒是正應了蘇童說他的“優雅隨和”、“儒家性格”,他表示出版方事先并未告知,又發微博說:“我做過編輯,知道編輯的苦處難處”,寬容態度令人可敬。

      談寫作——

      年紀大了有點束手束腳

      10年前蘇童曾經說過,文學理想是在50歲的時候寫出自己最好的長篇小說。對此蘇童直言不敢再提“最好”,但是會一直創作下去,并且“今后十年肯定也還是以長篇為主。”

      談到“寫長篇”,蘇童在很早之前就說過會有一種“肩扛大山的疲憊”,而《黃雀記》的責編也告訴記者,這本書其實已經約了五六年左右。蘇童說自己不是為名聲所累而放緩寫作速度,而是年紀大了,完全不能放過文本中出現的缺陷,而且寫作的時候束手束腳,不能容忍錯誤,“經常會幾萬字幾萬字地舍棄或者重寫”。而這其實也是一個作家的社會責任的體現。蘇童坦言自己和余華、格非這些同輩作家在一起,更多的是談政治、談社會,因為“作家是通過文學作品去試圖搭一座橋,搭到社會上,有人從這個橋上走過,那才構成社會責任。”

      至于什么是偉大作品、哪一部是偉大作品,蘇童笑答,自己其實心里并不清楚,“回頭看自己作品,總覺得離偉大還有距離,也許偉大的作品永遠等待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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