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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紫書:想成為“沒有風格”的作家

    http://www.donkey-robot.com 2013年04月28日15:24 來源:羊城晚報 陳之淼

    文/圖 陳之淼

      近日,馬來西亞女作家黎紫書攜新作《野菩薩》亮相廣州方所書店,與讀者共同分享自己創作《野菩薩》、《告別的年代》等代表作創作歷程的故事。在文學相對寂寞的馬來西亞華語文壇,黎紫書是一個異數,其作品在華語文學圈獨樹一幟,詭譎多變。

      黎紫書的新作《野菩薩》是自長篇小說《告別的年代》后,在大陸出版的第二部作品。該書收錄了黎紫書自2001年至2012年間創作的13篇短篇小說作品,貫穿家族、國族的歷史,描述大時代環境里個體渺小以及女性對世界感知發生的奇妙變遷。

      素材大于風格

      黎紫書成名較早、作品挺多,按理說十多年來持續的寫作實驗下,她應該形成了一定的風格,或者說套式。但在活動現場,當有人讓黎紫書自己總結創作風格時,她的態度很明確——就是要成為一個沒有風格的作家,一如導演李安。

      事實上,不少研究馬華文學的學者在談到黎紫書的寫作風格時,都頗不確定,“風格”一詞的前面始終缺乏固定而準確的定語。人們提到她的作品時,最多用的詞是“潮濕感”、“孤獨感”,甚至“霉味”。王德威在評論黎紫書時說:“在百無聊賴的日常生活和奇詭的想象探險間,在憤怒和傷痛間,黎紫書似乎在找尋一種風格,讓她得以揮灑。她不畏懼臨近創傷深淵,愿意一再嘗試探觸深淵底部的風險。黎紫書筆鋒起落饒有大將之風。她對馬來西亞家鄉的關懷與批判,對華語寫作的實驗與堅持,都讓我們驚奇她的能量。”

      黎紫書在回應“無風格”論時說:“那種陰郁的、潮濕的調子是很多作家都有的,不能說這種調子是我的風格。打個比方,有些影評人評論,很可惜李安是一個沒有自己風格的導演,而王家衛、徐克、吳宇森都可以看出風格。我覺得李安有什么不好呢,這是好的啊!他拍《理智與情感》的時候拍的就像《理智與情感》,他拍《色·戒》的時候就是《色·戒》,拍《臥虎藏龍》的時候就是《臥虎藏龍》,而不是將這些拍成是李安的《臥虎藏龍》或者李安的《色·戒》。我欣賞這種沒有風格,這是以素材為大前提的創作和表現,而我要成為的可能就是這樣的作家。”

      在創作中,黎紫書所看重的不是語言,而是素材:“我不知道為什么要有風格,我不理解為什么一個作家需要形成自己的風格,盡管我相信每個作家最后都會形成自己的風格,可是我不認為這個事情有多重要。”

      邊緣所以純粹

      馬華文學是一種氣質獨特的混血文學。老一輩的馬華文學作家書寫的是父輩的奮斗、漂流和挫敗,到了黎紫書這一代,這些明顯的中國符號已經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后移民”的故事與將自己視為當地人的心態。

      黎紫書說:“我們是過了自己那一關的,因為我們這一代的思想跟情感已經跟祖輩不一樣了。而在沒有天時地利的情況下從事華文創作,其艱難處,本身就已經是創傷的表白。”正因為如此,馬華文學在華語文學圈中顯得相對邊緣,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在那里“如果能出兩千本書賣完的話就已經恭喜你了”。因為邊緣所以純粹,“沒有市場就沒有所謂的迎合市場”。因為一開始就明白不可能成為暢銷作家,讓黎紫書在創作上保持了更多的獨立性。

      有讀者說,“尋找”是她創作中最常見的主題,但她究竟在尋找什么呢?黎紫書給出的答案是:“我在意的是寫一種人性和人存在的困境。很多時候我覺得是在‘病人’的狀態里面,在紙上涂鴉,心理醫生會告訴我這些反映了什么。今天做心理醫生角色的就是所有的讀者,讀者每個人的解答是不一樣的。”

      有讀者認為,黎紫書的小說粵味濃郁,廣州的讀者很有親切感。對此,黎紫書認為這得益于“文化相通”。她說,受社會關系約束,“馬來語是國語,英語是官方語言,家里說粵語。馬來西亞華人所說的漢語有很多助聲詞,非常粗糙、難聽,視覺上也不漂亮。”她表示,自己一直在實踐如何將日常口語的粗糙轉化為文學性措辭,把“粵語搬進我的小說里面,但是書寫的時候我會謹慎地考量,怎么寫、加入多少、要用怎樣的句子把它加進去還能保留悅耳,或者視覺上的美感。”

      黎紫書還表示,當下的馬華文字愛好者的主流,是效仿臺灣文學極盡華麗的書面語。因此,她的寫作并不能代表馬華文學主流風格。在她看來,一個作家的語言風格不該刻意被國族意識所約束,小說的語言應盡可能呈現出每一個寫作者特有的“語言記憶力”。

      【簡介】

      黎紫書本名林寶玲,1971年生于馬來西亞怡保市。她成名很早,1995年摘得素有馬來西亞“文學奧斯卡”之稱的花蹤文學獎之后,黎紫書先后囊括冰心世界文學獎、聯合報文學獎、時報文學獎、香港亞洲周刊中文十大小說等多項榮譽。2012年,憑借長篇小說《告別的年代》入選第四屆“紅樓夢獎”世界華文小說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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